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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欢:第一毒后(45)+番外

只是,真的要走吗?

从此,让那个人再度孤独的地活着……

***

明月皎皎,夜风清寒,林中有鸟啼虫鸣之声此起彼伏。

赫连璟指挥着侍卫搭起了帐蓬,生好了火,亲自动手坐在火堆旁烤起了今日所猎的鹿,闻着香气不由馋虫大动,扭头了望了望不远处靠着树安静坐着的燕祈然。

“喂,你一天不说话,到底是闹哪样?”

燕祈然还是不说话。

赫连璟将烤肉的工作交给侍卫,取了两埕酒走过去,伸手一递,“陪你喝点儿。”

燕祈然淡淡扫了一眼,道,“我不喝酒。”

“我知道,你这人凡事都要活那么冷静清醒累不累啊,偶尔来个一醉解千愁又能怎么样?”赫连璟说罢,仰头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燕祈然懒得理他,仰头望着穿过枝叶,洒落林间的月光。

“你说说你,聪明一世,样样赢本太子又怎么样,结果栽在一女人手上,本太子都替你丢人。”赫连璟毫不客气地嘲笑着他。

燕祈然眸光微寒,暗含警告,“你很得意?”

“当然。”赫连璟仰天长笑,“因为你终于有件事,不如本太子。”

“貌似某人不久前,还气急败坏的爬墙到王府要人呢?”燕祈然语气凉凉地道。

赫连璟痛快地大饮了一口酒,直言道,“本太子只是觉得那丫头比较有趣而已,是你的人,我自然不会再她的主意。”

燕祈然闻言,眉梢一掠过的笑意,沉默不语。

“只不过,你娶了楚荞,你要找的那个人……怎么办?”赫连璟直言问道,相识一场,总不忍看着楚荞那丫头心伤难过。

“不关你的事就别问。”燕祈然起身,冷冷说道。

赫连璟扭头望了望进了大帐的人,起身提着酒,跟了进去,“你就这么把那丫头一个人放在行宫里?诸葛无尘可是也还留在行宫养病,你这一走,你就不怕那绿帽子给戴实了吗?”

燕祈然眉头一皱,目光阴鸷慑人,“再多嘴,我不介意让你当哑巴。”

赫连璟丝毫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中,提着酒坛朝那一坐,继续发表高论,“你这不是让赶着让人给你戴绿帽子吗?”

如果目光能杀人,此刻恐怕他已经被燕祈然的目光杀死数百回了。

奈何此人,完全无视某人的冷冽骗人的目光,继续讲道,“你知道她为什么看上诸葛无尘,看不上你吗?”

燕祈然眉梢微挑,瞅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人家比你温柔,又时时刻刻笑脸对人,哪样你,对谁都上辈子欠了你命似的,搁谁,谁愿意对着你这张脸。”虽然这张脸美得人神共愤,但神情气质什么样的女人,也会给吓跑了不可。

燕祈然嗤然一笑,冷冷道,“说完了,滚回你帐里去。”

赫连璟却一脸神秘兮兮地说道,“想不想她天亮时她站在你面前?”

燕祈然白了他一眼,眼底却掠过一丝希冀。

义气深重地赫连太子知道自己是猜中了某人心思,于是哥两好地搭上他肩膀,“虽然本太子确实很多回输给你,但对付女人,你比本太子就差远了。”

“你?”燕祈然淡淡扫了他一眼,面无波澜。

“本太子都娶了三个侧妃,四个美人了,你瞧瞧你,就娶了一个楚荞,还搞不定,三天两头被气得七窍生烟,这回还险些被人戴了绿帽子,太差劲了。”赫连太子逮着机会,死命地贬低他。

燕祈然凤眸微眯,寒光冽冽,“说正事。”

赫连璟笑着抽出腰间的大刀,一把抓过他的手臂,笑道,“忍着点。”

燕祈然还没弄清楚他要干什么,便被他一刀划伤了手臂,赫连璟将刀一丢,便扯着大嗓门朝帐外叫道,“快来人,快来人,宸亲王受伤了。”

泷一和几名王府侍卫闻声齐齐冲进帐内,看到手臂上冒血的伤口,不由纳闷,“好好的,怎么伤了?”

“哦,刚才有刺客进来伤了他一刀,还受了内伤,快回行宫告诉你家王妃,说宸亲王受了重伤,很重很重的伤,要死了。”赫连璟笑着说罢,连忙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快去……”

燕祈然咬牙切齿地瞪着某个得意狂笑的人,自己是脑子有毛病啊,怎么会相信这个白痴!

旧情难续5

闲云庭。

楚荞刚刚入睡,便被玉溪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此刻商容又占着她的床,不好再让人进来徒生误会,立即披衣下榻。

一开门,玉溪便一脸焦急地说道,“随王爷出行的侍卫回来,说是王爷受了重伤,回来取药来了。媲”

重伤丫?

楚荞皱眉,这世上能重伤他的人除了商容,她还想不出第二个来,怎么会无缘无故受了重伤。

“王妃,你要不要去看看,好像情况确实很严重,泷一侍卫都没回来。”玉溪见她不说话,急切地说道。

“我换身衣服就走。”楚荞说罢,关门进房取了外袍,到屏风后更衣。

“什么重伤,这世上除了我还有第二能让他重伤的人吗?”商容翻了个身,眼都没睁,向她提醒道。

楚荞抿唇思量,虽然她也这么想,但燕祈然不是随便开玩笑的人,也许真出了什么意外之事。

“你不是讨厌他,他是死是活,关你何事,理他干什么?”商容幸灾乐祸地说道。

楚荞系上披风,不想去,却又放心不下,道,“我去看看就回来。”

“看什么,他死了你不就正好走你的?”商容闭着眼睛还在睡,仿佛跟她说的一切,都只是在说梦话而已。

“我走了,你敢让人发现在这里,你就死定了。”楚荞恶狠狠地说罢,快步出了寝阁。

一出了行宫,跟着回来报信取药的侍卫策马行了半个时辰,一路问及伤势,及受伤情况,侍卫却说不清道不明,这让她更是纳闷儿。

宸亲王府的侍卫都是以一敌百的高手,况且还有个赫连璟在一起,怎么他们个个头发都没少一根,就独独伤了燕祈然一个人,实在让她想不明白。

楚荞赶到他们落脚处的时候,赫连璟正一手拎着酒坛,一手抓只烤羊腿啃得满嘴流油,听到马蹄声连忙迎了过来,“你怎么才来?”

她拉住缰绳皱着眉头望着正围着篝火喝酒吃肉的侍卫,狠狠瞪了赫连璟一眼,这样的状况下,燕祈然怎么可能真的受伤,随即一调马头,哼道,“无聊!”

“嗳嗳嗳,你走什么?”赫连璟几个大步挡在了马前,朝着马上一脸清冷的女子道。

“骗我过来很好玩?”楚荞冷声道。

“谁骗你了,你家男人真的受重伤了,血都流了一地,看得本太子心惊肉跳,没办法才让人请你过来……”

“你心惊肉跳地在这里吃肉喝酒?”楚荞咬牙切齿地望着左手拎酒,右手吃肉的赫连太子,冷声喝道,“让开!”

“他是真的受重伤了,本太子骗你做什么?”赫连璟说着,朝不远处的帐蓬扬手一指,“他就在那里。”

楚荞扫了帐蓬一眼,依旧没有下马。

“你也知道他那人怪脾气,受了伤也不许我们靠近,所以本太子只好请你过来劝劝他。”赫连璟诚声叹道。

楚荞拧着眉瞅着他,有些不相信,却又有些放心不下,燕祈然生性孤僻,确实不太喜欢与人相处。

“不信你去看,看一眼要不是,你掉头就走,谁也不拦你。”赫连璟说道。

楚荞翻身下马,跟着他朝着帐蓬走去,帐内一片漆黑,一掀帐便有血腥气扑面而来,赫连璟连忙招呼侍卫点了灯火,烛火映照下,帐内坐着的雪衣男子,左手的衣袖染得一片血红,面色苍白得与一身白衣不相上下。

赫连璟走近,不动声色在他肩上一拍,道,“她来看你来了。”

燕祈然倏地抬头,望向他的目光冷冽得吓人,这混帐给了他一刀不说,还封了他的穴,害得他血流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