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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416)+番外

这一定是他面对的最艰难的时侯,可是自己却在北齐什么都无法得知,也什么都帮不上,这种感觉让她很焦虑难安。

霍隽沉默地看着她,思量良久,说道,“宛莛,凡是都得做两手的准备,若是他能让你和孩子能离开北齐固然好,若是……他失手了,咱们该怎么办,你也得有所准备。”

“失手?”谢诩凰心头一震,侧头看着他道。

霍隽笑了笑,安抚道,“我只是说,凡事好的坏的都得有所准备,万一南楚那边失手了,为了两个孩子,你也得有个准备。”

谢诩凰摇了摇头,道,“他若失手了,那也就是……到死路了,若真到了那个地步,我和孩子……”

她止了声音,难以去想象那样的局面。

她不知南楚现在是何避面,但是南楚里里外外的问题,一旦他与北齐交手失利,他就是死路一条了,真到了那一步,什么后路,什么准备,又要了何用?

霍隽微微皱了皱眉,道,“宛莛,大哥只是设想一下罢了,万一真有什么变故,咱们总得护住璟儿和沅沅。”

她与燕北羽之前的牵绊,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深,以前的宛莛从来都是爱恨分明,可对于燕北羽,她爱到已经无法去恨了。

他相信,她也曾矛盾过,只是在那之后,在她心中更多的,还是对于那个人的情。

当过了这么多年,知晓她这些年独自经历的种种,他无法再去以亲人的名议,扼杀她想要的幸福,让她一辈子都在遗憾中度过。

只是南楚现在的境况,又让他不得不做些坏的打算。

“他答应过我的,下一次见面的约定。”谢诩凰坚定地说道。

“宛莛,大哥也只是以防万一罢了。”霍隽解释道。

谢诩凰深深吸了吸气,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个孩子,因着

才会走路不久,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瞧着格外惹人怜爱。

她相信,他不会食言的,他是想要见到璟儿和沅沅回去的。

“大哥,若是真到了那个万一,什么打算都是无用的,我们要回去的地方已经不在了,这天下也没有什么可去的地方了。”

☆、301.不负你情深18

晏九是在第三天启程离开中都的,一路走走停停的收集药材和医药书集,原本到高昌快马几天的路程,他走了十来天才到高昌王城。

先前霍隽同晏西离开中都不久就失去音信,就算回去了也未曾透露半句关系那一个月的去向,如今想来他一定是来了高昌,就算没有见到燕北羽本人,但却一定是与他有关联的人。

虽然一时有些好奇,他来这里到底见了什么人,不过在找到了霍隽所说的老木匠,他也只是将信留在了那里,便离开高昌了,没有刻意去追查来取信的人会是谁牙。

既然霍隽不愿意说出来,他也没有好奇到非要知道的地步。

龙靖澜是在他到高昌的第三天,才从王宫出来,拿到了老木匠手里的信的,打开信看了一眼不由有些发愁了酢。

宛莛有些开始担心南楚那边的状况了,就算霍隽刻意隐瞒,只要她想知道,也一定会想办法从别处得知,这件事只怕她的回信,都是无法真正让她安心的。

于是,思来想去,她决定这事儿还是交给燕北羽自己去想办法,当即发了一封急书送往了燕京,又朝老木匠那叮嘱若是送信的人过来,让再等几日再来取回信。

南楚,燕京。

龙靖澜的信送到镇北王府之时,燕北羽已经病重至昏迷,整整一天人都没有醒过来,这让镇北王府上下都有些措手不及。

贺英和冥河两人也不敢再外出,一直守在府内,可数位大夫加之宫中的御医都来了,进进出出忙活了一天,也没个定论。

直到天都快黑了,风如尘才出来告知道,“若是情况好转的话,陛下明早之前便可醒来。”

“有劳风大夫了。”孙嬷嬷微微颔首答谢道。

由于白天一直是由风如尘的师兄和高昌几位大夫在施针救治,夜里便是风如尘与几名宫中御医留在房内守夜,孙嬷嬷到夜深过来送了茶点。

“陛下还是没有醒转的迹象吗?”

风如尘摇了摇头,道,“暂时还没有。”

“风大夫和各位先用些宵夜,这里由奴婢看着。”孙嬷嬷到了床前,低声道。

几位御医都起身到了外室去用茶点,风如尘却并没有起身。

“我听说,陛下这病,是从高昌回来染上的,不知……可与北齐王后有关?”

“此事,我等又如何得知。”孙嬷嬷叹了叹气道。

可是,她说的又是真的,少主这病确实是因为那一趟高昌之行才有的,而且也一定是与北齐王后有关的,只是少主回来却并提及过只字片语。

“虽然在高昌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晓,但陛下确实是因为北齐王后而去的高昌,至于二人见面又发生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但这伤一定与她有关。”风如尘道。

自到这王府来,也多少对于这个南楚皇有些了解,他是个心思极缜密的人,若非是太过紧张心中在意之人,断不给人以可趁之机。

“风大夫,你是来治病救人的,还是来打探这些没头没脑的事儿?”孙嬷嬷侧头,冷声问道。

风如尘也好,乃至于她这个一直生活在他们身边的人也好,关于少主与上阳郡主之间的种种牵绊,在他们眼里是什么样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两个人自己心中是如何牵念着彼此。

在他们许多人眼里看来,那都是不该走在一起的两个人,少主那样对一个与大周有着亡国之仇的霍家女儿,也是一万分的不值得。

可是,感情这个东西,起乎于心,爱也好,恨也罢,也只有真正置身其中的人,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外人看着再多也终究中是个看客罢了。

若是陛下不是此刻昏迷未醒,想来也是不愿听到这样的话的。

“我无其它意思,只是问问罢了。”风如尘道。

她只是很难以理解,若是他所痴心的那个女子真的也心中有他,为何又要离开他,嫁去北齐做了王后。

这样一个轻易将两人感情抛弃不顾就离开的人,又何以值得他念念不忘。

孙嬷嬷没有再说话,只是默然坐在床边上守着,虽然大夫在镇北王府来来往往也在寻求救治之法,可是他们还是眼睁睁看着这个人一天比一天虚弱憔悴,脸上都削瘦得可以看出骨头的轮廓了。

从他不理朝政之后,他便再没有

踏出过这个园子,这个充满了他与王妃过往回忆的园子,常常驻足于她曾经出没的地方……

昨天便是倒在了王妃栽种的那葡萄架下,直到现在也没睁开眼睛。

她不否认王妃心中一定是有着少主的,但那份心意却一定没有少主这般痴狂,不论这份感情是否在外人看来值得与不值得,但是那也是他唯一真心想要的东西。

这南楚的江山,他想要拥有更多的是对于老主子的许诺,以及用来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罢了,可他心上的那个人,才是真正想要的……

所以,才会在明明已经知道她是霍家的女儿,还要不惜一切地将他留在身边。

只是,若是那个人在北齐知道如今南楚的境况,真的就那么冷血心肠,无动于衷吗?

风如尘到了床前,收起了扎在燕北羽上的银针,拿帕子擦了擦他额头的汗珠,正要起身离开,却骤然被床上醒来的人一把抓住了手。

“凤凰……”他恍然地看着在床边坐着的人,声音沙哑。

风如尘沉默地坐在床边,不可置信的看着一向在人前神色冷冽慑人的年轻旁王,眼中盛满春水般的温柔……

然而,很快的那份温柔就化作寒彻入骨的冷漠,厌恶地松开了手。

“滚!”

风如尘收拾了东西,离开了房中,朝中守在外面的贺英等人道,“陛下已经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