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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404)+番外

半个时辰后,冥河匆匆回了府中,从孙嬷嬷那里得了话便直接过来敲了门。

“陛下。”

燕北羽睁开眼坐起身,道,“进来。”

“果然不出陛下所料,归义侯不仅暗中派人送信回了高昌,还与北齐的人见了面。”冥河低声道。

虽然阚玺一再小心,可这是在燕京,还能有什么秘密能瞒了他们。

“看来,这个疯妇人确实很重要。”燕北羽抬眼望向冥河,嘱咐道,“让大夫好生为其医治,一定要让她恢复如常。”

虽然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尚不清楚,但也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若是这样的话,只怕他们会对其下毒手。”冥河道。

“便是归义侯有那个心思,他也没那个本事,能在这镇北王府内下手。”燕北羽道。

“归义侯无法下手,就怕北齐那边会出手。”冥河担忧地道,其它的倒不怕,怕就怕那诡计多端的北齐王,又要使什么手段。

燕北羽淡笑摇头,道,“谢承颢那般唯利是图之人,此事帮了他们,他什么也落不着,反而不帮能对他有利,所以……他是断不会帮他们来杀人的。”

或许北齐和高昌之间确实暗中合作,可都各自有各自的图谋,岂会真的一条心,一边联手手来算计着他,也一边在互相算计着罢了。

冥河思量了一番他说的话,那北齐王向来只看重利益,若是没有他瞧得上的好处交换,他是不会随便帮忙的,如今高昌只怕也没什么能与他交换的了。

“那陛下有何打算?”

“等吧。”

“等?”冥河不解问道。

“谢承颢不会帮忙,但一定还是会插手其中的,耐心等着,定有所收获的。”燕北羽冷然一笑道。

好歹,他这些年也与谢承颢打过不少交道了,不说对他十分的了解,但起码也有八九分的熟识,遇事他会想什么,做什么,也大致猜得出来。

“可是,若是北齐要是有意耍花样的话。”冥河问道。

“这个时候,他也不需要再耍什么花样了,现在借他的手,会更早知道些我们所不知道的。”燕北羽道。

谢承颢该耍的花样都已经耍了,现在就剩扳着手算日子,等着他去见阎王的那一天,在他眼中他已经她胜券在握了。

冥河正说着的话,孙嬷嬷过来在门外道,“陛下,庞大人和归义侯到了。”

“你先走吧。”燕北羽望了一眼冥河,方才对外面的孙嬷嬷道,“带他们过来。”

冥河前脚离开,后脚庞宁和阚玺便带着人到了,还带着几人高昌来的大夫。

“陛下,这是高昌医术最好的最位大夫,可否让他们为陛下诊治一番。”归义侯进殿请了安,询问道。

“有劳归义侯费心了,不知那位夫人之事,高昌王可有消息了。”燕北羽一边接受了大夫过来的诊脉,一边询问道。

“此事父王确实已经有回信了,只是送信来的人说,不得交给我,要亲自呈给陛下。”归义侯面色凝重地说道。

说罢,随之进来的一位高昌臣子,将信呈到了孙嬷嬷手里。

“先放在那里吧,朕稍后再看。”燕北羽并没有当场拆信,只是让孙嬷嬷搁到了案几上。

几名大夫一一诊过脉,一人上前道,“陛下的病症实属罕见,草民平生也仅第二次得见,只可惜草民的恩师已经过世,不然他应当会有更好的对策。”

“你见过这种病症?”庞宁紧张地询问道。

“初入师门不久,确实曾与恩师救过一个病人,与陛下如今所得之症极其相似。”那人回道。

“那可有医治之法。”孙嬷嬷追问道。

“恩师的医药记载我与师妹一人留了一半,如今她同一起来了,但愿能齐心为陛下寻出解救之法。”那人回道。

“那便有劳几位了。”燕北羽说着,又咳得厉害了。

随行的女医士上前,出手利落了取了银针,刺在他穴位

上,才缓解了他剧烈的咳嗽。

“陛下此病非同小可,须得起居饮食都处处注意才是,否则病情只会加重得更快,这些药茶虽补,但对陛下身体有害无益。”女医士说道。

“这是奴婢的过错,多谢姑娘提醒。”孙嬷嬷连忙撤下了茶水,看向那说话的女医士才不由怔了怔。

这女医士仔细一看,那眉目之间竟与王妃甚是有些相像,这样的人进到镇北王府……真的仅仅只是巧合吗?

她不由望了望燕北羽,他也正看着那女医士,但在一瞬的惊怔之后,眼中却还是平静得了无波澜。

“你,叫什么名字?”

☆、294.不负你情深11

“民女姓风,风如尘”女医士低眉回道。

“恩师只收了草民和师妹两名弟子,那本药籍也是我与师妹各传一半,所以陛下的病症,也得借助风师妹的医术。”另一名大夫道。

燕北羽神色淡淡地扫了一眼几人,道,“那么,便有劳几位了。”

“还请几位尽力为陛下医治。”庞宁恳求道羿。

“这是我等应尽之责。”几人回话道。

“孙嬷嬷,替几位安顿好住处。”燕北羽朝孙嬷嬷吩咐道,只是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孙嬷嬷没有多问,已经明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要将人安排到离那疯妇人远一点的地方,以免这其中有人混在其中,要杀人灭口。

“民女有件事,必须事先向陛下说清楚,陛下若想病情有所好转,自现在起饮食起居必须依我们所言,不然我等留下,怕也没那个本事医治你。”风如尘说道。

燕北羽听罢,却并没有出声。

“陛下龙体安康为重,还是一切听几位大夫的安排吧。”庞宁上前劝说道。

燕北羽扫了一眼风如尘,淡然一知道,“那便依风大夫所言。”

“归义侯寻来这几位大夫,若是能医治好陛下的病情,便再好不过了。”庞宁朝一旁的阚玺满怀赞许地道。

“只要陛下能圣体安康,一切都是我等为人臣子应尽的本份。”阚玺面目平静地道。

如今仔细一想,那日他带自己去见那个疯妇人,他是真的巧合救了那个人,还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那么,这段日子,朝中诸事就有劳庞大人和归义侯费心了。”燕北羽道。

这些送来的大夫到底是为了来给他治病,还是别的目的,他自然清楚,不过也想看看他们到底还要耍什么手段。

“关于那位夫人的事,父王和母后说陛下看了信自然会明白,让微臣派人将那位夫人护送回国。”阚玺朝燕北羽说道。

燕北羽瞥了一眼放在案几上的信,道,“朕与归义侯尚有事相商,庞大人若无要事便先退下吧。”

“微臣告退。”庞宁与几名大夫陆续离开,只留了归义侯阚玺一人。

燕北羽抿了口茶水,方才不急不忙地拆开了信,默然看了一遍,合起信封道,“原来是这样的事,只是朕先前救到那位夫人之时,他拜托了朕查一件事,朕还未帮她做到,待朕完成了对她的许诺,再派人送她回高昌也不迟。”

“不知,她是要陛下查什么事?”阚玺有些紧张地问道。

燕北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此事在还没有结果之前,朕答应了她不能声张出去,所以暂时也还不能告知归义侯。”

然而,这样的话,却让站在屋内的人,更有些有些不安。

“微臣想,那位夫人既然是高昌出来的,若是要追查的事也必然是关于高昌的,微臣和父王倒是能帮上忙,所以……她真要知道什么,回去询问父王和母后,应该会知道更多。”阚玺慌忙为自己方才的紧张打了圆场。

“君无戏言,朕答应了的事,还是为她办到为好,横竖如今也没什么太多的事情要忙,就当是打发时间罢了。”燕北羽道。

“可是,父王已经派了人来接她回国。”阚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