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将门娇,皇后要出嫁(11)+番外

“只要有人查下去,就一定会有人跳出来想要把事情压下去,不怕他们动手,就怕他们不动手,这本来就是引蛇出洞的。”谢诩凰浅笑道。

同时,也是为了看清她这个夫君,在各派势力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不过这件事,真不需要那姓沈的参与吗?”晏西有些不放心的道,虽然他们也有安排北齐的眼线在燕京,但毕竟对这里没有那姓沈的了解。

“那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些事让他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谢诩凰一想到那个邪里邪气的男人,烦燥地皱了皱眉。

在没有弄清楚他的底细之前,霍家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可是长孙晟是皇帝的亲儿子,镇北王又是皇帝的走狗,只要皇帝发现苗头不对,不想让他们往下查,咱们收集那么多证据恐怕也会白费的。”晏西怎么想,总感觉引那几个人去查靠不住。

谢诩凰扭头望了望霍家村的方向,冷冷一笑道,“这件事如果他们不查到底,那么一直紧盯着太子一派的豫亲王等皇子,又岂会善罢干休,介时只要咱们稍加引导,他们自会替咱们把这件事越查越深。”

“你早有对策那就再好不过,我只担心以长孙皇帝的多疑,恐怕很快就会怀疑起霍家还有人活在世上,进而会怀疑到你头上。”晏西道。

谢诩凰深冷一笑,一拉缰绳策马道,“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这燕京城没有人会认得出我就是霍宛莛。”

包括,她曾经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婿,长孙晟。

☆、一剑定情

夜幕降临,镇北王府的灯火次第而亮,新房内一片清寂。

谢诩凰一觉刚刚睡醒,便听到宁嬷嬷在外面禀报,“王妃,王爷回府了,在前厅等你一起用晚膳。”

“知道了。”谢诩凰掀帐起来,披上外袍理了理妆容方才出门。

前厅,燕北羽看到多外面进来的人,顺手斟了杯茶递给对面落坐的人,“手上的伤如何了,请大夫过来瞧过了?”

“不劳王爷费心,这点伤死不了人。”谢诩凰接过茶杯,语气一如继往冷淡。

燕北羽扭头朝人吩咐道,“去冯太医府上,请他过来一趟。”

“我说,不用费心,听不懂人话?”谢诩凰烦燥地皱眉道。

“你我既是夫妻,我不为你费心,谁为你费心?”燕北羽笑意温醇,俨然一个深情款款的丈夫。

谢诩凰却清楚他眼底波澜不兴的淡漠,扯开话题问道,“霍家村的事,怎么样了?”

燕北羽吩咐了宁嬷嬷传膳,方才回答道,“太子殿下已经入宫禀报了皇上,皇上命我协助太子殿下彻查清楚,所以近几日恐怕难有时间在府里陪王妃了。”

“朝廷大事要紧。”谢诩凰道。

燕北羽夹了菜到她碗里,笑了笑道,“王妃到底知书达礼,等这件事过了,我再陪你出京走走散心。”

谢诩凰埋头吃饭,只是暗笑道,以后都有的你忙了。

晚膳过后,燕北羽先去沐浴了,回房之时看到摆在桌上的剑,拿起细细端详了一番,朝坐在榻上看书的人问道,“王妃从何处得到此剑的?”

“不过一把剑而已,王爷那么好奇做什么?”谢诩凰头也未抬道。

燕北羽拿着赤霄剑走近,拔剑出鞘看了看剑刃锋芒,缓缓说道,“据本王所知,这是长孙皇子的帝王相传的天子之剑,燕帝在立储之时将此剑传给了太子长孙晟,而长孙晟在霍家军出征北疆之时,又将此剑赠与了上阳郡主做为定情之物。”

“是吗?”谢诩凰状似好奇的抬头,看了看他手中之物,“是王兄从北疆带回中都的,我出嫁之时便赏给我了。”

当年长孙晟是将此剑赠给了她,说这把剑再回到他手里的时候,就是她入主未央宫成为大燕太子妃之时。

她辗转重归,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位太子妃。

她不恨他另娶他人,但长孙皇族不该对霍家如此背信弃信,赶尽杀绝。

“原来如此。”燕北羽收剑入鞘,转身放回了原处,道,“不过这样的东西,王妃还是莫要留在身边为好,毕竟这是长孙皇族的东西。”

“用着顺手罢了。”谢诩凰道。

燕北羽出了门,不一会儿带回一柄剑到她面前,“这把雪影跟随我多年,用它。”

谢诩凰饶有兴致打了一阵剑,抬眸望向送剑的人,挑眉道,“王爷这是……吃醋?”

“本王不希望,本王的王妃却留着别的男人的东西,虽然不是送给你的。”燕北羽理直气壮地说道。

谢诩凰伸手爽快地接过了,反正那赤霄剑也是要物归原主的,正缺件趁手的兵刃。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柄雪影剑见证了他们的初识,也见证了他们之后许多年的生生死死,最终也在他们最惨烈的决裂回到了他的手里。

——

☆、一剑定情2

一连数日,燕北羽都是早出晚归。

谢诩凰趁着他出府,暗中将王府翻查了个遍,也没有查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午后出府闲逛的晏西回来,支开了宁嬷嬷的人,方才说道,“他们已经开始查到了入年霍家军粮草被动手脚的事,只是丁其善一直嘴硬,他们什么也没问出来。”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他要说了,只怕死得更快。”谢诩凰冷哼道。

当年是燕帝的意思要除掉霍家军,他若招出来了,燕帝又岂会给他一家活路,他自然是咬死了不会招出来的。

“可这样下去,也只对付了他一个,他背后那些人还是毫发无损。”晏西道。

他们要的是从丁其善开始,顺藤摸瓜把当年参与其中的人一个一个拉出来,最后再对付大燕皇宫里的那一个。

“八年前皇帝就知道丁其善贪污军饷之事,那时候他还不是兵部尚书,霍家军战死后,兵部参与其中的别的人都先后被处理了,他却爬到了尚书之位,你不觉得奇怪吗?”谢诩凰神秘一笑,反问道。

“他帮着干了坏事,皇帝升他的官,有什么奇怪的?”晏西不解。

“丁其善在官场多年,是个做任何事都会给自己留后路的人,在丁府的眼线不是说他藏了一封密函吗,这封密函就是他升官发财的秘密,也是他的保命符。”谢诩凰道。

“你是说,他手里握着别人的把柄。”晏西恍然大悟道。

“我昨天晚膳前去丁府找了,没找到。”谢诩凰端起茶抿了一口,又问道,“今天丁府有人去探视吗?”

“有,丁其善的二夫人刚刚去了刑部。”晏西道。

谢诩凰满意地笑了笑,叮嘱道,“你亲自盯着那二夫人,若有异常举动,发暗号通知我。”

她昨天去丁府,故意惊动了府里的人,让他们知道有人在府里翻找东西,就是为了让丁其善知道有人在找那封密函。

他不知道她是霍家人,定以为是宫里或是上头有人在找,一定会让二夫人去藏好那封密函,她只要等着就能把那东西拿到手。

只是,到时候别遇到燕北羽和长孙晟两个瘟神才好。

天黑之后,燕北羽差人回来说有事不能回来用晚膳,她一个人用了晚膳说要泡澡,进了浴房却是换上了夜行衣,等着晏西的信号。

不到一柱香功夫,夜空便出现了晏西放出的白色焰火,她趁着夜色翻墙出了王府前去会合,果真看到丁二夫人一个人悄悄到丁家祠堂。

她吩咐了晏西在外接应,自己跟了进去,等到丁二夫人找到了东西,顺利去将东西取走了。

谁知,刚一到手,燕北羽和长孙晟两人也冲了进来,当即施展轻功逃离,那两人却也跟着追了出来。

长孙晟两人追了一段,突地停了下来,问道,“镇北王,不知你的王妃现在何处?”

不知为何,从见到那明凰公主的第一眼起,她就从她身上感觉到了深深的敌意。

那天赛马闯到霍家村撞到那样的事,他不认为就那么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