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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112)+番外

不到一个时辰,应该还在城里,这么一想他立即转身准备出去寻人。

“主子,你这是要去干什么?”灰衣男子快步跟上他问道。

他这是要去找那个大夏皇帝的宠妃钰嫔吗?

现下城中大夏的兵马都在寻人,他们再出去打听,若是泄露了身份,岂不是会招至杀身之祸。

戚玉目光寒凉地扭头,“到底谁是主子,我要做什么事还得经过你同意?”

“属下并无此意,只是主子若是要去寻人,属下便不能放你出去。”灰衣男子说着,一闪身拦住了去路。

“你以为你拦得住?”戚玉沉声道。

灰衣男子单膝跪地拦在门口,郑重说道,“属下知道拦不住主子,可是却也断断不能让你去找那个大夏皇帝的妃嫔,你已经救过她,她已经走了,至此为止就好,再跟她扯上关系,主子你就会有杀身之祸的。”

其实,他真的不懂这个人此行来大夏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他说有要事,可是来了大夏除了救了那个大夏皇帝的宠妃钰嫔,一天一天守在这里照顾他,他根本没有去做过其它的事。

“让开!”戚玉冷声喝道。

“主子若执意要出去寻人,便就杀了属下再去。”灰衣男子毫不退让道。

他不明白,一向行事冷静的主子为何会因为这么个突如其来的女子这般失了分寸,若说是寻常女子倒也罢了,他便是喜欢了带回去也无不可。

可是,那女子偏偏是大夏皇帝的妃嫔,那便万万不能再与其纠缠下去。

戚玉抿唇望着半跪在自己身前的人,广袖一扬已经将对方手中的剑拔出鞘。

灰衣男子只见眼前寒光一闪,认命地闭眼睛赴死,那剑却又在转瞬之间入了剑鞘,他闻声睁开眼睛,扭头一看原本站在自己面前的主子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抬手一摸脖子上,伤口见血却不致命。

他咬了咬牙,起身快步追了出去,暗自盘算到,若是主子没有找到人便作罢,若是找到人……

他只有设法通知大夏寻人的兵马,让对方将人带走才是上策。

夜晚的城内行人稀少,夜里的船行是不会有船走的,那么人极有可能就还在城内,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便极可能在客栈落脚。

那样一个拄着拐杖的女子,打听起来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戚玉走进客栈,不待对方说话便将一锭银子放到柜台上,问道,“有没有一位拄着拐杖行动不便的年轻女子入住?”

客栈掌柜的微微皱了皱眉打量着眼前的人,这个人要找的人不正是主上?

戚玉一见对方神情,眉目微沉,“你看到过?”

掌柜的也是行走江湖的老手,打量了对方一眼,又一副财迷的样子望着那锭银子,“公子要打听的可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而且右腿行走不便?”

“是,她是不是在这里?”戚玉连忙道。

“这个……”掌柜地盯着银子笑了笑。

戚玉又加了一锭银子,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掌柜的笑眯眯地将银子收下,说道,“不久前是来过小店想入住的,不过小店已经客满,她就离开了。”

“离开了?去了哪里?”戚玉追问道。

掌柜的伸手指了指,说道,“朝那边走了,应该是找别的客栈投宿去了,还问我哪里有租马车的地方呢。”

戚玉拧了拧眉,快步出了店,朝着客栈掌柜所指了方向追去。

客栈掌柜一见人离开,面上的笑意敛了去,招呼人来道,“在这里看着。”

说罢,自己去了后园去。

凤婧衣刚刚给腿伤换过药,坐在榻上正休息着,听到敲门声知道是自己人,便道,“进来。”

掌柜的推门进来,带着人送了晚膳过来。

凤婧衣打量了一眼对方的神色,问道,“有事?”

掌柜的摒退伙计,坦言道,“方才有个年轻男子过来打听主上行踪,主上可知是何人?”

凤婧衣抿唇沉默,不用想也知道是戚玉回去发现她不在出来找人了。

可是,这城内大夏兵马在大肆找人,他应当也是知道她是大夏宫里的妃嫔,为何还要这般紧追不放?

罢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以她的立场也不该与人再有牵扯,以免再祸及无辜。

“那人呢?”

“我不知是敌是友,已经打发走了,若是自己人,这就让人去追回来也来得及。”客栈掌柜地道。

“那不是自己人,你做的很好。”凤婧衣道。

客栈掌柜的望了望她,他看得出两人是认识的,但她不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便也不再追问,躬身道,“那我先下去了。”

“嗯。”凤婧衣点了点头,目光不由落在了桌上还放着的那枝白玉兰,一看便是看了老半天。

之后一天三天,她都未出房门一步,戚玉自然是没能找到她的。

第三天的夜里,她还正睡着,公子宸一行人连门都没敲便直接冲了进来,点亮屋里灯火便叫道,“凤婧衣,没死就给我出来。”

凤婧衣没好气地睁开眼,披上衣服拄着拐杖下了床到外室,“大半夜,你们门都不会敲一下的吗?”

沐烟抱着杯子喝了一大口水,瞥了她一眼道,“敲什么敲,你又没藏男人?”

公子宸原本气她失踪这么久都没一点消息,一看到她拄着拐杖出来不由皱了皱眉,“你腿……”

“那天不小心眼睛沾了毒粉,失了明没抓住绳索就掉了下去,还好命大被人救了,因为行动不便就不好与你们联络了。”凤婧衣坦言说道。

公子宸扶着她坐下,道,“无事就好。”

“什么叫无事就好?”沐烟一听拍桌子火大了,冲着凤婧衣这个幕后主子控诉道,“你不知道,你一个月没有消息,公子宸一口咬定是我和星辰办事不力,昨天你消息再晚一点送到,我和星辰就被她以楼规处置断了一臂了。”

“事出突然,这也不怪她们。”凤婧衣朝公子宸道。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脱了险不会重罚她们,但也罪责难逃。”公子宸面色沉沉地说道。

“公子宸,人都已经没事了,你要不要这么过份。”沐烟不服气地哼道。

公子宸冷冷扫了她一眼,沉声道,“沐烟,你随心所欲惯了,平日里会惹些小麻烦,我倒也没什么,但这样的生死大事你也能马虎大意吗?”

沐烟和星辰知道她是真动怒了,默然坐在那里,不敢再有一句反驳。

“我一再叮嘱过她的事一步都不能有错,一错便有性命之尤,你们两人之前就没有注意到夷族人的动向吗?就算行动之前不知道,你们带着那么多人就没有发现周围还有别的人吗?”公子宸言辞灼灼地质问,沉吟片刻叹息道,“如果崖下不是河流,如果她掉下去没有被人所救,更或者被靳家灭口的人先找到了,那是什么后果?”

“是我布署不周,我认罚。”星辰垂首道。

他之前是知道夷族人潜入了盛京的,却没有料到他们会在大夏皇帝前去皇陵的时候动手,从而影响了她们原本的计划。

如果她心思再缜密一些,自己等在崖下接应,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沐烟望了望凤婧衣,道,“我也认罚。”

她入隐月楼晚些,也没有青湮和公子宸那般与凤婧衣情意深厚,想事情自然也没有她们那般细心周全。

“最近楼里半年的任何行事任务,你们两个都不必参加了。”公子宸道。

“半年?”沐烟一下垮了脸,半年不动刀,她全身都会生锈的好吗?

“是。”星辰知道这个人在正事上从来说一不二,点头应下。

“好了,你们算帐算完了,可以跟我说话了吗?”凤婧衣道。

“你还说,你一个月生死不知,不仅把那鬼皇帝急病了,把我们也快急死了好吗?”沐烟爬上榻坐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