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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418)+番外

陛下病成这样,这里是离不得人的,否则再出了什么变故,后果无法设想。

孙嬷嬷点了点头,待他走了,只留了几个平日跟着自己的亲信,让其它人也都退下了。

这封信在数日之后,才辗转到了高昌,龙靖澜拆开看了看,方才合着自己的信一同送到了老木匠那里,等着送信过来的人取信。

晏九五天前是来过一次的,只是老木匠说回信还没有,他只得去了高昌附近走动,过了五日才回来过问,老木匠倒是爽快地将信交给他了。

他没敢耽误太久,收了信立即准备赶回中都,龙靖澜在暗处一直瞧着,知道来送信的是人是晏九,才稍稍安了心。

起先收到信,她也有些奇怪,如今在高昌他们能信得过送信的人还能有谁,罗兰和那宝珠只要一出中都,铁定是会被盯上的,所以绝对不可能是他们。

不过,自己亲眼见到送信是晏九,倒也放心了,虽然晏家是北齐的,但这个人对于宛莛的事,一向是仗义的,终究不会害她。

而且,也只有他从中都出来,不会让谢承颢有所怀疑。

晏九牵着马刚出了高昌城,那老木匠又追了出来,“公子,不好意思,那信给你错了,这才是要给你的。

“给错了?”

“是我老糊涂了,给你拿错了东西,这才是要交给你的,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老木匠笑语道。

晏九接过了他赶着送来的信,将先前拿的还给了他,不过却也想得到,这绝对不是老木匠把信给错了,是交给他回信的人故意在试探,想看看他这个来取信的人是否是值可信之人。

不过,虽然还不知那躲在暗处的人是谁,想来他是自己看到自己了,才让老木匠赶着把真的信送过来。

罢了,总归这事儿确实非同小可,对方谨慎些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这信若是落到谢承颢的手里,就会惹来滔天大祸。

他回头望了望高昌城,策马向北绝尘而去,虽不知这送来回信的人是谁,却也能猜出这信会是出自何人之手了。

☆、302.不负你情深19

由于龙靖澜那里等燕北羽的回信,于是也让原本说好一个月回中都的晏九,晚了数日才回到中都晏府。

不过,为了不让谢承颢疑心,并没有一回中都就进宫去岛上送信,因着在北齐宫中御医院也是个挂名的院首,所以第二日去了一趟御医院,碰上万里便顺便提了一句。

“万总管,霍将军先前过来取的药估计也用完了,你得空让他来一趟御医院,我再为他诊脉换几味药。牙”

“晏公子有好些日子没到宫里来了?”万里问道酢。

“最近在炼药,缺些东西出去走了一趟。”晏九道。

“那奴才去一趟,让霍将军过来一趟。”万里朝他行了一礼,带着宫人离开了。

晏九去了御医院,果真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霍隽便找过来了,他把了脉吩咐人去抓药,霍隽便留在他书房里等着,知道周围没有人了方才问出声。

“事情怎么样了?”

晏九将药放到桌上,道,“拿到了。”

“路上可还顺利?”霍隽将信收起,询问道。

“还好,只是耽误了些功夫,回来晚了几天。”晏九说着,将带进来的一只药瓶递给了他,低声道,“这药会让人产生风寒一样的症状,只不过吃了解药就会好了,不会伤及身体,若是有需要的时候,你可以用。”

霍隽看了看他,还是把药瓶接了过去,他给他这东西是让她,万一宛莛还是想要打听南楚的消息,那么他就用这药做出生病的样子,如此也就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让她不会有那么多时间去想南楚那边的事。

“多谢了。”

“我能帮上的,也只有这些了。”晏九叹息道。

他只是想助她离开这里罢了,但是身为北齐人,也不可能帮着南楚来对付北齐,至于最后能不能成事,也得看燕北羽有没有那个本事斗得过谢承颢了。

两人正说着话,太医院的医士已经已经将抓好的药送过来了,霍隽拿上东西便径自回岛上去了,刚一上岛就瞧见谢承颢又阴魂不散地跑来了。

谢诩凰看着又被哄得团团转的沅沅,无奈地叹了叹气,这小丫头每次答应得她好好的,不会再跟着谢承颢乱跑了,一转头谢承颢过来了,三两句就哄跑了,她不让去还哭得呼天抢地的。

“沅沅?”霍隽唤道。

原本在树下与谢承颢一起玩耍的小丫头,扭头看了看小跑着到了他面前,还要拉着他一起去玩,让他颇是哭笑不得。

“舅舅带沅沅去吃沅沅最喜欢的甜豆包,好不好?”霍隽蹲在她面前道。

小丫头想了想,扑进他怀里,抱着他脖子笑着叫道,“好。”

霍隽懒得理会还在树下的谢承颢,抱着沅沅先走了。

“小白眼儿狼。”谢承颢坐在树下哼道,枉他天天过来陪她玩,结果一个甜豆包就把她哄走了。

他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起身离开岛上,回自己宫里去了。

“万里,晏九何时回来的?”

“好似是昨天回中都的。”万里回话道。

谢承颢微微皱了皱眉,道,“传应承祖进宫一趟。”

万里闻言,连忙出去差了人去传旨,不出一会儿功夫,应承祖便匆匆赶到了上书房,“微臣给王上请安。”

“晏九离京都去了什么地方?”谢承颢直言问道。

霍隽先前隔三差五地都去晏府,这她一回来,又去见了,这其中该不会有什么蹊跷。

应承祖默然思量了一番,道,“一路走走停停,收集了一些稀有的药材的药典,过了高昌才折回来的。”

“高昌?”谢承颢眉头皱得更紧了,追问道,“他去高昌做什么?”

“好似也只是从那里路过,到曼陀山附近走了走,似是在研究那里为何会长出金曼陀,在那时统共也只停了两三天的功夫。”应承祖如实说道。

晏九一离开中都,王上就让他留意些,不过晏公子一路出去,走走停停办自己的事儿,并无以前出去有任何不同。

“那在高昌可有见他见了什么人?”谢承颢问道,难道真的是他想得太多了,可是他去高昌那样的地方,总归让他

有些不放心的。

“没有,只是在高昌的客栈中休息了,在城里买了些东西什么的,没见到什么特别的人。”应承祖道。

谢承颢沉默了半晌,打消了心中的疑虑,也许真是自己想得太多了,霍隽每次过去也确实是治病拿药的,晏九也确实时常会出去云游,只不过是在这样的时候,他们任何的举动都让他不得不多思量一些。

“燕京那边传一消息,南楚皇先前昏迷了近两日才醒来,由此看来,怕是真的时日无多了。”应承祖想起南楚那边的消息,禀报道。

“行了,那边除非是燕北羽死的消息,不用回回都来向朕回报了。”谢承颢不耐烦地道。

不过,已经到了那个地步,他也确实离死不远了。

“微臣想问,咱们是否需要做准备了?”应承祖道。

虽然除掉了南楚皇,但盯着南楚江山的人也不止他们北齐,所以也还是得早有些准备才是。

“对付那些杂碎还需要准备什么?”谢承颢冷笑哼道。

只要燕北羽一死,南楚就是一盘散沙,被他所掌控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就凭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人,也敢来和他北齐争。

“不过,小心一些总是妥当些。”应承祖道。

他自然知道他们这个王上手段过人,不管是庞宁还是高昌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但凡事总有例外,多一手准备总是好的。

“该准备的朕都准备了,安心等着就是了。”谢承颢冷哼道。

“是,只不过最近有件事,微臣觉得有些奇怪。”应承祖道。

谢承颢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腰间的玉佩,一边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