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将门娇,皇后要出嫁(85)+番外

晏西前脚刚走,燕北羽后脚就带着人送吃的过来了,给她盛了粥道,“你才刚好些,先吃些清淡的调理脾胃。”

谢诩凰接过了碗,道,“谢谢。”

燕北羽奇怪地打量了她一眼,“今天这么客气了?”

“其实你不用照顾我,让晏西来就行了。”谢诩凰低垂着眼帘说道。

燕北羽在她对面坐下,道,“我怎么就不能照顾你了?”

谢诩凰抿了抿唇,知道争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索性不再多说了。

“明天我得回宫去了,你自己在这里注意些,风寒没好就别再跑出去吹风,省得再病倒了让人操心。”燕北羽嘱咐道。

“知道了。”谢诩凰道。

燕帝让他回宫,应该皇太后和皇贵妃要入葬的日子到了。

次日,燕北羽一早便离开了踏雪山庄,临行前嘱咐了晏西等人好生照顾他,这一走便走了三天。

谢诩凰在山庄便也乐得清静,风寒日渐好了,后背的伤势也渐渐开始愈合了。

三日之后,皇太后和皇贵妃入葬皇陵,燕京上下满城缟素,谢诩凰只是站在梅山顶上遥遥望着出殡的队伍,扑通一声跪在了雪地里,深深地磕了三个头。

“母亲,女儿不孝,无法为你守灵送行了。”

她静静地跪着,一直到远方出殡的队伍离开了,久久都没有起身。

“小谢,起来吧,你病才刚好,在这里待久了不好。”晏西上前扶着她,劝道。

谢诩凰起身,盖上风帽一语不发地下山了,当天夜里燕北羽便从城里赶了过来,在她的一再要求之下,确定了她风寒已愈,一早才带她回了镇北王府。

刚一回府,燕帝便着曹敬送了些补身的药材过来,大意是为先前她在永寿宫受伤的事致歉。

晏西回府之后,借着出去帮她采办东西见了北齐的密探打听消息,一回王府就火冒三丈地冲到了她的寝房,见周围没有人就将布袋子提的东西放桌上一搁。

“给你的。”

谢诩凰不解地望了望她,伸打开了布袋子,里面又是一盆星辰花,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过来的。

沈玉邪在提醒她,她该去沈园向他报道了。

从龙靖澜回到燕京,她已经好一段日子没有去沈园,还真是快忘了还有那么个混帕东西。

☆、留你一辈子3〔一更〕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燕京城白天就已经张灯结彩,一片繁华热闹。

谢诩凰借口说要出府买些东西,燕北羽倒也没有多问,只嘱咐让早些回来,便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街边上各式各样的花灯看得晏西眼花缭乱,喃喃叹道,“没想到今天还这么热闹。妲”

“晚上会更热闹,舞龙舞狮,放灯的,猜灯谜的多了去了。”谢诩凰笑语道。

“倒真跟北齐不太一样,我们晚上出来逛逛行不行?”晏西一脸兴奋地要求道窀。

谢诩凰笑了笑,道,“你自己出来就行了,反正来这里这么久,也该熟了。”

晏西一听脸一下垮了下来,“你不来我还玩个什么劲,这燕京我除了你跟谁也不熟,你让我一个人出来有意思吗?”

其实,她哪有那么贪玩好奇,不过想借这份热闹,让她不再一个人沉浸在丧母之痛的心境罢了。

而且,今天去一趟沈园回去,只怕她心情更好不到哪里去。

谢诩凰无奈叹了叹气,道,“行行行,算我欠你了,天黑了带你出来。”

“这还差不多。”晏西左顾右盼地瞧着,也不忘打量后面有没有盯着他们的眼睛。

还好街面上人多,两人混在人群里倒不怎么起眼,但保险起见还是绕了一圈确定没有人跟着了,才去了沈园的后门。

这一次门直接开着的,那仆人早已站在门口侯着了。

“王妃这边请。”

谢诩凰举步进了门,便是外面寒意袭人,这里永远都还是花香弥漫的,不过沈玉邪那混帐除了算计人,剩下的也就只是打理这园子里的花花草草了。

晏西看到路边上的一片星辰花的花圃,嘴角冷冷地一勾,佯装着没看到直接从上面走了过去。

“喂?”仆人紧张地叫道。

晏西停下,一脸无辜,“什么事?”

“你踩着我家主子种的花了。”

晏西低头看了看脚下已经被自己踩得一片狼藉的花圃,一脸可惜地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谢诩凰忍住笑意,知她根本就是故意踩的,不过是想出口恶气罢了。

“你……”那仆人被她气得不轻。

“到底还走不走了,我们没那么闲功夫跟你在这里说这些花花草草的。”晏西道。

那仆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继续前面给带路了,到了沈玉邪居住的水榭附近,便停了下来道,“主人在里面,王妃请自己过去吧。”

“晏西你就在这附近等我吧。”谢诩凰道。

晏西点了点头,四下望了望,想着自己要再去哪里祸害一下这园子里的花草才好。

谢诩凰一个人洞着湖边的青石小路走近水榭,推了门进去,一身锦袍素衫的人正神色慵懒地倚在暖榻上,旁边案几上的香炉正袅袅冒着淡淡的青烟,让整个屋子都弥漫暖暖的香气。

“过来坐。”榻上的人眼皮也未抬一下,淡淡出声道。

谢诩凰走近坐下,咬牙切齿地警告道,“我知道什么时候要来,你不用送东西到王府来提醒我。”

沈玉邪抬眼望着气冲冲的女人,眉眼泛起笑意,“怕被镇北王知道你这个王妃红杏出墙了?”

“难道你很想人知道,我这个北齐的和亲公主跟你搅在一块儿了?”谢诩凰冷笑反问道。

沈玉邪却伸手捏着她下巴,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最近好像清瘦了些,镇北王府穷得都养不起你了?”

“既然说到镇北王府了,先前向你打听的事情,有什么消息了?”谢诩凰直接问道。

沈玉邪伸手捋着她垂在肩头的头发,微微挑了挑眉梢,“什么事情?”

“镇北王的事。”谢诩凰道。

沈玉邪想了想,说道,“确实没查到什么可疑之处,镇北王最近怎么招惹你了,连他你也不放过了?”

“一点都没有?”谢诩凰拧眉追问道。

“在我看来是。”沈玉邪道。

“那么,他在宫里有个暗中来往的女子是谁,总能给我查出来。”谢诩凰道。

如果连沈玉邪都查不出他的可疑,要么真是那么简单,要么就是藏得太深,而她更相信是后者,但若能找到那个跟他有来往的女子是谁,应该就能知道些新的线索。

“镇北王在宫里真有来往的女子?”沈玉邪眸子微眯,有些讶然道。

“南宫府大寿那天从宫里出来的人之中,一定就有那个人,你只要帮我把那个人找出来就行了。”谢诩凰道。

沈玉邪淡淡笑了笑,道,“我找找看。”

“如果你在宫里连这么个人都找不出来,我可就真要刮目相看了。”谢诩凰没好气地哼道。

沈玉邪无所谓地笑了笑,一边拨弄着她耳朵上的坠子,道,“我倒还想知道,那天你在宫里倒底遇上了什么事,皇太后和皇贵妃都死了。”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谢诩凰冷笑道。

沈玉邪勾起她的下巴落下一吻,笑道,“既然是盟友,总得有点诚意。”

“我想我已经很有诚意了。”谢诩凰咬牙切齿地说道,床都陪上了,他还要什么诚意?

沈玉邪低笑,也理解她的诚意是什么了,“诚意也确实有点儿,不过回回都是那么个死鱼样,久了我也会腻的。”

“不然我去花街柳街去历练历练再来?”谢诩凰恨得牙根痒痒。

“那倒不用,我喜欢自己调教。”沈玉邪笑得邪肆。

谢诩凰暗自咬着牙,调教?

当她是狗还是猫?

沈玉邪满意地瞧着她气鼓鼓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伸手拉着她的手,往在自己的衣带处,挑眉道,“不如让我看看,隔了这么久,你的诚意有没有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