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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133)+番外

凤婧衣微震,久久都没有言语。

这样的承诺是她所一直期盼的,可这一刻真正从他口中听到了,却全然不曾有多少喜悦。

她知道,自己注定了将会辜负他的这份相信。

“我还能相信你的话吗?”她喃喃问道。

夏候彻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郑重地答道,“能。”

天知道,他比任何人都害怕她与南唐有关联,在他怀疑着她的时候又何尝心里好过,可是经此一事,他也知道,如果他都无法相信她,护佑她。

那么,终有一日他就会彻底失去她……

那半年她音信全无的每一天,每一回忆起他都难以承受,那样的失去这一生他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可是,他也知道,以她的性子若是铁了心要离他而去,他也不一定能拦得住她。

“你再骗我,我就……”她话还未完,便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所有的话语。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黑眸,不知是惊讶还是恐惧,一瞬间心颤得让她害怕。

她在这样不择手段的欺骗他,却又要来索求着他的信任。

一吻,倾尽温柔。

夏候彻拢了拢披在她身上的袍子,温声道,“再走走,还是回去?”

凤婧衣偏着头想了想,道,“再走走。”

“好,听你的。”夏候彻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应声道。

“把我禁足两天,今天还当着那么多人凶我,别以为这么几句话就轻轻松松把我哄住了。”

凤婧衣瞪了他一眼,哼道。

夏候彻挑了挑眉,煞有其事的望着她,问道,“那容华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凤婧衣四下望了望,理直气壮地说道,“罚你背本宫绕这湖走一圈。”

夏候彻有些哭笑不得,哼道,“就一圈。”

身为一国之君做这样的事,实在是有些太过有失形象。

说罢,转过身微微躬着身子,道,“上来吧。”

凤婧衣爬上男人宽阔的背脊,头枕在他肩头得意地道,“走吧!”

夏候彻侧头瞪了他一眼,背着她绕莲湖一步一步地走,说道,“入宫以后怎么都不见长肉的,又瘦得一把骨头了。”

“没一天的安稳日子,我怎么能吃得香睡得着,吃不好睡不好,自然就长不起来了。”凤婧衣没好气地哼道。

“好好好,是朕没伺候好容华娘娘,让你过得不舒坦了。”夏候彻笑语道。

“知道就给本宫走快点。”凤婧衣拍他肩膀下令道。

夏候彻薄唇扬起,应声加快了步伐。

夜风微凉,带着些许莲花的清香,仿佛是在为湖边嬉闹的小儿女重归于好,而吐露芬芳。

“刚刚一个人跑出去在想什么?”夏候彻一边背着她走,一边问道。

凤婧衣抿着唇,没有说话。

“说实话。”夏候彻侧头瞅了她一眼,催促道。

夏候彻自幼习武,加之她本就瘦弱轻盈,背起来也并不费劲,绕着湖走一圈轻轻松松就完成了。

“容华娘娘可满意了?”夏候彻笑问,将她放到碧花亭的台阶上。

“勉强过得去。”凤婧衣笑语道。

“勉强过得去?”夏候彻挑了挑眉,反问道。

凤婧衣缩了缩脖子,连忙求饶道,“非常满意,非常满意。”

这宫中妃嫔,敢这么对他呼来喝去的人,想来也只有她这一个了,还是见好就收吧。

“现在可以回去了?”夏候彻牵住她的手道。

凤婧衣点了点头,跳下台阶任他牵着一起往回走。

“下个月就到秋猎了,你最近好好养着身子,别到时候一出去又给病倒了。”夏候彻一边走,一边嘱咐道。

“知道。”凤婧衣笑着点头道。

夏候彻侧头望了望她,又问道,“骑射功夫还好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凤婧衣挑了挑眉,甚是得意的样子。

她在成为南唐长公主之前,都是她和上官邑在山中打猎为生,箭术又岂会差到哪里去。

“好,朕就等着看你秋猎一展身手的时候。”夏候彻笑语道。

孙平在凌波殿外等着,远远瞧着帝妃二人手牵着手回来,悬在心头的大石也放下了,想来两个人也已经冰释前嫌了。

原以为钰容华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两人怎么也得僵持好些天的,不想这才短短几个时辰就重归于好了。

“皇上,钰容华娘娘,你们可是回来了。”孙平提着灯笼上前为两人照路,皇帝面上阴郁之色一扫而过,他这做奴才心情也畅快了。

起码,不用那么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怕心会再惹了龙心不悦,招来祸端。

“晚膳备好了?”夏候彻问道。

这两日都食欲不好,现下心情畅快了,竟觉得比以往饿得厉害了。

“沁芳姑娘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皇上和娘娘回来呢。”孙平道。

夏候彻满意地点了点头,牵着她进了凌波殿,孙平连忙去吩咐宫人准备传膳。

进了内殿,凤婧衣将他裹在自己身上的袍子取下放到屏风,夏候彻坐在暖榻上朝她伸了伸手,“过来。”

凤婧衣上前,挨着他坐下催促道,“净手准备用膳吧,饿了。”

夏候彻拉着她的手,道,“等下个月秋猎回来,天估计就冷了,你搬到素雪园去住吧。”

“这是要变着法把我打入冷宫吗?”凤婧衣笑问。

素雪园是个冬日里温暖舒适的去处,但地方却又实在偏远。

夏候彻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哼道,“要是你这身子骨争气点,朕用得着让你住那里去?”

去年一个冬天,她已经病了几回,今年若再折腾出个好歹来,那得到何年何月才能调养回来。

沁芳让人传好膳,过来禀报道,“皇上,娘娘,晚膳好了。”

两人这才起身净了手到桌边用膳,孙平叫上沁芳等人在门外候着,省得打扰了里面帝妃二人儿女情长。

“下个月要出宫秋猎,朝中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朕安顿,最近可能没多少时间过来了,你在宫里休养着身体,若是得空的话就去皇极殿走动走动。”夏候彻一边用着膳,一边说道。

因着追查刺客之事,这两日皇极殿的案头已经压了一堆折子了,他在这里用膳时间已经是奢侈了。

“知道了。”凤婧衣应了应声,主动给他夹了菜。

晚膳过后,沁芳等刚刚将东西撤下,孙平进来道,“皇帝,娘娘,清宁宫掌事宫女墨嫣奉皇后之命,有事禀报。”

夏候彻沉吟片刻,道,“让她进来吧。”

孙平连忙出去传了人进来,墨嫣朝着暖榻上坐着的两人见礼道,“奴婢给皇上,钰容华娘娘请安。”

“免礼,皇后让你来禀报何事?”夏候彻直接问道,口气不怎么好。

墨嫣垂首回话道,“皇后娘娘说,中秋宴上在酒里动了手脚的人已经抓到了,是御膳房里的两个宫人,按宫规交由慎刑司处置了,皇后娘娘特地命奴婢过来向皇上和容华娘娘禀报一声。”

夏候彻端着茶细细地品了品,神色冷淡道,“抓到了就好,替朕转告皇后,让她费心了。”

“是。”墨嫣应了声,便连跪安离去。

因着旧事重提,房间一时间又沉寂压抑了起来。

凤婧衣神色平静地翻着手中的书,却全然没有了再看下去的兴致,夏候彻没有继续追查就将那班刺客全部处死了,想来皇后这查出来的人也不过是替死鬼而已了。

南唐的事一牵扯到她的身上,他就心生怀疑,而靳太后和靳兰轩一再事情败露,他却都遮掩过去不再追究。

若不是她早有提防,让自己今日洗脱了罪名,想来此时此刻她便已经进了刑部的大牢里了蹲着,说不定过上几日连人头都保不住了。

夏候彻侧头望了望她,拿掉她手中的书卷道,“时辰不早了,去沐浴吧。”

“嗯。”凤婧衣起身下榻,去了浴房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