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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61)+番外

“这两年旧疾一直犯,来的时候便也没带药过来,晏西送了信让人送药过来,她去边境接头,这两日也该回来了。”谢诩凰随口说道。

燕北羽给她找出斗蓬披上,一边扶着她下榻,一边问道,“先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还有旧疾的事。”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谢诩凰淡笑道。

她没什么旧疾,只是眼下自己这样的精神状态,总要找个过得去的借口。

不一会儿功夫,已经有人准备好了回去的马车,燕北羽将她扶上了马车,也不等后面的随从,便吩咐了人赶车先回府去。

“你的事儿,办完了?”谢诩凰随口问道。

“嗯,已经把人送回宫里了,直接就过来接你了。”燕北羽拢了拢她身上的斗蓬,温声回道。

谢诩凰靠着马车,闭目养神,虽然满心都是关于母亲成为皇贵妃的好奇,却也忍住没有开口向燕北羽打听。

毕竟他是燕帝的亲信,她对于霍家的人太过好奇,定然会引起燕帝的警觉和怀疑。

可是,龙靖澜一日不离开燕京,她就不能冒险去沈园找沈玉邪帮忙……

“你若是累了就先睡会儿,到了我再叫你。”燕北羽一伸手,扶着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她习惯性地想要挣扎坐直身子,却又被他用力按着头,也实在累得不想计较之些,索性也没有再拒绝。

“诩凰,你到底还有多少没有告诉我的事?”燕北羽低声说道,似是在说给她听,又似是在自言自语地叹息。

谢诩凰听到了,却没有开口回答。

从她成为谢诩凰的那一刻起,她所有的秘密都是不足以为外人道的,不管对方是谁,也都不会是她倾诉的对象。

一个时辰,马车停在了镇北王府的门外,她拒绝了燕北羽的搀扶,自己下了马车直入府内,回了寝房解了身上的斗蓬,就直接钻进了被子里躺着。

几天几夜没有睡了,她需要足够的睡眠,足够的时间冷静下来想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办,且无论如何也要设法再去见母亲一面。

燕北羽跟着进来,看到已经自己躺到床上的人无奈地叹了叹气,在床边坐下道,“方才的话,惹你生气了?”

“没有,我累了,想睡会儿,等晏西回来再叫我。”谢诩凰闭着眼睛道。

“罢了,你睡吧,我晚些再过来看你。”燕北羽给她拉了拉被子,方才起身离去。

次日一早,燕北羽一连离京多日,自是积压了一堆事情要处理,早早便出门了,只说晚膳会回来。

晏西不在府里,可她一个人出门又惹人生疑,于是便叫上了宁嬷嬷跟着出府采办些东西,转了一圈她寻了处茶楼坐下,让宁嬷嬷到对面的铺子里去买些东西,于是便自己跟一直隐藏在茶楼里的北齐眼线接上头了。

“关于新回京的那个皇贵妃,你们知道多少?”谢诩凰一边翻着小厮递来的茶牌,一边低声询问道。

“只听说宫里有这么个人,但大人你也知道,宫里安插不进北齐的人,先前送进宫里的,都被沈园的人给收拾了,要想得到宫里的消息,咱们都得从沈园那里打听。”小厮低声回道。

“那霍夫人鄯如心,病逝的事情呢?”谢诩凰继续问道。

小厮奇怪地看了看她,似是讶异她怎么打听起了霍家的事,但还是低声回道,“霍家出事之后,霍夫人卧病不起,太后不忍她一个人在府里孤苦伶丁就接进了宫里照应,不几天就传出了病重不治而亡的消息,当时的丧礼还办得好生隆重呢。”

谢诩凰点了一壶茶,望了望楼下已经买了东西过来的宁嬷嬷,看来要想知道更多的内情,要么是去宫里打听,要么就只能冒险去沈园了。

宁嬷嬷买好了东西过来,拿给了她看,“王妃,您要的是这样的吗?”

谢诩凰扫了一眼,点了点头道,“嗯,有劳。”

“王妃言重了,奴婢不敢当。”宁嬷嬷垂首,一脸地受宠若惊。

“对了,宫里的除夕宴,咱们入宫需要准备贺礼吗?”谢诩凰询问道。

宁嬷嬷想了想,道,“如果是有,自然是最好的,不过宫里的人太多,给了这个不给那个,难免会顾此失彼,反倒惹了麻烦。”

“本宫嫁来大燕,也给宫里添了不少麻烦,等晏西回来了,宁嬷嬷与她一起斟酌一下入宫要准备些什么贺礼,毕竟是我嫁来大燕的第一个新年,不能失了礼数。”谢诩凰浅然笑语道。

“王妃有心了,奴婢会好生准备的。”

“有劳宁嬷嬷你费心了。”谢诩凰笑了笑,给她斟了杯茶。

如今再去沈园,实在太过冒险。

只是打听消息的话,宫里的长舌妇多了去了,送点东西旁敲侧击总会问出些线索来,反正年关快近了,入宫总是要与那些人打交道的。

——

☆、母女相逢难相识3(二更)

转眼,已至年关。

镇北王府也风风火火地张罗着过新年,而燕北羽要忙的事情比平日里还多了,经常都是早出晚归的,谢诩凰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窝在暖阁里,府里的事也都是管事和宁嬷嬷在一起张罗。

晏西一进门瞧见靠着窗边,怔然出神的人,走近前去道,“小谢,你最近很不对劲儿?”

“有吗?”谢诩凰浅笑道窀。

“从那次去南方回来,你整个人就有些失魂落魄的,而且说是去查那个皇贵妃的底细,可是回来之后你却对此事只字不提,你到底看到什么了?”晏西忍不住追问道。

谢诩凰侧头眺望着远处,幽幽说道,“等我查清楚了,我会告诉你的。”

“难不成,那个皇贵妃娘娘又是你哪位故人?”晏西不悦地哼道。

在这燕京城里,能对她有如此影响的,也只有她以前的那些所谓的故人,先前是燕北羽也就罢了,如今去查个皇贵妃,又是她的故人。

“确实是一位故人,但她不同。”谢诩凰道。

“若真是你霍家的故人,在霍家的人都死了之后,却还在宫里步步高升做了燕帝宠妃,又能有什么不同?”晏西冷然笑道。

对于那些所谓的故人,她终究是放不下来,也太过心软。

谢诩凰静静地望着窗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比起晏西,她比谁都更想知道那个答案。

“小谢,我们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禁不起你这么一再地折腾,咱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出事了我也活不成,我出事了你也难逃。”晏西郑重地警告道。

她已经暗中去信让谢承颢和九哥查清楚那龙靖澜到底是什么人物,如今这么久都过去了沈玉邪也没能把她弄出京去,她还天天带着一帮子人在燕京城晃悠着,让她们根本束手无策。

而且,沈玉邪这个人虽然帮了他们些小忙,但她总归觉得有些靠不住。

“这些我很清楚,但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那个人对于我也是非同一般的人,我必须要自己查清楚了才能告诉你。”谢诩凰认真地说道。

现在,她自己都是一头雾水,又怎么向她开口。

“行行行,你们都有你们自己的算盘。”晏西转身往桌边一坐,火大地灌了一大杯茶。

“除夕宴之前,进宫之后你设法缠住龙靖澜,我有事要办。”谢诩凰道。

她要向宫里的人打探消息,既要防着皇后和太子妃那里,还要防着一个龙靖澜,难免会顾了这边,顾不上那边,必须得有人将龙靖澜给牵制住。

“知道了,你自己悠着点。”晏西虽然面上不高兴,却做为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她还是很担心同伙的安危的。

直到除夕的前一天,燕北羽才真正闲了下来,总觉得她从踏雪山庄回来之后,人就有些心事重重的,可一再向跟去的侍从们询问了,却也都只是说她生了场病,并没有发生别的,他也只能作罢。

“听宁嬷嬷说,你让人备下了不少入宫的贺礼?”午膳的时候,他向闷着头用膳的人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