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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14)+番外

凤婧衣感觉到尖锐的指甲几近刺破皮肉,微微皱了皱眉,道,“素素一定多到皇贵妃宫中听从教诲。”

傅锦凰冷笑,几分挑衅几分讥讽,“本宫就看看你在我眼皮底下能翻出多大地浪来。”说罢,扬长而去。

凤婧衣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向沉默少语的青湮站在边上说道,“杀了她,一个时辰。”

一般人她可以时间更短,但这是皇帝宠妃,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势必是要费些功夫,不过一个时辰也够用了。

凤婧衣回头望她,有些哭笑不得,这三年公子宸都让她干了些什么。

“走吧,去静嫔姐姐那赏花去。”

傅家是她动摇大夏必须要借助的力量,傅锦凰是要死,但也要在合适的时候,为她的计划带来最大的利益。

她不喜欢毫无价值的死亡,即便是她的仇人。

☆、夺宠

秋风清寒,夜色沉沉。

凤婧衣窝在榻上执着白子落下,望向对面的青湮道,“该你了。”

灯光下,对面的女子眉目婉约,姿容秀美如画,若非是相识多年,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人会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青湮手中黑子一落,道,“我输了。”

凤婧衣叹息地摇了摇头,“公子宸这三年还真把你当摇钱树了,除了杀人的本事,别的一样没见长。”

“不怪她,只有我的剑够快,才能有朝一日为他们手刃仇敌。”青湮道。

她之所以听命于隐月楼,是凤婧衣答应要帮她查出灭门仇人,只是每每追查到一丝线索,总会有一股莫名的势力将其抹杀,以至于数年来她都一无所获。

沁芳进了暖阁,提醒道,“才人,刚刚孙公公差人传话,皇上翻了你的牌子,稍后会过来,你该沐浴更衣了。”

“知道了。”凤婧衣搁下手中棋子,望了望对面青湮道,“你输了,老规矩,一会儿给我讲个笑话。”

一向杀人不眨眼的青湮有些为难皱了皱眉,“可不可以……换个别的。”

沁芳想起她昨晚面无表情讲笑话的样子,不由掩唇失笑,“才人,你就别再为难她了。”

凤婧衣笑着摇头,而后说道,“青湮,你要学着笑一笑,你笑起来应该很好看。”

青湮看着笑着离去的人,父母惨死,夫君身首异处,就连一岁的女儿都死在了她的面前,她却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还怎么笑得出来?

浴房内,凤婧衣仰面坐在漂满花瓣的浴池内闭目养神,对于皇帝将要驾临凌波殿,并没有一丝的期待和紧张。

良久,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她道,“沁芳,怎么了。”

沁芳沉默,没有说话。

“上官才人,皇上来的途中遇上皇贵妃娘娘,这会儿去了关雎宫,说是今晚不过来了。”一名太监禀报道。

“前日皇上翻了凌波殿的牌子,皇贵妃病了把皇上拉过去也就罢了,今日又这样,存心为难我们才人吗?”沁芳有些忿然道。

“皇上要去,哪是我们这些奴才管得上的,谁让皇贵妃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呢。”太监阴阳怪气地说道。

言下之意,怪只怪你家主子没本事把皇上拉过来。

“你……”沁芳气愤不已。

“才人若是无事,小的就先回去了。”

“有劳公公走一趟了。”

算算日子,她入宫已经一个月了,宫中上下原以为她这个才人身份入宫的能有多么得宠,结果不仅一个月未承宠,就连皇上的面儿都未曾见上。

“这个月皇上翻了凌波殿三回牌子,三回都被皇贵妃拉去了关雎宫,她就是存心跟才人过不去。”沁芳道。

“罢了,你去做些点心,我有些饿了。”凤婧衣说罢,闭上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背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沁芳?”

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肩膀,那是一只宽大又布满老茧的手,是一只……男人的手。

☆、不请自来的男人

凤婧衣顿生警觉,扭头一看,“你怎么进来的?”

青湮在宫里,他竟然都悄无声息地进来了,当真是可怕。

男人的手轻轻揉nīe着她的肩头,说道,“入宫都一个月了,你都不找我,我只有自己来找你了。”

“皇宫重地,被人发现了,于你于我都不是好事。”凤婧衣低声道。

男人俊眉微挑,“你这是要过河拆桥?”

“我只是为我们彼此的安全着想。”凤婧衣道。

一旦被人发现她跟他有关系,他是天子宠臣尚不会危及性命,可是她这个还不受宠的才人就必然会被赐死。

“是吗?”男人起身,走到屏风前宽衣,宛如在自己房中一般悠然自在。

凤婧衣盯着他的背影,眉头深深皱起,却又无可奈何,她现在还不能得罪他。

男人宽衣完毕,步入浴池,背对着她道,“给我捏捏肩膀。”

凤婧衣咬了咬牙,还是伸出手去照做,在宫里不仅要应付皇帝,还要提防傅锦凰一派的人,还要对付这一个,实在有些焦头烂额。

男人伸手抓住她的手,转身问道,“还想不起我是谁?”

“重要吗?”凤婧衣扬眉道。

男人唇角微扬,低头吻上娇艳的红唇,手悄然探向女子柔软的腰际,呼吸渐渐灼热。

凤婧衣一把推开,后退了几分道,“别……”

男人一伸手勾住她的腰际猛地一带,她整个人撞上精壮健硕的胸膛,“怎么?还没侍寝就想为皇帝守身如玉了?”

说话间,火热的手熟稔地游走于她周围敏感之处,对于怀中的身体,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凤婧衣呼吸渐渐不稳,这个人等了数月,今夜她是绝对逃不过的,既然躲不过,不如早些打发走了,于是便渐渐顺从了下来。

正值情浓之际,青湮在门外道,“才人,沐浴完了吗?”

她想,青湮大约也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才会过来。

“一会儿就出来。”她尽量让自己声音显得平静无异,空虚的身体突地传来灼热饱胀的感觉,她猛地咬住唇,抑住快慰呻/吟。

听到青湮离开的脚步声,她妖媚的缠上男人精壮的体魄,安静的浴房内只有男女压抑的喘息久久不息。

一场欢爱过后,凤婧衣软软靠男人怀中,面上情潮未去,却已然冷冷道,“你该走了。”

男人一脸餍足的惬意,低头吻了吻她的肩头,道,“明晚到碧花亭西侧的园子来找我。”

“嗯。”凤婧衣点头应道。

男人起身上岸更衣,看到一旁小几上放着的荷包,伸手拿过,“男人的东西?”

凤婧衣紧张地上岸,随手抓起袍子一披,“给我。”

男人深深地望了望她,手一松任荷包掉在地上,一脚踩过离开,“别让我再看到。”

凤婧衣蹲下身捡起紧张地按在心口,咬唇仰头望着屋梁忍住泪水,“会回去的,我们会回去的,我们一定会回去的。”

☆、蛰伏

次日夜深,凤婧衣换上沁芳准备好的太监服准备前去赴约。

“要不我帮你杀了他。”青湮面无表情地说道。

凤婧衣绾起头发戴上帽子,回头望了望她,道,“别再动不动就杀人,有的人要杀,有的人不能杀,有的人又要在合适的时候合适的时机才能杀,这里可不是隐月楼,说杀就能杀。”

“他死了,就不会找你麻烦。”青湮道。

昨晚进去就看到她一个人蹲在地上,那一身暧mei的痕迹,发生过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他死了,我的麻烦更大。”凤婧衣理了理衣冠,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青湮知她一向睿智过人,这么说自有她自己的打算,便也不再多加追问。

凤婧衣趁着夜色赶到了碧花亭西侧的园子,男人正伏在书案作画,抬头打量了一番她一身的装束,薄唇一勾笑道,“今天的打扮倒是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