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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13)+番外

只是北齐并未能在燕帝身边安排眼线,这一时之间也难得知是何事,可她也不想再去向沈玉邪相求询问。

燕北羽入宫之时,天已破晓了。

曹敬将他带了进去,又将殿内伺侯的宫人都带了出去,只留下了他们君臣二人。

“皇上召臣入宫,所为何事?”

燕帝端着茶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问道,“丁其善的案子,查得怎么样?太子昨夜来回禀说有人夺走了丁其善私藏的一封密函,可是真的?”

“是,臣和太子殿下两人也未能追回来。”燕北羽如实回道。

燕帝点了点头,道,“北羽,你虽非朕的皇子,但朕一直视你为义子,故赐你燕字国姓,比亲儿子还要信任于你,如今……朕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燕北羽一撩袍服单膝跪下,“皇上请吩咐。”

“那封密函一定要找回来,不必让太子知道,找到便将它烧了,不要它再被第二个人看到,包括你。”燕帝沉声令道。

“是。”燕北羽沉声回道。

“还有,朕总觉得霍家人回来了。”燕帝一想到方才的恶梦,眼底不由掠起刀锋的寒意,“你在宫外暗中留意,若有霍家余孽的线索,断不能留下活口。”

燕北羽闻言抬头望了望下令的人,沉吟了片刻回道,“臣领旨。”

燕帝搁下茶盏,起身走近将跪着的人扶了起来,“这番话,只有你知我知,不可再让第三个人知晓。”

“是。”燕北羽应道。

☆、危险的男人3

一下了早朝,燕北羽出宫直接到了刑部。

阴暗的囚室内,因为受了刑一身血迹斑驳的丁其善平静地看着牢门外的轩昂男子,“镇北王这么早就过来了。”

“昨天夜里,丁二夫人在丁家祠堂被人袭击了,不过好在本王和太子殿下及时赶去了,并无性命之忧。”燕北羽道。

丁其善眼底掠过一丝慌乱,却又很快镇定了下来,“王爷有话就直说。”

“不论那东西现在落在谁手里,但丁大人本就不该留着那样的东西,就凭你这些年贪污军饷的罪名,满门抄斩都不为过,至于丁大人自己想求什么结果,就看你自己了。”燕北羽语气平静,眼中却寒光锐冷,让人不寒而栗。

丁其善知道已无后路了,长长地叹了叹气,“是不是我交出那封密函,皇上就能饶了我丁氏族人。”

“丁大人,以为你现在还有筹码谈条件?”燕北羽冷声道。

“丁家祠堂那只是密函的一半,拿到那一半也只是徒劳,如果皇上下旨放过丁家的其它人,我就说出另一半的下落。”丁其善道。

当年就是为了防止出这样的事,东西会落到别人手里,所以他将其一分为二藏了起来,一旦他有什么不测,就会有人将东西公布于众。

若那一半是被密函上的人抢去了,也不会再容他活到现在了。

“你的要求,本王会去请示皇上。”燕北羽说着,转身离开。

次日,皇榜贴出,原兵部尚书丁其善因贪污军饷革职问罪,丁府被抄家。

城内的百姓都围在丁府附近看热的时候,谢诩凰正勒马停在霍家村附近,远远看着八皇子和十公主长孙茜正忙碌着安顿村中百姓,眉眼间难得泛起了几分笑意。

“到头来,那密函也没用了,姓丁的又在牢里自尽了,白忙活了一场。”晏西在一边气乎乎地抱怨道。

“这条路本就没有那么容易,起码丁其善死了,霍家村的百姓以后生活能有了着落,也不算白忙。”谢诩凰笑语道。

“这证据都收集了一两年,结果就这么几天就散场,好处全让这些白眼狼给占了。”晏西看着霍家村的方向,没好气地抱怨道。

丁其善死了,霍家村的事又惊动了皇帝和太子,现在还有八皇子和十公主关照着,以后的官员便是再大的胆子,也不会再动这村子里的人,他们可算是生活无忧了。

“回去吧,这里不是我们久留的地方。”谢诩凰掉转马头回城,经过霍王庙附近的时候不禁扭头看了看。

晏西勒马,看到停在庙外的马匹,道,“那好像是你王爷夫君的马呢?”

谢诩凰听了仔细看了看,确实是燕北羽的马,于是下了马寻到庙内,刚走至大殿门口,看到燕北羽从霍王雕的空心枪头里取了一张纸出来。

晏西一看急了,却又被边上的人拉住了,她们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丁其善那老狐狸把密函一分为二了,这另一半竟会藏在了这里。

可是现在又不能硬抢,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纸,被人烧成了灰烬。

这一半没有了,那一半在她们手里,也就只是废纸一张了。

燕北羽烧完了东西,在灵位前燃了香,插在上阳郡主灵位前的鼎内,幽幽说道,“不管是死是活,你都不该再回这个地方啊。”

这番话,却清晰无比地落在了门口偶然经过的两人耳中……

☆、危险的男人4

谢诩凰看着殿内背对而立的男子,听他的口气,八年前好似真的是见过她的。

可是,她却怎么都想不起,何时见过这个人。

不过见没见过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世上不会再霍宛莛这个人了,过去的人和事都是和谢诩凰无关的。

这个人,只是她要达到目的需要利用的一枚棋子而已。

半晌,里面的人没有出来,她悄然拉上晏西离开了霍王庙在外面等着。

“啧啧啧,看他那样,难不成是你以前的老相好?”晏西揶扭头看着里面,揶揄笑道。

“不认识。”

晏西伸手搭上她的肩膀,了然地笑了笑道,“少来了,要不是以前的老相好,人家这么念念不忘的,你还是费尽了功夫就要嫁给他,其实你八年前就移情别恋了吧……”

谢诩凰无语地扭头望向喋喋不休的人,道,“你不去当说书先生,真是可惜。”

晏西却根本无视她的话,自顾自地叹道,“真是可怜了我九哥,他要再不来燕京,可就什么都唠不着了。”

“什么事要耽误这么久?”谢诩凰随口问道。

“他没说,不过既然能放弃来找你,肯定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了。”晏西耸耸肩道。

毕竟,在晏老九眼里,能重要过谢诩凰的事情实在寥寥无几。

“他不来也好,也不方便进王府。”谢诩凰道。

她总不能带个男人住进王府,再者以晏九那脾气,恐怕三天两头的要毒杀燕北羽去。

“对啊,他不来你更好跟你的老相好新婚燕尔,你侬我侬。”晏西曲解其意。

谢诩凰懒得再跟解释,一侧头看到从里面出来的人,不由又多了几分打量,似是想要极力去回想些什么。

“你们怎么在这里?”燕北羽诧异道。

“我们出城骑马,回来看到你的马在这里,正准备进去呢。”谢诩凰道。

燕北羽浅然而笑,牵了马问道,“现在要回府了?”

“嗯,王爷怎么又在这里?”谢诩凰状似不经意地询问道。

“偶尔会过来看看。”燕北羽道。

“本宫都有些好奇了,上阳郡主和王爷到底有什么渊源?”谢诩凰淡笑看着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直言问道。

燕北羽笑了笑,并没有作答,“本王先送你回府。”

“王爷还没有回答本宫的问题。”谢诩凰道。

“本王只是同很多人一样敬重霍家一门忠烈而已,也从来没见过上战场的女子,所以……觉得应该是个特别的女子。”燕北羽笑语道。

“那她真人和庙里的雕像一样漂亮吗?”晏西插嘴问道。

毕竟,她被带到中都的时候一身重伤,脸也伤得不能看了。

“自然是真人更漂亮。”燕北羽道。

谢诩凰想来也是问不出什么了,自己先上了马,道,“王爷应该还有公务在身,本宫自己回去就是了。”

晏西瞧着策马而去的人,朝燕北羽道,“在自己的王妃面前夸别的女人漂亮,可不是个好男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