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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130)+番外

她这番话说着,靳太后面色不由渐渐变了。

“麻醉散?”夏候彻喃喃念着,望了望凤婧衣,又望向那太医问道,“一般人吃了会昏睡,若是身怀武艺的人会如何?”

“轻则让人暂时失去内力,若是份量过重,也一样致人性命。”太医如实回道。

夏候彻望向凤婧衣,似是明白了什么。

恰在此时,殿外的侍卫又进来禀报道,“皇上,太后娘娘,靳老夫人说有要事求见。”

靳家门庭显赫,靳老夫人有先帝所赐令符可自由出入宫廷。

只是,她甚少出入宫庭,这个时候进宫来作什么?

宠妃不好当6

大家都在为靳老夫人的到来而惊讶不解之时,谁也没有注意到靳太后面上一闪而过的不自在。

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这个人进宫来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起码,对她而言是不会有好事。

凤婧衣眉头微皱,也搞不明白靳老夫人在这个时候来宫里是要做什么,按照原先的计划,公子宸的第二步计划应该已经完成了。

“老夫人年事已高,这个时候进宫来做什么?”靳太后镇定地问道瞰。

禀报的侍卫回道,“老夫人只说是有要事,现在就在殿外候着呢。”

夏候彻望了望靳太后,出声道,“请靳老夫人进来吧!”

这些年,太后和靳老夫人这对母女实在让人感到奇怪,明明是母女却让人感觉都在互相讨厌着对方,每一次的碰面总充斥着若有若无的敌意薪。

“是。”孙平连忙出殿去请人。

不一会儿功夫,白发苍苍却精神奕奕的老妇人拄着龙头拐杖一步一步走了进来,脊背挺得直直的,若不是那一头白发和满脸皱纹,很难以让人相信这样的一个人已经近六十高龄。

“老身见过皇上。”靳老夫人走至殿中,朝夏候彻躬身见礼,对于高座之上的靳太后并没有行礼的意思。

不过,在座也没人去说什么,毕竟一个母亲不向自己的女儿行礼也没什么不对。

“老夫人何事这般急着入宫?”夏候彻直言问道。

“老身听说宫中出了刺客,兰轩还重伤未醒,放心不下便进宫来看看。”靳老夫人望了望高座之上的靳太后,淡笑说道。

靳太后没有说话,只是唇角勾起一丝讥诮的笑意。

别人信她这番鬼话,她可不会信,兰轩是她的亲侄女,这老太婆那么恨着母亲和她,又怎么会是真的关心她亲弟弟的女儿。

“老夫人不必担心,兰妃伤势已经稳定下来,有太医们在悉心照料,应当不会有什么大碍。”太后回道。

靳老夫人闻言长长地舒了口气,叹道,“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刺客都抓到了吗?”

“已经抓到了,其它的还在追捕中。”夏候彻说道。

靳老夫人扫了一眼一旁跪了一地的刺客,又问道,“那可查出了谁是主使?候府上下也十分担忧兰轩的状况,若有候府能相助一二,皇上尽管吩咐。”

这样关心的神情,这样关切的语气,若不是靳太后与她为敌多年,险些就要心生感动了。

“从这些刺客口中已经得知,事情极有可能与此同时南唐余孽有关。”靳太后起身步下玉阶道,道,“母亲若是要看兰轩,就让书绣带你进去。”

现在大事当前,她没那么多时间跟她多做纠缠。

“南唐余孽?”靳老夫人望了望靳太后,又望向夏候彻,问道,“那日带人刺杀的是南唐长公主凤婧衣?”

夏候彻薄唇紧抿,经过方才闹出麻醉散一事,事情真相到底如何还有待追查。

“目光只是怀疑,一切等抓到那天带头行刺之人才能知道。”

靳老夫人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回道,“老身出宫礼佛与几个南唐人交了手,已经将人带了回来,也许能帮助皇上尽快查出伤害兰轩的刺客。”

这话说得好不让人动容,谁都会以为这个一脸担心着兰妃的靳老夫人,是真的关心着亲孙女的安危。

“南唐人?”夏候彻眉眼微沉,望向靳老夫人。

靳老夫人意味深长地望向靳太后,一抬手道,“把人带上来!”

话音一落,等在殿外的候府亲信便押着一人进来,是个长相过人的女子,看那身形分明就是那日带人刺杀的女花旦。

靳老夫人一把抓住那女花旦狠狠掼到地上,身手力气全然不似一个六十岁的老妇人。

“这可是你们要找的人,还是……她就是南唐长公主凤婧衣?”

夏候彻望了望被靳老夫人带进来的人,面上难掩震惊之色,方潜带着人两天也没抓住的人,竟然是落到了靳老夫人手中。

然而,最震惊失色的莫过于靳太后,在外人眼中都会以为靳老夫人是为了孙女而帮忙追查凶手,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人根本就是存心来拆她们台的。

夏候彻扫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人,淡淡道,“她不是南唐长公主!”

凤婧衣若是这么简单就被人抓住了,也不会让他头疼了这么久没有抓到她。

所以,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她。

“她当然不是。”靳老夫人扫了一眼变了面色的靳太后,扬手一指一旁跪了一地的人,“不仅她不是,就连他们……也不是南唐长公主的人。”

“老夫人如何知道?”夏候彻问道。

靳老夫人冷笑着扫了一眼那瘫在地上的女花旦,说道,“自然是她亲口承认的。”

她自知道南唐长公主还在世的消息便一直在暗中寻找,宫中发生刺杀事件传出是南唐长公犯下的,她便一直追查出了盛京,结果追上人试探之下才知根本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夏候彻冷冷地扫了一眼被俘的其它几人,道,“可是他们都已经承认,她们是南唐长公主派来的。”

这些人也都是受过了方潜的严刑逼供,应当不会再说假话。

靳老夫人笑了笑,说道,“是吗?若是陛下不介意,将这般人交给老身,不出一个时辰一定给你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论严刑逼供,只怕京都大牢里的人都不及她身边的人手段百出。

孙平望了望夏候彻,走近那瘫在地上的女花旦瞧了瞧,这才看起楚她的右小腿已经被剔去了一半血肉,露出森森白骨,伤口狰狞吓人。

可想而知,那一刀一刀下去让人是怎么样的折磨,又岂敢再不吐露真话。

夏候彻扫了一眼,问道,“老夫人还问出了些什么?”

“别的倒没怎么问,不过老身倒是从她那里得了另外一样东西。”靳老夫人说着,朝候在殿门口的人道,“把东西拿进来。”

说罢,殿外的一人抱着一只小木匣子进来,到了夏候彻面前将匣子一打开,里面整整齐齐装着一整盒金条。

靳老夫人伸手拿了一块,递给夏候彻,“皇上请看。”

夏候彻接过,看到金条底部的印迹,目光缓缓沉冷了下来。

“这是官家金银的印迹,只流通于盛京官宦之家,如何到了这个自称是南唐余孽的人手中,陛下英明睿智,其中因由想必已经猜想出来了。”靳老夫人郑重道。

夏候彻紧紧攥着手中的金条,面色冰冷而慑人。

“没有什么南唐余孽,也没有什么南唐长公主的刺客,一切不过是有心之人的精心谋划,至于目的是什么,老身便不清楚了。”靳老夫人说罢,朝着夏候彻跪下道,“但此事关系重大,兰轩更因此重伤,老身请求皇上务必查出这幕后真凶之人!”

凤婧衣抿唇跪在那里,虽不知外面是出了什么状况使得入宫来的人是靳老夫人而非他们所安排的人,所幸一切都是朝着她预料的方向发展着……

“母亲,你年事已高,这些事便交由哀家和皇上处置便是了。”靳太后起身过来,想要扶靳老夫人起来。

靳老夫人却并没有领情,反而冷冷反问道,“难道老身请求皇上彻查,找出刺杀兰轩的凶手还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