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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欢:第一毒后(78)+番外

并且,将越爱越深。

无可救药动了心

大约是因为在幻境一直精神紧崩,加之这些日又重伤在身,燕祈然一觉得特别沉,楚荞轻轻拿开圈在腰际的手臂,轻手轻脚起床更衣。一出门,醉老头已经在厨房门口坐着,瞅见她出来,便道,“快做饭,我都饿死了。”

“知道了,你等会儿。”楚荞先煮了粥,又连忙到后面的菜园去摘菜。

回到厨房时,醉老头提着两包药过来,往桌上一扔,“三碗水煎一碗,早晚一次,最近让他多睡觉休息,休养上一两个月,应该能恢复个七八成。”

“师傅,你辛苦了。”楚荞连忙将洗好的果子端过去,孝敬他謇。

醉老头拿起果子啃了一口,淡淡瞥了她一眼,哼道,“油嘴滑舌。”

不过,比燕祈然那不孝徒要听话懂事多了,真不知他是走了几辈子的运,娶到这么聪明伶俐的媳妇儿。

楚荞抿唇笑了笑,也不反驳著。

醉老头一边啃着果子,一边朝外走,到门口时,出声道,“这两个月,没事就多练练功,你那实力太差劲了。”

楚荞愣了愣,知道这醉老头是要传授她武艺,连忙笑着冲他背影道,“谢谢师傅!”

一早忙活了大半个时辰,饭菜做好了,燕祈然的药也刚刚煎好,楚荞盛了药给他送去房里,顺便叫他起床。

结果,她叫了半天,堂堂宸亲王竟然赖床,死活不愿起。

楚荞终于恼火了,把药碗重重往案几上一搁,准备甩手走人,“你爱起不起。”

燕祈然一见情形不对,心不甘情不愿坐起身,依旧一脸倦容,“好了好了,我起。”

楚荞将药端了过去,道,“先喝药,快凉了。”

他瞅了一眼碗中浓浓的药汁,眉头皱起,哼道,“这老头儿是治伤,还是杀人,下药也太狠了。”

“你喝不喝?”楚荞有些不耐烦。

燕祈然坐在床上,含笑瞅着她,“你喂我就喝?”

楚荞觉得,今天的燕祈然,有一种欠抽的小贱。

“好。”楚荞咬牙切齿,一伸手捏住他的脸,准备强灌。

“我自己喝,我自己喝。”燕祈然立即举手投降,接过药碗,瞅了她一眼,“你就不能有个温柔缠绵的方式来喂吗,比如以口哺药什么的。”

楚荞阴恻恻地说道,“这已经是我最温柔的方式。”

他以为谁都有这待遇吗?

她什么时候这么伺候过人,他还敢得寸近尺,真不知死活。

燕祈然最终在楚荞一脸阴狠地瞪视下,自己把一碗药喝了下去,苦得眉头直皱,她正准备起身给他端茶,却被猝不及防的力道按倒在床。

男人带着苦涩药味的唇吻上她的唇,楚荞恼怒着便要大骂,却正给了他可趁之机,吮弄着她的唇舌……

这边正吻得火热,门外传来醉老头一声清咳,“嗯哼!”

燕祈然意犹未尽地松开,理了理她微乱的发,低笑,“我想,今天早上,我大概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楚荞红着脸瞪他,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

醉老头还在门外,数落道,“大白天的,要亲热也关上门窗行不行?”

燕祈然慢悠悠地自己起床,更衣,嘴角弯起的弧度充分展示了他此刻的好心情,根本将外面醉老头的抱怨当作空气。

“还吃不吃饭了?”醉老头在外面不耐烦地吼道。

燕祈然牵着楚荞出门,瞪了一眼在外面听墙角的醉老头,警告道,“以后再接近我房间周围十步范围内,试试看?”

楚荞闻言侧头瞅着燕祈然,他懂不懂尊师重道,有这么对着自己师傅说话的吗?

“这是我的地方,我想去哪要你管?”醉老头丝毫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负手朝着厨房走,“惹毛了我,把你俩一块扔出谷去。”

“你是不是忘了,这本来是我的地方。”燕祈然拉着楚荞走在后面,漫不经心冷冷道。

楚荞瞅着这师傅两个,一见面就互损掐架,真想不明白两个人是怎么做了这么多的师徒。

饭桌上,楚荞一句话也懒得说,低着头扒饭。

燕祈然朝她忘了几眼,都不见她有反应,将鱼肉挑了刺夹给她,“这里的黄金鲤,外面可是千金难求,你多吃点。”

醉老头瞅了瞅情意浓浓的夫妻两个,夹了一截青菜,朝燕祈然碗里一甩,“壮阳草,多吃点。”

楚荞一口饭噎在喉间,险些没呛得背过气去,燕祈然正要给她拿水,醉老头盛了汤重重往她面前一放,“十全大补汤,多喝点。”

燕祈然眉眼间瞬间冷寒如冰,瞪着对面一再挑战他脾气的老头子:“你最近是骨头痒了,还是皮痒了?”

楚荞自己夹了菜,起身往外走,“你们慢用,我出去吃。”跟他们在一块儿,这顿饭没法吃了。

比起对着里面的师徒两个,对着外面山谷美景,楚荞的食欲好了许多,吃完饭就坐池塘边数鱼玩,也不想进去看那师徒两斗法。

半晌,燕祈然端着汤出来,挨着她坐下,“别跟老头子一般见识,他一向嘴上不饶人。”

楚荞捧着碗喝汤,瞥了他一眼,哼道,“看出来了,有其师必有其徒,你已经尽得真传,青出于蓝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

燕祈然面上的笑容垮了下来,眯起眼睛瞅着她,“什么意思?”

“没什么?”楚荞抿唇一笑,捧着碗专心喝汤。

燕祈然从池塘边找出一包鱼食,坐边上悠闲地喂鱼,说道,“我们可能要在这山谷待上几个月,一会儿老头子要出谷给王府送信,你用不用带什么东西来?”

楚荞侧头想了想,“没什么要带的。”

燕祈然瞅了瞅她的一身男装,有些嫌弃,“你打算天天穿这么阴阳怪气的?”

从在幻境逮着她,她就穿得一身男装,昨天跑出谷,是换了身衣裳回来,还是一身男装,她还真扮男人扮上瘾了。

“我喜欢,我愿意。”楚荞哼道。

用罢早膳,醉老头便嚷着要去云州买酒,燕祈然写了信,给了他信物让他去宸亲王府名下的钱庄拿钱,便早早将他打发出谷去了。

他们进幻境之时是夏天,如今已是深秋了,趁着这难得的闲暇,燕祈然带她谷中后山去采了不少成熟的野果,也瞧了瞧醉老头后山的药草园子。

回到竹屋时,她四下瞧了瞧,不由皱了皱眉,“去云州又不远,师傅怎么还没回来?”

燕祈然拿着洗净的野果,尝了一口,懒懒说道,“那酒鬼,不喝个三天三夜,舍不得回来的,不用管他。”

楚荞瞧了瞧已经暗下来的天色,便随口问道,“晚膳想吃什么?”

燕祈然却顺热搂住她的腰,深深吻上她的唇,而后低笑,“吃你行不行?”

“别闹了,你伤还没好。”楚荞手抵着他的胸膛,抗议道。

燕祈然炽热的吻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劝说,趁着接吻的空隙,低语,“摸得着,吃不着,你要让我忍出内伤吗?”

以往的欢爱,她多半是不愿意,却被动承受。

他可以感觉得出,如今的她是心中有她的,所以,他更迫不及待的想要拥有此刻的她。

楚荞望了望他,在幻境之时,知她心有抵触,他已经一次又一次地退让,而现在,她已经确定自己的心意,想要留在他的身边。

良久,她绯红着脸,点了点头。

燕祈然笑,如痴如醉地吻着她,清甜的果香在二人唇齿间蔓延,她悄然勾着他的脖颈,热情地回应着这缠绵的一吻。

他灵巧地解开了她腰际的衣带,长衫一件一件散落在地,不知不觉已经纠缠到了床榻上,燕祈然撑着双臂,瞅着此刻女子娇媚的容颜,喉结上下动了一下。

他柔滑如丝的墨发滑落在她胸前的肌肤,凉滑的触觉,令她不由倒叹了一口气,又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苍白的面色,关切问道,“你还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