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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50)+番外

上一回长孙晟是抱了她,这一回又得寸近尺了,下一回还不得干出什么事儿来。

谢诩凰换了件外袍,狐疑地转过头,“燕王爷,我怎么闻见醋味了?”

“本王没干过的事儿,他都干过了,谁心里咽得下这口气。”燕北羽脸色黑沉沉的。

谢诩凰干笑了两声,他要是知道她早已经爬上沈玉邪的床,还不得去杀人了。

只是,她实在想不通这男人是看上了自己哪点。

“没什么事,别再跟长孙晟这些人碰面。”燕北羽告诫道。

“怎么,怕我红杏出墙了?”谢诩凰笑语道。

“是。”燕北羽重重地说道。

谢诩凰无奈笑了笑,可是燕大王爷还不知道,她早已经爬墙外去了。

因着脸上有伤,天气又冷,她窝在府里一连三四天没有再出门去,不过听说因为她被太子妃掌掴之事宫里闹得挺热闹的。

太子在生辰之日放着长辈私自出宫,轻薄了镇北王妃,太子还出手打了人,夫妻两个皆被燕帝好一顿训斥,罚了面壁思过三日。

一大早,燕北羽刚出了府,管事便面色有异地到暖阁禀报,“王妃,太子殿下在府外,说是有事要见您。”

原本因为先前的事王爷就不高兴了,如今太子还找上门来了,让他知道了脸还不知会拉成什么样了,可对方毕竟是太子,他们也不好把人关在门外。

“不见,请他回去吧。”谢诩凰断然拒绝道。

管事满意地得了她的话,出府去回了太子,哪知对方却还是不肯走,一直在府外等着。

过了近两个时辰,太子的马车还在府外,他只得再次到了后园去禀报一趟,“王妃,太子殿下还没走。”

谢诩凰微讶,沉默了一阵道,“请他到前厅吧。”

“可是王爷那里……”

“晚上我会跟他说的。”谢诩凰披上斗蓬,跟着到前厅去见客。

长孙晟的上门拜访,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她也是时候跟她这个故友开始叙叙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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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更得有点晚了。

我妹那货要生了,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下午跟朋友出去逛,在路上说肚子疼了,害得我穿着睡衣拖鞋就跑去了送她去医院检查,好在虚惊一场没什么大碍,我妈他们再不回来,我这保镖真要疯了,揪头发……

☆、醋坛子燕王爷

王府前厅,一身锦衣华服的太子由人引着进门,举手投足皆是天子之家的尊贵气度,环顾一眼屋内默然坐了下来,修长如画的眉宇却弥漫着深深的愁绪。

他自己也没想到,竟会有朝一日上门来拜访这个一直厌恶至极的女子项。

只是一次一次的碰面下来,总觉得她身上有着他所熟悉的某种东西,可又说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却甚至在几次的恍惚间将她认作了宛莛。

可是,他所认识的霍宛莛绝对不是她这个样子的,宛莛的明烈张扬如焰火,而这个人却是时而刁蛮无理,时而冷漠入骨,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谢诩凰举步进门,望向早已等侯在屋内的人,“太子殿下,有何贵干?瘙”

长孙晟看到她左脸上还残留的些许红肿,沉默了片刻道,“那天太子妃误伤了王妃,本宫代她向你道歉。”

“该向本宫道歉的不是太子妃,似乎是太子殿下您,若非你行为失态,本宫不会挨那一巴掌。”谢诩凰语气冷淡地说道。

可是,那时候她却是使了小小手段的,她学着以从前的声音叫了他,他酒醉之下才一时精神恍惚将她错认。

不过,如今他也只怕都当作是自己当时幻听了。

长孙晟倒也没有推卸,干脆地说道,“是本宫酒醉失仪,冒犯了王妃。”

谢诩凰到主位坐下,道,“有了先前的几番教训,本宫只想在燕京安安稳稳的生活,也尽量不去招惹你们宫里的人,可你们却屡屡找上门来,也莫要欺人太甚了。”

“或许,先前是我们对王妃有诸多误会,失礼之处还请王妃海涵。”长孙晟面带歉意地说道。

谢诩凰没有说话,倚在门边的晏西不屑地哼道,“先前要打要杀的,这会儿脑子进水了来道什么歉,我天天骂你,天天威胁要宰了你,再把你弄进大理寺关几天,一转头我心情好了也请你海涵一个好不好?”

“晏西!”谢诩凰低声喝止道。

“行行行,我出去。”晏西撇了撇嘴,临出门前又恶狠狠地警告道,“这里是镇北王府,要是太子殿下再来什么酒醉失仪,也请注意下场合。”

刚才好像管事已经派人去通知燕大王爷了,兴许这会儿人就已经在回府的路上了。

她出了门,谢诩凰端起茶抿了一口才道,“那么,太子殿下还有别的事吗?”

长孙晟沉默了许久,却又犹豫了良久要如何开口。

“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本宫就不送了。”谢诩凰道。

长孙晟再三思量,终还是开了口,“我想问你是不是见过她,或是……知道她的什么事?”

甚至他都有一瞬间疯狂的想法,认为这个人会是她,可是早在两国和亲之事定下之前,大燕就已经派了人打听这个明凰公主的底细,她确实是北齐王的胞妹。

可是那把赤霄剑,以前几次见到她的奇怪幻觉,让他不得不来找她寻问这个问题。

“她?”谢诩凰笑,明知故问道,“太子殿下是要问谁?”

“上阳郡主,霍宛莛。”长孙晟眉宇间透着几分急切,道,“那把赤霄剑是她决不会轻易丢弃的,你既得到了那把剑,一定知道些她临死之前的事。”

“太子殿下,贵国皇帝陛下已经告诫本宫,不得再谈论起任何有关霍家的事,太子殿下还是不要再问了,这对你对我都好。”谢诩凰面色冷淡地说道。

“此事是我个人的问题,无关大燕朝廷,便是知道也只是你知我知,我也决不会向第三个人透露。”长孙晟急声道。

谢诩凰沉吟了半晌,却是反问道,“本宫听说太子殿下自上阳郡主过世后忘了许多事情,难道太子殿下就没有好奇过,自己到底是什么病,病得恰好就遗忘了上阳郡主过世那一段的记忆?”

“你什么意思?”长孙晟面色一凛问道。

“没什么,只是好奇这件事,问问而已。谢诩凰幽幽说着,抬眼望向他道,“我有个学医的朋友,对医术也是略知一二,但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丢失的记忆,我只能说那段丢失的记忆里有你想见的人,也有你想问我的答案。”

“我若是能想得起来,又何必会到这里问你。”长孙晟道。

“太子殿下来问我,可我说的话,你又真的会信吗?”谢诩凰反问道。

长孙晟深深呼吸,这个人说的对,她的话他不会信,因为她是北齐人,是害死了霍家的北齐人。

“我即便回答你了,你也不会信,所以真想知道还是你自己去找答案吧。”谢诩凰道。

她若真透露了,长孙晟发现是有损于大燕朝廷的,只会认为她这个北齐奸细存心挑唆,到时候不但达不到目的,反而给自己惹来一堆麻烦。

原本,一开始她也是认定了他就是当年带人追杀她和大哥的那个人,可若他真和大燕皇帝一样早对霍家起了杀心,也不可能仅仅丢失了一段记忆就变了一个人。

而当年的事,除了认出其中有大夏朝廷的暗卫和长孙晟两人,其它的许多事都是她后来追查到的消息,而还有许多的事都是谢承颢和晏西追查到告知于她的。

谢承颢有着他的目的,他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她也不敢全然相信,所以她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下八年前事情的真相,也许还有着她所不知道的隐秘。

可若是借沈玉邪的手,以那个人的心思更会追根究底去查她的真实身份,而燕北羽却又是燕帝的心腹,一旦知道有人追查霍家的事只怕还会替他灭口,思来想去也只有长孙晟去做这件事最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