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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105)+番外

谢诩凰无奈一笑,谢承颢还就是有那样打算的,只可惜一直没有得逞罢了。

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个难缠又可敬的对手。

“现在的大燕朝廷,不是我想看到的承平天下,大燕皇帝也不是值得我所效忠的明君,既然这个皇帝他们不会做,这个天下他们不会治,不如交给我。”燕北羽说话间,眸光深邃而明亮。

谢诩凰微震,当初霍家辅助长孙家打下江山,父亲也是想为天下百姓谋一个承平盛世,谁知道……最终也不过落得如此下场。

这个镇北王,不仅有野心,且有魄力和胆色。

“王爷就那么自信,自己能做得比他们好?”

“你会有看到的那一天。”燕北羽决然道。

谢诩凰饶有兴趣地点了点头,道,“我很期待。”

“后天我得起程去各边城巡防,大约需要半个月时间才能回京,你既不愿去,我也不强求了。”燕北羽道。

“嗯。”她悻悻地应了声,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燕北羽沉吟了半晌,将自己手上的扳指拿了下来,放到桌上道,“这是天机阁号令的信物,你收着。”

“给我?”谢诩凰有些受宠若惊。

天机阁是他手里至关重要的,就这么直接把信物给了她了,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我不在京的时候,若是有事可以拿着它到沈园找人。”燕北羽道。

她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不管他在不在燕京,她一定不会安安份份地过这半个月,可自己届时不在京城,若真有了事也是远水解不了近火。

“那就谢了。”谢诩凰爽快地收了起来。

第三天的夜里,她也尽到了一个王妃的责任,帮着宁嬷嬷替他收拾了行装,借着晚膳给他饯了行。

谁知,刚一躺下就寝,一向规矩睡在外侧的男人就贴了过来,她一时没防住就被圈在怀中。

“燕王爷,可以把你的爪子收回去吗?”谢诩凰冷冷地警告道。

燕北羽却整个人贴在她的背后,在她耳边低喃道,“一走半个月都见不着了,抱着睡一晚有那么难?”

“我不喜欢这样睡。”谢诩凰耐着性子拒绝道。

背后的人低笑,“难道你喜欢做点别的再睡?”

谢诩凰挣扎了几下没挣脱,索性便放弃了,只是被人整个人圈在怀里,他的体温和气息将她整个人都包围了,还让人怎么睡得安生。

“都到嘴边了却吃不着,真是折磨人。”燕北羽慨然叹道,早已食髓知味,现在看得着,摸得着,却动不得了。

谢诩凰咬牙,忍着想一脚将他踹下床的冲动,闭着眼睛继续假睡。

“或许我一开始手段并不光彩,但那时候真的想要你这个人,可现在我却贪心地想要更多了。”燕北羽喃喃低语,似是在说给她听,又似是在说给自己。

凤凰是他心头抹不去的遗憾,他不想这一个再成为生命中的缺憾。

他想要这个女人完全属于他,她的人,她的心,她的全部。

谢诩凰静静地听着,没有出声,没有回答。

如果没有经历那一场浩劫,也许她真的会为这样的男人而心动,可她终究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霍宛莛。

这世间所有的事,也从来不是谁想,就能随谁所愿的。

一夜相拥到天明,晨光照进房间,燕北羽醒来的时候,怀中的人还正睡得香甜,他以手撑着头静静地打量半晌,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

谢诩凰,早晚你都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更衣穿戴踏上了离京的路,却不想这转身一去,她就将整个燕京搅了个天翻地覆。

谢诩凰起床的时候,身后早已空无一人,伸手看了看套在手指上的扳指,这个时候他不在燕京,倒也省了许多麻烦。

晏西听到屋里有响动,直接就推门进来了。

“燕北羽走了?”谢诩凰一边起床更衣,一边问道。

“嗯,走的时候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他是不是又占你便宜了。”晏西问道。

“可能吗?”谢诩凰理了理衣袖,问道,“十公主最近在忙什么?”

“你猜得没错,她那傻妞又被南宫沐月哄得团团转了。”晏西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将带过来的书信递给她道,“九哥给你的。”

谢诩凰接过拆开看了看,笑着说道,“他请我们去看戏。”

“去哪儿?”晏西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去了你就知道了。”谢诩凰说着,先行去洗漱了。

两人在府里用了早膳,方才慢悠悠地出了门,在街上逛悠了一个多时辰才寻了处茶楼坐下,晏西不住地抱怨道,“什么请我看戏,人呢。”

晏小九越来越不像话了,不仅现在写信没她的份儿了,连做事也越来越不像话了。

谢诩凰在茶楼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要了一壶雀舌,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下面的人群,看到下面从店铺里出来一身便服,手挽着手的南宫沐月和十公主两人,唇角缓缓勾起了冷冽的笑意。

“沐月姐,我们去前面那里看看,然后找地方等太子哥哥来接咱们。”十公主拉着她道。

南宫沐月婉然而笑,“你啊,明知道他忙,还要这么调皮,仔细一会儿又要被训了。”

“我们走那边……”十公主拉着南宫沐月,刚走了两步瞧见人群里一道熟悉的背影,一时有些失了神。

“怎么了?”南宫沐月侧头望了望身边的人,问道。

十公主定定地望着人群里的那个黄衫女子,看着她侧头打量着街边的铺面,只是面上盖着的面纱一时让她看不起真容,可是那举手投足的姿态却又熟悉得让她心颤。

她鬼使神差地尾随着,想要一探究竟,眼看着那个人走过长街,最后走到了霍家的旧宅门前停了下来,久久地凝望着。

十公主站在她背后几步开外,定定地望着那人的背影,紧张得连呼吸都有些颤抖了。

太像了,这个人……太像了。

“你……”她走近去,出声想要询问什么。

那人闻声转头,看到她眼中瞬间一阵欣喜,伸手拿下脸上的面纱,惊喜地唤道,“小十?”

长孙茜不可置信地愣在了那里,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颤抖而哽咽的出声,“宛莛姐姐……”

“臭丫头,还能认出我来了。”那人含笑走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面上满是重逢的欣喜。

长孙茜却还是僵硬地站在那里,怎么也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切,明明父皇他们都说她和霍家的人都死在了北疆,为什么……为什么她现在又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了?

她不敢相信,眼中却已经禁不住泪雨滂沱。

“十公主……”南宫沐月带着两名亲随一路追了过来,可是看到站在霍府旧宅门前的人,一瞬间周身的血液都寸寸冰凉了下去。

“沐月,你也在?”那人笑着冲她唤道。

南宫沐月惊恐地后退了两步,借着亲随的搀扶才站稳了脚跟,死死地望着朝自己走近的人,整个人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这个人,到底是人,还是鬼?

为什么,为什么她竟和霍宛莛长得一模一样,就连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跟她记忆里可恨的样子一模一样。

十公主走近激动地抓着那人,泪流满面地求证道,“你是宛莛姐姐对不对,你没有死对不对,你是她对不对……”

“啧啧啧,都长这么大了,还是爱哭鬼。”那人瞅着她的样子,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

长孙茜得到了确认,死死地抱着她嚎啕大哭起来,“既然没有死,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肯回来……”

“你一下问这么多,要我从哪里说。”那人无奈地叹了叹气,伸手抹了抹长孙茜脸上的泪水。

正在此时,长孙晟骑马一路寻了过来,远远便听到十公主哭得声音,快马赶了过来一勒马问道,“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