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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30)+番外

“够了!”长孙晟怒气腾腾地打断他的话,冷冷地笑了笑,“谁教你编出这么完美的证词的,到了太极殿上,你也要以这番说辞来蒙蔽圣听不成?”

“太子……太子殿下,末将所言句句属实,断不敢有半句欺瞒。”那人连连磕头说道。

长孙晟冷笑望向镇北王妃,“王妃真是好手段,好心机,这么快就给自己脱罪了。”

“八皇子临终之时,本王也在那里,他指着王妃之时,钟林正带着几个巡逻的守卫站在后边,恐怕那个时候八皇子要指的人根本不是本王的王妃,而是真凶才是。”燕北羽上前说道。

“她是你的王妃,你自是百般为她说话。”长孙晟道。

“若是本王的话不可信,那十公主当时也在,太子殿下也可以去问她,她是见过钟林和洪武两人的。”燕北羽说罢,立即吩咐了自己的护卫带人去将洪武捉拿归案。

“太子殿下这般执意要将八皇子的死算在本宫头上,本宫倒要问问太子殿下是什么用心了?”谢诩凰目光冷冽,向长孙晟反问道。

“这里是大燕国都,死的是我大燕皇子,到底是黑是白,容不得你在其中耍手段。”长孙晟冷言道。

“本宫从来没想耍花样,我若记得不错铁甲卫左卫营是您的母后郑家人统领的,而那凶手是郑大人的亲信,这番将杀害八皇子的罪名嫁祸给本宫,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又到底是何居心?”谢诩凰步步紧逼,眸光冷厉的逼问道。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此刻不得不承认沈玉邪这个人,短短一两个时辰就安排了这一切,让所有的情势都转为对她有利。

凶手是郑家统领的左卫营的人,而郑家,南宫家都是太子一派人,都是朝中最反对两国和亲的,他们先前可以说她是凶手,现在她也可以反咬一口说他们故意陷害,破坏两国和亲大计,忤逆圣命。

长孙晟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一时竟无言以对。

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耍了什么手段,但多年摄政的经验告诉他,这一次恐怕不仅定不了她的罪,只怕他和郑家都要被卷进来了。

燕北羽看着两人针锋相对的样子,一个是自己的王妃,一个是大燕储君,再闹起来总归不是好事,于是上前道,“时辰也不早了,一切入宫由皇上来定夺吧。”

谢诩凰敛目深深吸了口气,道,“王爷让人给这位钟副将处理下伤势吧,这副样子入宫面圣难免失仪,若是伤重路上死了,本宫可就百口莫辩了。”

燕北羽抬手吩咐了管事,带人下去处理伤势,一行人出府准备入宫的时候,派出去的侍卫回来禀报已将准备逃离燕京的洪武捉拿归案。

一行人入宫,太极殿的早朝已经开始。

谢诩凰与两人一同入了大殿,朝着龙椅之上的燕帝行了一礼,“明凰见过大燕皇帝陛下。”

“朕听说王妃昨日从大理寺出来就离开了,不知是何缘由,公主要那样急匆匆的离开?”燕帝面色冷漠地问道。

原本八皇子的案子,尚还不认定她是凶手,她却在会审之前逃离,这无疑就坐实了罪名了。

“当时所有人都认定了是本宫杀了八皇子,本宫不想受这样的冤枉,一时冲动想回北齐请王兄派人来为本宫查清真相,可是还没出城就发现城门被封了,在燕京又无处可去,之后便回了王府。”谢诩凰还是那番说辞,对于昨夜消失的几个时辰,只字不提。

“原来如此,但八皇子遇害一案,总还是要有个结果的。”燕帝一脸严肃地说道。

“这是自然,本宫也想要问问皇帝陛下,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为何要这般陷害本宫,破坏两国和亲。”谢诩凰一脸愤懑地说道。

燕帝精锐的眸子几眯,笑了笑问道,“这又跟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有何关系?”

“那皇帝陛下就要问太子殿下了,本宫说多了,只会被人说成是狡辩而已。”谢诩凰嘲弄道。

燕帝望向太子,等着他开口。

长孙晟也没料到短短几个时辰,事情就变成这个地步,也不知郑家到底是不是牵连在内,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回皇上,臣和太子殿下已经抓住了杀害八皇子的真凶,是原左卫营统领洪武,并有人证钟林证明当时亲眼看到他行凶,这是他写下的证词。”燕北羽说着,从袖中取出入宫之前让钟林写下的证词。

曹敬连忙自九龙阶下来,将证词拿着呈到了皇帝面前去。

燕帝取过看了之后,一拍龙椅震怒道,“郑大人,好好看看你养出来的人,都干了些什么?”

曹敬将被他扔在地上的证词捡起,送到了郑国公的手里,郑国公草草扫了一眼,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八皇子临终之时本王也在当场,洪武和钟林确实是站在王妃边上的,那时候八皇子指认凶手,十公主不明其中原由,才会认定是王妃杀害了八皇子,当时赶过去的人就不多,只要传十公主来一问,她应该能回忆起当时的情形。”燕北羽继续禀报道。

燕帝扫了一眼不作声的太子,怒然下旨道,“事情已如此明了,何需多问,此事该如何处置,镇北王你自己看着办。”

所有的证据都已经如此明了,此事已经牵涉到皇后和太子,他若再去传十公主问话,不就表明还对谢诩凰有所怀疑。

现在将事情全权交给镇北王处置,也是为了宽慰北齐公主的心,毕竟出事以来也一直是镇北王在力保她无罪。

“既然案情已经明了,皇帝陛下也该给本宫一个说法,先是大婚出了错,再是被人污陷为杀人凶手,如此下去只怕下一回,有人都会将刀架在本宫脖子上了。”谢诩凰忿然而痛心地控诉道。

燕帝深深地叹了叹气,扶着曹敬的手步下九龙玉阶,道,“此事,是朕顾虑不周,委屈公主在大理寺受苦了,公主冒雨奔走一夜还是先行回府让御医诊治,身体安康要紧,此事朕定会给公主个交待。”

谢诩凰咬了咬唇,一脸委屈与不甘地说道,“本宫在北齐,从未受过这等屈辱,若是贵国实在不满和亲,皇帝陛下大可下旨将明凰遣送回国,何必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本宫,羞辱我北齐。”

“大燕与北齐和亲联姻,是为了让边境百姓免受战祸之苦,这次的事实属朕处置不当委屈了公主,但决不是要破坏两国和平之谊。”皇帝一脸诚挚地说完,朝燕北羽道,“镇北王还是先送王妃回府,让御医好好诊治一下,处理完这桩案子,就尽心照顾王妃休养一段日子吧。”

燕北羽拱手回道,“是。”

现在事情牵联到太子,接下来要怎么处置,实在不宜让北齐的人在场了。

长孙晟沉默地站在原地,虽然知道她昨晚消失那几个时辰一定动了手脚,可是现在苦无证据,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自己反倒成了牵涉其中的罪人。

谢诩凰也不是那么不知进退的人,装做虚弱的样子任由燕北羽扶了出去,虽然一切并不是如她一开始计划的那样发展,但托了沈玉邪的福,一切也还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前脚一回了王府,后脚宫里便派人送了一堆的东西过来,绫罗绸缎,名贵药材,无一不是金贵无比的东西。

燕北羽等到御医给她诊完了脉,见她用了药睡下了,才离府去处置皇帝交待的案子,将晏西和一众陪她从北齐来的亲信从大理寺放出来,忙完了再回到王府之时,已经夜深了。

“王妃怎么样了?”

“许是着了风寒,喝了药就一直睡着,起来用了晚膳坐了一会儿又睡下了。”宁嬷嬷回话道。

燕北羽点了点头,想起了早上发生的事又道,“宁嬷嬷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既然进了镇北王府有些规矩本王不说,你自己也该清楚。”

宁嬷嬷是皇后的人,来王府说是照顾王妃生活起居,不过是替宫里监视她而已,不然早上她刚一回府,太子那么快就得了消息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