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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45)+番外

“阁下那么睿智过人,相信应该难不倒你。”谢诩凰抿了口茶,笑语道。

既然有能使唤的人,她自己倒也省得去费很多心思。

“你这恭维的话,从来没一句让人称心的。”沈玉邪语气寒凉。

这个女人虽然与他某些方面亲密无间,但他已经不止一次从她眼底看到因自己而生的杀意,只是现在他还是她需要利用的对象,故而才对他这样一再忍耐。

相信等到她大功告成的那一天,就会想尽了办法来杀了他。

“是吗,我是真心夸奖阁下的。”谢诩凰笑道。

沈玉邪起身步出朱亭,朝着对面的寝阁走去,“收起你的真心,太假了。”

谢诩凰搁下茶杯,起身跟在了他的身后,她很清楚每次只要来了这个地方,他就没有一回是真的会就那么轻易放她离开的。

这天下没有白占的便宜,这样的付出能换来让她早日达到目的,也算是值得的。

一回生,两回熟,她进了寝房也全然没有一个女子该有的羞怯,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解着衣服,俨然一个倚栏卖笑的女子服侍恩客的样子。

沈玉邪到柜子边取东西,一转身瞧见她道,“你需要回回对着我,都一副要上刑场的表情吗?”

“可是,你这张脸,实在让人难以高兴得起来。”谢诩凰毫不客气地说道。

“哦?”沈玉邪走近,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继续宽衣的动作,“那倒说说看,什么事能让你高兴得起来。”

“不需要,阁下尽兴就好了,我高不高兴不重要。”谢诩凰冷然道。

“对着你这么一副上刑场的表情,哪个男人能尽兴得起来。”沈玉邪站在她面前,笑语道。

谢诩凰咬了咬牙,挤出一脸地笑容,“现在可以了吗?”

沈玉邪低笑,伸手揪了揪她假笑的脸,“太假。”

谢诩凰拧了拧眉,莫不是这混帐最近改吃素了,回回一来了就往床上滚的,今天竟然这么有耐心了。

这要他真对自己没了兴趣,反倒让她有些棘手了,毕竟一时之间上哪去找这么个神通广大的好帮手,虽然人品不太好,但办事能力一向是她深为满意的。

沈玉邪弯腰将她的衣服从地上捡起来,重新给她披在了身上,“只是叫你进来下盘棋而已,前几日得了几本棋谱,正好没人一起看。”

谢诩凰挑眉,扫了一眼边上的桌子,果真看到他放了几本棋谱。

沈玉邪拿上棋谱到了暖榻上坐着,小几上已经布了一盘残局,他翻开了棋谱侧头见她还站在原地,“你傻愣着干什么?”

谢诩凰举步走了过去,正准备在他对面坐下,他却翻了翻书道,“坐这边。”

她咬了咬牙,坐到了他跟前,本来地方就小,整个人都快窝在他的怀里了。

沈玉邪扫了一眼棋盘上的残局,道,“要黑子白子。”

谢诩凰伸手拈了黑子,拧着眉打量了许久棋盘上的残局,方才落了子。

沈玉邪支起身瞧着,呼吸喷洒在她的侧脸,伸手取了白子却又半天没有落子,谢诩凰只觉得侧颈麻麻痒痒的,脖子往边上歪了歪,想要离远一点。

可是,某人却又贴近了几分,顿时让她有些火大。

“下棋就下棋,能不能不要贴这么近?”

沈玉邪伸手将棋子放到棋盘上,身子微微前倾,整个人贴在了她的后背,脸也贴在了她的侧脸,姿态亲昵无比,出口的话却更是没个正经。

“更近的时候都有过了,这还不自在了。”

谢诩凰咬牙忍了下来,他不直接滚床了,只是今天脑子一抽换个方式来调戏而已。

于是,不一会儿功夫,手臂已经缠在她腰上了。

沈玉邪头搁在她肩上,瞧着她半天没有落子,低笑道,“难住了?”

谢诩凰抿着唇,聚精会神地思量着破局之法,可先前的残局本就是个难下的,故而这每一步走起来,也就没有那么容易。

“要不服个软,我给你指点一下。”沈玉邪在边上得意地笑语道。

话音刚落,谢诩凰已经啪地一声将棋子拍在了棋盘上,“该你了。”

沈玉邪扫了一眼,赞赏地笑语道,“还不傻,这么快就想出来了。”

说罢,执白子落下。

不可否认,这是个聪明的女子,而屡屡在他手里失手,不过是因为他对她的了解,远胜于她对他的了解,否则她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输在他手里的人。

本以为,经过上一次的教训,她再来这里会有所忌惮,今天看来他完全想太多了,为了她要达到的目的,她已经不顾一切了。

这样足够隐忍的心性,让他意外,也有些佩服和心疼。

这样年纪的女子,原本该嫁一个男人,过着相夫教子的平静生活,而这一切却离她太过遥远。

“龙靖澜的事,你有什么打算?”谢诩凰一边思量着下一步该如何落子,一边开口打破宁静暧昧的气氛。

沈玉邪在她侧脸吻了吻,道,“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说这样扫兴的话题。”

“好像那才是我找你的正事。”谢诩凰冷然道。

沈玉邪执着她的手,给她指了落棋的地方,说道,“此事不用你操心,在龙靖澜离开燕京之前,你暂时不用再过来了。”

“不用我帮忙?”谢诩凰道。

龙靖澜若是盯上她了,她再频繁出入沈园,定会引起怀疑,那个女人对可疑的人和事嗅觉比狗还灵,实在是难缠得紧,可要对付她又更费事儿。

“当然要你帮忙。”沈玉邪说着,伸手扶着她的脸,低头吻了过去。

她就知道,这混帐没那么好心就真的下盘棋就放她回去,尤其还是她之后好一段不会再过来,今天更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绵长的吻夺去她的呼吸,衣襟也在他的手间渐渐散乱开来,露出如玉的锁骨,男人沿着唇辗转而下,爱怜不已地吻在锁骨处,而后直接将人抱起从软榻回了里面的大床。

谢诩凰咬牙忍耐着被他撩拨而起的悸动,却很快被对方所识破,又一次吻了过来,撬开她的唇舌,衣衫散尽之后,健硕的身躯将她困于身下……

直到日暮黄昏,终于餍足的男人大汗淋漓倒在她身侧,长臂犹还将她圈在怀里,喃喃低语道,“镇北王妃,你都快让我着迷了。”

谢诩凰面上潮红,却很快平息下紊乱的呼吸,取过衣服披上,自己去了边上的浴房沐浴。

沈玉邪一手支着头,在她背后道,“都是世上男儿多薄情,你比男人还凉薄。”

不管在床上肌肤之亲时,她会多么情动,一转头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反倒让他一肚子地闷气。

“你我本来就是利益交易,你帮我达到目的,我给你你要的,别说得自己跟个痴情种似的。”谢诩凰披上衣服,去了隔壁浴室。

沈玉邪慢吞吞地起来,披上袍子到了隔壁浴房,跟着一起下了水。

“你有完没完了。”谢诩凰退到池边上,拧着眉道。

“紧张什么,我也正好想泡个澡而已,反正又不是第一回一起洗了。”他说着,往池边一靠,唇角勾起邪笑,“莫不是你想我再干点别的什么?”

谢诩凰转过身去以背而对,想起了什么问道,“若是得空的话,能不能帮我再查一个人?”

“谁?”

“镇北王,燕北羽。”谢诩凰说道。

她这个丈夫似乎总有着她不知道的隐秘,而她纵然与他朝夕相对,却又难找出他的破绽。

沈玉邪讶然一笑,问道,“怎么想起要查你这个夫君了?”

“好奇而已。”

她自然不会和盘托出,自己对燕北羽有所怀疑。

“那你想知道些什么?”沈玉邪问道。

“任何事。”

“据天机阁的消息所知,他原是北边军中的,因为打了几场胜仗渐渐得了器重,加之后来救驾有功便深得燕帝信任,将大燕的一半兵马大权都交给了他掌管,更敕封为当朝第一个外姓王,倒并无可疑之外。”沈玉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