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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111)+番外

“好。”她笑了笑,应道。

清清凉凉的药膏搽在手上,她感觉得出,这个人有一双漂亮的手,修长有力,带着些许的薄茧。

戚玉望着她手上的旧伤痕,伸手摸了摸,问道,“这伤……是哪里来的?”

“去年不小心划的,旧伤而已。”凤婧衣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是去年刺杀靳兰轩划的伤痕,虽然一直有用消陈除疤痕的药,但伤口比较深,现在还是没有消下去多少。

“伤口这么深,该有多疼。”戚玉的声音,似有着心疼的叹息。

凤婧衣怔了怔,伸在那里留也不是,收回也不是,“已经长好了,没那么疼。”

戚玉继续向伤疤上涂着药膏,动作极尽温柔细致,突地说道,“你要是……不想回去以前的地方,我可以送你离开,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都好。

凤婧衣微微皱了皱眉,一时间不明白他是什么用意。

“你待的地方,过得并不好,不然也不会负伤被我所救,不是吗?”戚玉急声道。

凤婧衣抿唇笑了笑,缩回手道,“谢谢你的好意,我有我该去的地方,您不必如此费心。”

这男人是几个意思,真要她来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不成?

戚玉似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沉吟了半晌说道,“我是觉得,你这一次都险些丢了性命,若再回原来的地方想来……很危险,不如……”

“我只是意外失足掉下山崖而已,您想太多了。”凤婧衣笑着说道。

她何尝想再回到那个尔虞我诈的大夏皇宫去,但她终究还是要回去的,回到她的仇人身边。

“不要急着现在回答我,等你伤好了再回答我。”戚玉截然道。

这之后,他还是每天一清早过来,基可以说是一整天都待在这里。

凤婧衣虽然还是会与他说话,但很多时候也有意疏远了些距离,她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等到伤好了,却被人强留着走不了。

几日后,大夫过来替她换眼睛上的药,虽然还看不清东西,但却可以隐约看到些光亮了。

她想,眼睛复明的日子应该很快了。

不知何故,戚玉比以前更加沉默了。

他却总是静静地坐在房里,偶尔说上几句话,甚至会一句话也不说地坐上一整天。

凤婧衣虽然心有好奇,却也没有去直言追问,只是一天一天等着眼睛能复明起来,尽快脱身离开。

然而,在她眼睛复明的前一天,戚玉却因为急事而离开了。

第二天大夫如约来给她诊治,拆除了蒙在眼睛上的布条,因为长时间未曾视物,一时间还不能适应周围的光线,闭着眼睛等了好久才慢慢睁开了眼睛,看清自己住了一个多月的房间是何模样。

房间比她想象的要宽敞,布置简单雅致且光线极好,几乎太阳一出来就能这里来,站在窗口便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几株玉兰花树,花儿开得正是绚烂。

大夫察看了她的腿伤,留了伤药,嘱了几句,方才离去。

凤婧衣拄着拐杖将大夫送走,回到屋内问道,“你家主子还有多久回来?”

“主子明日一早才回来。”一直伺候她的侍女回道。

凤婧衣想了想,不用当面辞行也省了许多麻烦,于是等到天色黄昏之时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收拾的,自己从头到脚的东西都是戚玉给提供的,根本就没有她自己的东西可供收拾。

于是,思前想后到了书案边写下了书信,不想再等到明日跟人面对面的辞行尴尬。

“我要走了,请你明天把这封书信交给你家主子。”凤婧衣将信递给侍女说道。

侍女没有去接,只是一脸为难道,“可是主子还没有回来,你……你这就要走吗?”

主子这般尽心尽力照料了她这么久,伤刚刚一好便迫不及待要走了,连当面辞行都不愿等级,真没见过这般冷血无情的女子。

“嗯。”凤婧衣笑着点了点头,将信搁到了桌上“真的很谢谢你这段日子以来的照料,但我有事真的要走了,替我谢谢你家主人吧。”

“你……”侍女想劝,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凤婧衣朝她笑了笑,拄着拐杖出了门,走到园中的玉兰花树下又站了许久,伸手拈了一朵拈在手上,方才离开。

出了大门才发现,这处宅院很是偏僻,要走好一段路才到闹市区,因为不知道夏候彻是不是在四处找她,便等到了天黑才出来,以免惹人注意。

只是,自己眼睛才刚刚好,天一黑了看路也看得不甚清楚,再加上本就腿脚不便,走起来就更是费劲了。

突地迎面传来马蹄之声,她慌忙到隐蔽处躲了起来,只听到有人在道,“主子,你慢点。”

凤婧衣识得,这声音是那日进门向戚玉禀报的下属,看来……是戚玉回来了。

她微微探头看了看,耐何对方行进太快,快马加鞭的人影一闪而过,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什么,心口猛然一跳。

待到马蹄声渐远,她现身朝别苑的方向望了望,依稀只看到夜色中策马飞驰而去的几个人,却是怎么也看不清自己那救命恩人的样子。

只是莫名地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与自己擦肩而过了……

☆、会合隐月楼

虽已初春,夜风依旧寒凉刺骨,凤婧衣一手拈着洁白如玉的白玉兰,一边拄着拐杖在夜色中踽踽独行远去。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南唐去,可是自己眼下并不方便行动,只得先在城中落脚通知隐月楼的人过来再作打算。

她之所以这般费尽心机想要夺回南唐,不仅因为那是她和许多人赖以生存的家园,更重要的是……那是上官邑断送性命保卫过的南唐,那是他们成长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她不能眼看着它被大夏的铁蹄所践踏。

许是因为这个如他一般温柔宽和的戚玉,许是那一曲勾起往事的琴音,最近她总是想起南唐的许多事……

可是,这世间只有那么一个上官邑,戚玉再好也不可能成为他轹。

这也是她要提前离开,不想再与戚玉多做纠缠的原因。

夜色中七拐八绕,终于寻到了隐月楼名下的客栈,向掌柜的对了暗语表明身份,便立即被请进了内室商议。

“主上怎么会失踪这么久?”客栈掌柜问道趑。

“出了些意外,不方便与你们联系,你尽快替我通知公子宸吧。”凤婧衣淡笑道。

“我稍后就去,只是现在大夏兵马还在四处寻找主上行踪,只怕你最近也不方便露面。”

凤婧衣点了点头,道,“我准备在这里暂时落脚,等她们来了再说。

“我也正有此意。”掌柜说着,吩咐了人去给她准备住处。

凤婧衣跟着他一边往后园去,一边问道,“公子宸大约多久能赶过来?”

虽然自己行事小心,但大夏兵马还在四处寻人,实在不怎么安全。

“我这里通知消息到盛京,她们再赶过来,也得两三天。”客栈掌柜回道。

“嗯。”凤婧衣抿唇应道。

如今也不知宫里是何情形了,看来也只能等公子宸她们来了才有消息。

与此同时,她不辞而行的别苑里,主人已经风尘仆仆而归。

戚玉连衣服都没换,下了马便直接奔她之前居住的庭院,屋中却除了打扫的侍女再无一人。

“人呢?”

侍女慌忙停下手头的事,回道,“风姑娘说让奴婢替她谢谢主子,把这封信交给你。”

戚玉接过信迅速地扫了一眼,一向温和的面色有些沉冷,“我问你人呢?”

侍女吓得腿一软跪了下去,道,“风姑娘已经走了,还不到一个时辰。”

戚玉一把攥住手中的书信,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重重一拳捶在桌上,为什么……为什么她就不能等到他回来。

他就是料到她会如此,没想到回来还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