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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250)+番外

“这份卷宗是指向你的,我不认为它放在庞府密室,又恰好把我关进去让我发现,一切都只是巧合。”龙靖澜定定地望着伏案低头看着公文的人,道,“我龙靖澜也没有蠢到要被姓庞的当枪使,但这件事,你也最好实话实说,否则只有我自己去查了,到时候是什么局面你自己清楚。”

半晌,燕北羽搁下手中的笔,

道,“我说了,你会信?”

“或许之前不会信,不过经过这回事的,我愿赌一回信一信。”龙靖澜道。

若不是见她这次这般不顾生死救她,她一直都并非有多相信这个人的,不过经过这回事的,她愿意信一信那个人倾心喜欢上的这个人。

燕北羽看了她许久,蓦然笑了笑,“你若不是直接来问我,我想你永远也不会查到你想要的东西。”

“少他娘的废话,说正事。”龙靖澜催促道。

燕北羽起身,拿开了自己坐着的椅子,一脚踢开地毯,然后启动了藏在地毯下的机关,北大后的书架移开,现出一道暗门。

“你想知道的东西,里面应该都有。”

龙靖澜瞟了他一眼,“你不会想学姓庞,想把我困死在密室里杀人灭口吧。”

她很清楚,她查到了不该知道的东西。

“起码,看在她的份上,我还不会杀你。”燕北羽将椅子放回原位,坐在了书案后继续埋头忙于政务。

在燕京的时候,他确实想过要除掉缇骑卫,若不是她救她跟着一起来了江都,还在大燕的话,他第一个会除掉的就是她。

“嗬,她的面子还真是够大。”龙靖澜说着,自己进了暗阁里面。

☆、200.幸福,盛极必衰12(一更)

一连好些日,燕北羽都只是用膳的时辰才到水榭,坐上半个时辰就离开了,夜里也不会再留宿在水榭,且也好些日了,也不见他面色好转多少。

谢诩凰再迟钝,也发现了可疑之处,可她追问过,却也一直没个答案燔。

夜深,已然过了就寝的时间,贺英过来禀报,说燕北羽书房政务繁多,今日不过来留宿,要她早些安歇。

她倒也真的早早休息了,也吩咐了孙嬷嬷不用再守夜下去休息,自己披了衣服起来再寻到书房的时候,远远看到灯火熄了。

燕北羽带着贺英从书房出来,没有往水榭走了,却是往先前的寝居去了。

她等到两人走远了,才一路跟了过去,果真看到寝居里的灯火亮起来了窠。

这边的寝居冬天是暖和宜人,可这炎炎夏日却是极为闷热的,为什么他宁愿留在这边就寝,也不愿去水榭那边。

寝居内,燕北羽回房脱下汗湿的衣物,准备让贺英帮忙换药,“王妃已经睡下了?”

“孙嬷嬷让人到书房回过话,说王妃已经睡下了。”贺英提出药箱,看到他后背上明显已经有些溃烂的伤口,不由皱了皱眉。

天气太热,人容易出汗,加之衣衫捂着,伤口就更难痊愈了。

燕北羽静坐在灯下,薄唇依然有些苍白,“燕京那边如何了?”

“郑太后也被大燕皇帝软禁了。”贺英一边替他上着药,一边回道。

“长孙仪呢?”燕北羽问道。

“一直病重着,全靠药养着,现在他那里防守薄弱,倒是下手的好机会。”贺英道。

“现在一个废物而已,何必费这样的力气杀他。”燕北羽冷然一笑,哼道,“就让他看着,他的大燕江山是怎么一点一点落到我手里的,但愿他还有命活到我回燕京的时候。”

他在他身边为奴为臣那么多年,低声下气那么多年,不知等他回去,坐上他的龙椅,他看着该是何滋味。

“只是,少主这伤势,怕是得等到秋天了才能痊愈。”贺英道。

他伤成这样,自然不能再带兵出战,这样一来前线战事又要搁置一段时间了。

“请来治眼睛的大夫,还有几天过来?”燕北羽询问道。

先前请来了两个治眼睛的大夫,却都没有什么良策,伤势倒是次要,现在当务之急是得先治好眼睛,这样做什么都不方便。

“明天应该就到了。”贺英道。

燕北羽抿唇点了点头,自己的眼睛现在只有在白天光线最好的时候能看清东西,光线和夜里什么都是模糊的,做什么都诸多不便。

“庞府这两日又有人在打听漪园里的消息。”贺英道。

燕北羽闻言眸光顿沉,道,“漪园里任何人向外透露园中的事,一律军法处置,逐出江都。”

“是。”贺英道。

从回到江都之后,少主与庞大人的关系似乎越来越紧张的,一时之间他也摸不清其中缘故,只是他一直以来是跟随少主这边的,对这个庞大人也知之甚少,每次出现也都是神出鬼没的。

“龙靖澜最近在干什么?”燕北羽微微侧头问道。

从那日到书房找过他,然后说自己有事要办,已经日不见人影了。

“属下也不知,她出门一向小心,少主也知道她的身手,一般人根本跟不上她。”贺英说着,转身去取包扎的白布,一转头看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后面的人,“王妃……”

燕北羽一震,迅速拢上了衣衫,遮住了背上的伤口,起身道,“这么晚了,怎么过这里来了?”

谢诩凰眼中含泪地望着他,声音有些颤抖的哽咽,“背上的伤哪里来的?”

“只是受了些轻伤罢了,没什么大碍。”燕北羽镇定地笑了笑。

“我问你伤哪里来的?”谢诩凰怒然问道。

虽然他一直掩饰得很好,可是她还是察觉出了他眼睛有问题,他拿东西不会那么干脆了,而是会伸手摸到了才拿起,而且一只手臂伸手也不甚灵活,很多时候拿东西都是一只手了,加之整个人这么些天了面色还是苍白,她岂会不知是真了事。

只是,他让周围的人都瞒着她不说,她只有自己等他放

下了戒心来查了。

燕北羽叹了叹气,朝贺英道,“你先下去吧。”

她最近一向乖顺,他倒忘了,只要她想知道的事,她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知道,自己满以为已经骗过她了,却不想她根本早就识破了。

“是,属下告退。”贺英拱手,退了出去。

谢诩凰一步一步逼近前去,一把便揪住了他的衣襟想要扒开他的衣服看仔细那伤口,燕北羽拿开了她的手,“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她又哪肯罢休,既然他不肯配合,她索性直接动起手来了。

燕北羽怕她有孕在身一直避着她,加之本就有伤在身行动不那么敏捷,被她一记擒拿手捉住了衣服后领,嘶啦一声直接撕开了他背上的布料,背上那狰狞的伤口也就全完暴露在了她眼中。

谢诩凰瞬间眼中泪光涌动,伸手想要去触摸那伤口,却又怕自己的动作会让他伤口疼,颤抖地垂下了手,又一次追问道上,“哪里来的?”

燕北羽也知自己再说谎,这个人也一定会想尽办法自己本个究竟,索性说了实话,“去了一趟南方的大泽,遇上了些不好惹的人,所以伤着了。”

他并没提及那十几天,在那暴雨连连的大泽深处所遭到的一切,以及葬身在那里的十二个亲卫。

谢诩凰眼中一阵惊骇,她曾从父亲口中听说过那个地方,霍家军曾经有一支队伍在分散撤退的时候误入沼泽,再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南方的人都称那边为死亡沼泽,也甚少有人会去那里面涉险。

他竟是去了那样的地方,难道……是因为她先前中蛊昏迷之事?

燕北羽扯掉已经被她撕得只剩下两只袖子的内衫,低笑道,“一个女儿家,从哪学得随随便便就去扒男人的衣服?”

“是不是我今天不自己看到了,你打算一直都不让我知道?”谢诩凰愤怒地说道。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跟你说什么?”燕北羽一边去找换的衣服,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