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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372)+番外

“偷国玺吧。”晏西道。

这是比较难的,可是小谢更引人注目,由她出手更不好办。

谢诩凰笑了笑,将买到的东西收好,道,“到时候我会引开所有人的注意力,你自己下手小心点就行了。”

“可是偷到了藏哪儿?”晏西道。

这要是被发现了,可就说不清楚了。

谢诩凰四下扫了一眼,与她在一处清静的茶寮坐了下来,低声说道,“只是让东西从御案上消失,不是要你真的偷走,只要藏在他们不会发现的地方就行了。”

“不会发现的地方?”晏西皱了皱眉,看着她一脸淡定从容的笑意,微微凑近声道,“你说就在高昌王的大殿?”

谢诩凰微笑点了点头,道,“你只要趁人不主意,将东西换个地方放着就行了,到时候天火大盗的行踪出现,所有人都会怀疑东西被偷走了,搜哪里也不会搜那大殿的。”

一般王族只有早上朝议时会用到国玺,所以她们有足够的时间下手。

“小谢你真是太聪明了。”晏西兴奋地一拍桌子道,经她这么一提醒,那事也就没那么难了。

“后天高昌王大寿那天,是宫里人最多的时候,也是最容易下手的时候。”谢诩凰道。

晏西兴奋得跃跃欲试,可又担心起来道,“可是你,要是扮天火大盗,被人抓住了怎么办?”

“不会的,放心吧。”谢诩凰笑了笑。

一来是熟悉高昌王城的地形,二来也不想回去撞上在宫里的燕北羽,故而两人在外面一直晃悠到了下午。

晏西知道她的用意,却也没有点破,难得耐心的跑着她跑了一天。

“晏西,你在前面茶寮先坐着,我想起来还有别的东西没买到。”谢诩凰道。

“好。”晏西点了点头,坐在茶寮迫不及待地向店家要了吃的东西,准备一边吃,一边等她回来。

谢诩凰离开茶寮,绕进了行人较少的街道,一边走一边注意着身后和四周,从下午开始,她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她,可是对方隐藏得太好,一直没有现身。

不可能是谢承颢派的,因为犯不着这么暗地里跟着她,燕北羽也不可能,他知道她在办完事之前,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那么,这双眼睛就让她不得介意了。

直到四下无人处,一道黑影倏地出现在她身后,她早有防范自是没能让对方得手,一弯腰让对方一掌落空,直起身便出手反击。

一番交手之后,不相上下。

对方虽然向她出手,可交手之间招式也凌厉逼人,可却似乎并未有取她性命之意,于是她在便一心想要看清对方的真面目。

虽然对方未能伤她,可她也一时之间难得手,两人在暗巷之内拳脚相交,难分胜负。

直到对方一掌击向她面门,她格挡住那一掌,却意外看到了对方手掌正中心的一颗痣,顿时愣在了那里,就在这时对方收了掌,快速快失在巷子尽头。

她飞快追了过去,朝着前方时隐时现的人影,叫道,“你到底是谁?”

对方并没有停下,她亦紧追不放。

“龙靖澜!”谢诩凰朝着前方的人叫道。

她记得儿时还在折剑山庄的时候,她与龙靖澜在华州遇上了个算命道士和和尚抢生意,然后他们就去试试,看谁算命算得准。

龙靖澜伸过手去让两人看,那和尚和道士都说,那是凶煞痣,天煞孤星的命,龙靖澜当场翻脸把他们的摊子都给砸了,而且回回在华州碰见了都去找人麻烦,最后逼得那两人再没敢在华州出现。

这世上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那颗痣的位置都长得一模一样,她之所以那一瞬愣了,因为那个时候她还专门抓着她的手研究大半天,所以长在什么位置,再清楚不过。

她一直追到快出了高昌城,那个人却消失不见了,她在周围找了好久,也再未找到那人的踪影。

可是,她到底是不是她,当初明明和罗兰她们亲手葬的,可是那时的人身上伤得太重,看不清容貌,连手上也血肉模糊,她根本看不到手心那颗痣还在不在,只凭大哥留在她身上的那个紫檀木雕断定那是她。

如今想来,那时实在太过武断,可刚才那个人手心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痣不会只是巧合,加之方才交手之间,她并未要娶自己性命,而且那内力吐息之法虽有改变,却隐约还是有折剑山庄内功心法的底子。

如果真的是她没有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又与

她避而不见。

她想找到她问清楚,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了,一直在四周徘徊也一无所获,突地听到一座破落的庙宇内传出响动,快步赶了进去。

然而,里面并没有方才所见到的黑衣人,只有一个衣袍破旧的老僧,和一个破头散发蜷缩在墙角草堆里的妇人。

“老师傅,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黑衣人?”谢诩凰朝那老僧问道。

那老僧似是不会说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看到。

她叹了叹气,正准备离去,那蜷缩在墙角的妇人突地惊叫道,“黑衣人,黑衣人在哪里?”

谢诩凰转头看了看,那妇人紧紧抓着一块碎瓷片,手都被割得流了血,四下张望着寻找道,“黑衣人在哪里,还我儿命来,还我而命来?”

“你见过她?”谢诩凰走近,扶住那妇人问道。

“阚锦瑶派来的,阚锦瑶你还我儿命来,你还我儿命来!”那妇人发了疯一样的扑向她,她一时闪避不及,手被划出一道血痕,才出手制住了对方。

阚锦瑶?

那不是先前高昌和亲大周,做了大周太子妃的阚锦瑶,这个疯妇到底是谁?

她制住了那人的穴道,扶着她坐下,蹲在她面前,拨开她脸上的头发,却发现对方脸上满是烧伤的痕迹。

“夫人,你儿子是谁?”谢诩凰问道。

“王儿,王儿……”那妇人喃喃地念道。

谢诩凰皱了皱眉,道,“到底是谁杀了你儿子,我可以替你找到凶手报仇。”

那妇人一听,定定地望着她,“你能替我王儿报仇?”

谢诩凰点了点头,伸手拿到了她手里的碎瓷片,解了她的穴道,“可我还不知道凶手是谁?”

“阚锦瑶,是阚锦瑶那个贱人,她杀了我王儿。”那妇人有些语无伦次,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告诉陛下,要告诉陛下。”

谢诩凰惊震,继续追问道,“你的王儿……叫什么名字?”

“阚玺,大王子阚玺。”那女人似是抓着救命的稻草,喃喃念道,“是阚锦瑶,就是阚锦瑶那个贱人杀了我王儿。”

谢诩凰怔怔地看着眼前疯疯癫癫的妇人,她原以为她说的是她的儿子叫王儿,竟不知他说的是高昌王子阚玺。

她说阚锦瑶杀了阚玺,可是阚玺明明还活着,而且亲姑姑如何会杀了自己的侄儿,这个女人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疯话。

而且,阚锦瑶不是早在十几年前就死在了燕京,她说的到底又是何时的事情。

“你会替我儿报仇是不是?”那妇人定定地看着她问道。

“我查清楚了,会帮你的。”谢诩凰道。

那妇人大喜过望,似是想到了什么,爬起来到了先前踡缩的墙角,挖开一块松动的泥砖,从手洞里抠出了一只紫金镯子,递给她说道,“你替我杀了阚锦瑶那个贱人,我会让陛下给你更多,更多的财宝。”

谢诩凰伸手拿过她递来的镯子,拂去上面的尘土,这样的作工和上面的凤纹花样,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定是出于王族之物。

她抿唇看着前眼前的疯妇人,她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但一定与高昌王族有着莫大的干系,而她所说的话虽然谜团重重,可十有八九会是另有内情的。

难道,方才那个黑衣人引她过来,就是为了让她找到这庙里来,不然不会那么巧合,就把她带到了这庙宇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