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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56)+番外

天色已暗,风中飘摇着零星的雪花。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雪地里,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燕北羽怕她再摔了,自己探路走在前面,牵着她让她走在自己身后。

“果然跟着你就只有倒霉的份儿。”谢诩凰在他身后嘀咕道。

说不定她摔伤了腿,也是被这倒霉鬼给害的,所以恶运缠身了。

燕北羽倒是心情极好地笑了,“是吗,我倒觉得你是我的福星呢。”

“燕北羽,你都跟谁学得这些情场浪子的哄女人的招数?”谢诩凰问道。

“以前倒没学过,不过对着王妃,反倒无师自通了。”

“那你最好闭嘴,本宫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油腔滑调。”

“好好好,我不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没点男人骨气吗?”谢诩凰一听他带笑的声音,又心情不爽地道。

燕北羽无奈地转头,正想说什么,本就天黑看不清路,脚下一步踩空便摔了下去,连带着把她也拖了下去,她结结实实砸在了他怀里。

天色太暗,谢诩凰见半晌被自己压着的人没动静,于是道,“燕北羽,你没死吧?”

可是,对方没有出声。

她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手刚一凑近便被他一手扣住了后脑勺,迫使她吻上了他的唇,冰天雪地里鼻息交缠。

燕北羽吻得更是缠绵深入,却被突如其来的一把雪拍在了脸上,谢诩凰趁着他愣神期间爬着站了起来,毫不客气地踹了一脚。

“姓燕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先前摔了,是这脚上的鞋子实在不合适,可他这摔得也太故意了。

燕北羽倒在地上笑了笑,丝毫没有尴尬的意思,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道,“哎,果真是骗不过你。”

谢诩凰一听,二话不说又是一脚踹了过去,自是被他轻松避开了。

她鞋子滑不敢跑太快去追,索性抓起一把雪就捏成了团子往他后脑勺砸了过去,还真一下砸了个正着。

燕北羽拍掉脖子上的雪,哪里肯就此吃亏,抓着雪也捏成团子朝她扔,两个都是好斗的人,追着在雪地里打,谁也不肯让着谁。

谢诩凰一个雪球砸到了他身上,他倒停手了,指了指前面道,“到了。”

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果真看到了人家。

他牵起她朝着小村子走去,找到有灯火的人家敲了门说明了来意,但毕竟村子里都小户人家,一连找了好几家,才勉强凑够了晚膳要用的食材。

好在雪地里,虽然是夜里也没有那么暗,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庄走,燕北羽一手提着东西,一手牵着她。

“以前在路上看到农夫的夫妻两人,一起到自己的菜地里摘了菜一起回家,然后妻子回家给丈夫做饭,我们是不是有点像?”

“燕王爷,你是当农夫的料吗?”谢诩凰哼道。

燕北羽知道她是故意曲解,叹了叹气也懒得跟她争论,这个女人总是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撇清跟他的关系,再说下去铁定翻脸。

两人好不容易才回了山庄去,谢诩凰自己倒了热水洗了冻得冰凉的手,人也渐渐暖和起来了。

一转头,看到案板边拿着菜刀笨拙地切着菜的男人,顿时不厚道的笑了。

堂堂燕大王爷在战场,十八般兵器样样出神入化的,怎么一拿起菜刀就成这副熊样了,生怕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切着了似的。

燕北羽一抬头看着她嘲笑的眼神,不服气地挑眉道,“笑什么笑,要不你来试试。”

谢诩凰捋了捋袖子,过去接过刀,案板上随之发出一阵“嗒嗒嗒嗒嗒嗒”的声响,一根萝卜已经变成了粗细一样的萝卜丝儿了。

她得意地挑了挑眉,“这才叫切菜,你那叫劈柴。”

燕北羽抱臂站在边上,赞赏地笑道,“虽然是娶错了人,不过看来还真是捡了个宝。”

“生火去。”谢诩凰没好气地催促道。

“你堂堂的公主,怎么对厨房里的事这么熟?”燕北羽一边忙着生火,一边好奇地问道。

“我娘喜欢做这些,跟她学的。”谢诩凰道。

母亲在家的时候,府里的膳食都是她亲自下厨,甚少会交给厨房里的人,虽然山珍海味也都吃过不少,但她最思念的终究还是霍家那个小厨房里的味道。

风雪飘摇的夜里,冷冷清清的山庄,小小的厨房里灯火融融,不一会儿便传出了饭菜的香气……

☆、燕北羽的小姑娘3

朝阳初升,霞光万丈。

燕北羽多年生活在军中,一向习惯了早起,一睁开眼瞧见钻在被子还睡得香甜的女人,又有些不忍打扰她的美梦。

于是,一手支着手侧躺着,等着她睡醒了再起程回王府。

哪知,眼看着里面的人动了,她却是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了瘙。

他不由失笑,出声道,“王妃,我们该回城里去了,不然得饿肚子了。”

谢诩凰觉着有些冷,裹了裹被子,闭着眼咕哝道,“我再睡会儿,你自己走。”

若是平日里还好说,大雪天的她一向是不喜欢早起的。

燕北羽倒是耐着性子等着,不再出声去叫她,只是拉开了被子一角,瞧着某人难得乖巧的睡颜,情不自禁地倾身靠近前去。

可是,眼看着要吻上唇瓣了,却突地让人用被子蒙住了脸。

“姓燕的,你再到处乱啃,下回招呼你的就是拳头。”谢诩凰被他扰得再没有了睡意,气冲冲地坐起身骂道。

燕北羽拿开脸上的被子,丝毫没有为自己偷香的行径感到可耻的意思,笑问道,“现在醒了?”

谢诩凰揉了揉眼睛,没好气地道,“要走就动作快点。”

燕北羽下了床,将她的外袍从屏风处给她取了过来,方才自己开始更衣。

谢诩凰怕冷,裹着被子磨蹭好一会儿,才肯动作麻利地穿好了衣服,自己翻出了梳子,头发简单梳顺了,就直接拿发带给扎了起来。

燕北羽一扭头看着,不由皱起了眉头,“你就不能把自己收拾得像个女人吗?”

哪个女人,会把自己的头发束得像个男人一样。

当然,除了缇骑卫指挥使龙靖澜和他们府里的晏西大统领,是个女人都不会把自己弄成那副德行。

谢诩凰懒得理他,正要起身却又被他按着坐了下来,站在背后的男人夺过了她手中还未来得及放下的统子,拆掉了她好不容易束发的头发,重新给她绾成了堕马髻,那熟练的手法让她都叹为观止。

“哟,想不到燕大王爷还这么多才多艺。”谢诩凰从镜子里看着站在身后的人道。

想来,经常给他那红颜知己这般效劳吧。

“是个女人,就该有个女人样,我可不想让人以为我是娶了个母老虎回府。”燕北羽放下木梳道。

谢诩凰起身取了斗蓬,哼道,“啰嗦。”

说罢,自己先一步出了房门,丝毫不管后面的男人。

由于一早吵醒了她,燕北羽一路回去都不受其待见,刚刚将她送回了王府,宫里便来传话让他入宫面圣了。

谢诩凰一回府就直接回了寝房,结结实实睡了个回笼觉,才爬起来用午膳。

燕北羽不在府里,晏西自然就成了陪她用膳的人,奇怪地打量了她一眼道,“你们昨天跑哪去了,回来脸色这么臭,莫不是被姓燕的也占了便宜?”

“你认为可能吗?”谢诩凰哼道。

晏西一边自己盛了汤,一边道,“不管姓燕是好是坏,总之咱们还是离他远一点为好?”

小谢如今是性子薄凉,可骨子里却又是个善良热血过头的人,若真对燕北羽心软了,将来被他揭穿了身份,吃亏的也是她们了。

谢诩凰听到她的告诫,这才初到燕京之时,谢承颢送来的那封密信,他要她们在事成之后杀了燕北羽,先前若是要杀便就杀了吧,如今知道他是儿时的故友,多少是有些不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