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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291)+番外

一直默然走在她身后的人,突然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她,深深地叹息道,“凤凰……”

从那一日从军营离去,他就一心想着回来见她,可真回来见到了,那些思量过的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谢诩凰沉默地站着,任由背后的人拥着自己,原本这样的时刻该是甜蜜的,她心中生出的却是满满的苦涩与心酸。

“是不是,若没有我,你原本也是要娶她的?”

她说不介意,可是那日莫玥的一番话,却字字句句都扎在她的心上。

燕北羽微怔,很快便明了是何因由,问道,“她向你说什么了?”

“她说,你答应过要娶她。”谢诩凰坦然道。

燕北羽眉头微拧,道,“当年,看她身世可怜又处可去,才送她到了义父那里,自爷爷过世之后,我身边走动的便只有义父和她,但也是念在她与我一般无父无母,一直视为义妹,又何曾有过要娶她的心思,更遑论答应她了。”

谢诩凰并没有为这个答案而有半分意外,原本也想着是莫玥故意激她说出的谎话,可到底还是心中介意,于是一直耿耿于怀。

“你只需信我的话便是了,别人说的,不必当真。”燕北羽拥紧了怀中的人,低声呢喃道。

“我尽量。”她应道。

“不是尽量,是必须。”燕北羽郑重说道。

两人正说着话,仆人提着热水送了过来,看着屋内拥抱着的两人,低着头将水送到了内室屏风后的浴桶里。

“王妃,水好了。”几人回了一声,便陆续退了出去,掩上了房门。

谢诩凰侧头朝身后的人道,“快去沐浴吧。”

“再让我抱一会儿。”燕北羽低笑,不肯松手。

谢诩凰拿开缠在腰际的手,将手中的衣服塞给他,一脸嫌弃地道,“一身臭死了,快去。”

燕北羽抬起袖子嗅了嗅,一身的汗味加上血腥味儿,实在不怎么好闻,这才拿着衣服去了屏风后卸下一身铠甲沐浴。

谢诩凰等到屏风后没什么响动,想来是下了水了,这才过去将扔了一地铠甲和衣服捡到起来,送到了侯在门外的仆人手里,吩咐了人给他准备早膳送过来。

然而,在榻上一边看着书,一边等着沐浴的人出来。

可是直到早膳都送过来了,屏风后不仅没了动静,也不见人出来,于是搁下书到了屏风后,却是看

到他就那么靠着桶沿睡着了,桶里的水都有些凉了。

“起来了。”她推了推他。

燕北羽疲惫地抹了一把脸,这才让自己清醒了几分,从那日在江都接到消息连夜赶过来,加之这几日的连番作战,确实是累了。

“早膳送来了,吃点东西再睡吧。”谢诩凰道。

燕北羽这才从桶里起身出来,看到站在边上的人一下尴尬地转过身去,不由失笑,“又不是没看过,这时候还怕看了。”

谢诩凰懒得跟他贫嘴,先出了屏风,“快点,饭菜快凉了。”

燕北羽穿好了衣服,这才从屏风后出来坐到了桌边用膳,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谢诩凰拿了干的帕子站到他身后,重新给他擦干了些。

他搁下碗筷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说道,“你总笑我,初遇见你的时候,那么小小年纪见了你几天就起了那样的心思,可是那个时候,我若没有遇见你,我也不会是今天的我。”

谢诩凰默默地听着,听他述说起那段初遇的过往。

“那年,我遭人毒害,险些送了命,所以在那小山庄里调养,大夫都说我活不到来年春天。”他说着,握紧了他的手,“可我还想见你,所以我熬过来了,只是怎么也找不见你了。”

那个时候,他想活下来,不为了别的,只想赴他们的梅山之约,再见她一面。

“是谁害了你?”谢诩凰问道。

燕北羽沉默了良久,低声说出了那个残忍得答案,“我父亲。”

谢诩凰喉间一阵哽咽,她总是奇怪,他为何甚少提及家人,只是先前听他说过,母亲生下他便过世了,他是由爷爷养大,与父亲不甚亲密,却不想其中竟是如此残忍。

童年的时期,每个孩子都会对父母有着深深的依赖之情,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甚至还要受自己亲生父亲的毒害。

“爷爷总是教我很多东西,身边伺侯的人也甚少与我说话,从来没有人问过我开不开心,快不快乐,为什么不会笑。”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说道,“你是第一个。”

那时候,那样的萍水相逢对于她而言,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可是对于那个时候的他,无疑是照进他幽暗生命里的阳光。

所以,在她失约之后,他那样的想要找到她,想要抓住她,想要从她这里拥有更多的快乐和温暖。

☆、226.只为你钟情(二更)

她不知道,在她离开的那些年,他是多么想再与她相遇,故而也不知他为何这般执意将她保护在自己羽翼之下,不让她去沾上一点危险。

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再一次失去她,会是何等的绝望和痛苦燔。

他害怕,他怕她不够爱他,害怕这世间的任何一点风雨就击溃他们这份来之不易的相守,再一次从他边夺走他的挚爱。

谢诩凰弯腰,一手从背后抱住坐着的人,“对不起。”

她不知道,那一年的约定,竟对他这么重要窠。

“凤凰,答应我,无论再有任何人,任何事,不要再丢下我。”燕北羽侧头看着她,眼底满是深沉的企盼。

“除非是你不要我,不然我不会走的。”她紧紧抱着他,说道。

他只有她,她也只有他了,她又还能往哪里去。

他伸着她坐到自己怀中,低头抵着她的额头,“我怎么会不要你,只有你这小没良心的,把我丢在那里那么多年,都不去看一眼。”

早在那个时候,他就认定了,这辈子要定她了。

谢诩凰心虚地笑了笑,她无法反驳,那些年……她确实将他忘了。

“对了,现在的名字是长孙仪给你取的,你原来叫什么?”她连忙扯开话题问道。

燕北羽闻言眸子微微眯起,道,“我记得,我有告诉过你,你忘了?”

“有吗?”谢诩凰皱了皱眉,自己好似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你那时兴冲冲地说自己叫什么,缠着我问了一个多时辰,我告诉过你。”燕北羽瞪着她说道。

谢诩凰想了想,死活想不起来了,只是道,“记不起来了。”

燕北羽气得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着,你倒是给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现在告诉我,我不会再忘了。”谢诩凰摸了摸鼻子,笑着问道。

“手伸出来。”

她乖乖伸出了手,他没有说,只是在她的手心写了两个字,而后将她的手握了起来,郑重得如同交出的不是一个名字,而他最真挚的心意。

“文羲?”谢诩凰念道。

“这回记下了?”燕北羽道。

“姓文?”

“姓宗。”

“哦。”

“再忘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燕北羽恶狠狠说道。

“那我到底要叫你哪个名字,燕北羽?沈玉邪?文羲?”谢诩凰问道,一个人怎么还能折腾出三个名字来。

“你想叫哪个便叫哪个。”燕北羽道。

“那你想我叫你哪个?”谢诩凰笑问道。

燕北羽捏着她的下巴,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叫相公。”

“少没正经。”她别开头便要起身,却又被他拉着坐下。

“还没叫,就想走?”燕北羽道。

谢诩凰瞧着他渐渐狂热的眼睛,道,“用你的早膳。”

他却捧着她的脸,说道,“我现在更想先享用你。”

说罢,扑天盖地的热吻落了下来。

久违的亲密让她无法拒绝,连自己怎么从桌边到了床上都不知道,强健的体魄压了过来,明明方才连洗澡都洗得睡着了,这会儿倒是精神十足,折腾了近半个时辰才倒要边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