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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欢:第一毒后(293)+番外

这个女子的到来,总是让他们都经意想到那个本该成为西楚王后的女子,可是她却屈辱惨死在大燕人的手中。

“多谢了。”昭宁道。

“还有,王宫内除了伺候凤丞相起居的一个仆人,王上起居一切事务都是自理,所以宫内暂时没有别的宫人,娘娘若是有需要,我会再寻几个得力的回来。”玉溪回头望了望后面一身嫁衣华丽的女子,说道。

“不必,有林嬷嬷和小君伺候我便够了。”昭宁一边走一边道,更何况她身边也不便再留有外人。

玉溪带着人进了南苑道,“这里便是南苑了,娘娘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再更换添置。”

“不必。”昭宁道。

玉溪诧异于对方的好说话,欠身行了礼便道,“若是无事,我便去厨房招呼了。”

“等等。”昭宁已被林嬷嬷扶到喜床坐下,叫住玉溪问道,“他……王上何时会过来?”

玉溪回头望了望,道,“这个,我不知道。”

莫说何时过来,便是会不会过来,都是未知。

玉溪离去,南苑新房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昭宁自己拉下了盖头,露出秀丽出尘的容颜,扫了一眼屋内便道,“小君去拿些吃的过来吧。”

“郡……娘娘。”意识如今已经是西楚王宫,立即改了称呼,“王上还未过来,你便掀了盖头,这样……”

“你认为,他会过来吗?”昭宁淡淡一笑,坐到梳妆台前卸下顶了一路的凤冠,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子。

林嬷嬷到窗前,院子里打量了一遍,确定没有人监视方才进屋,说道,“郡主,你必须尽快接近西楚王,才有机会探查到神兵山庄的兵器煅造术和布防图。”

昭宁神色淡淡地拿上头上的金钗,梳了梳一头如云青丝,淡淡道,“我在南苑,而西楚王的的寝居在北苑,我有多不受欢迎可想而知。”

“可是……”

“我知道怎么做,不需你来指点。”昭宁面色一沉,眉眼间威严赫赫。

林嬷嬷抿了抿唇,出声道,“要想查到咱们想要的东西,郡主就必须不择手段得到西楚王的宠爱,方才能让他放下防备之心。”

“林嬷嬷。”昭宁起身到衣柜顺手拿了一套轻便的裙衫,到屏风后一边换衣,一边道,“你以为西楚为什么会答应联姻?”

林嬷嬷拧眉想了想,垂首道,“老奴不知。”

“因为他们早就知道咱们来者不善,也想将计就计摸清我们的目的,这样的联姻你让我得到西楚王的宠爱,谈何容易。”昭宁笑意冷淡地哼道。

“那总不能什么都不做。”林嬷嬷道。

“我们初来西楚,之前所知道的一切不过是探子所报,几分虚实尚不可知,冒然行动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昭宁换好衣衫从屏风后出来,褪去一身华贵,倒多了几分出尘的优雅。

不过,她现在最好奇的倒不是这些,是此时此刻她的夫君西楚王,到底身在何处。

暮色笼罩了天地,西楚城外芳草萋萋,春夜的风带着几许轻寒,原本该在王宫内洞房花烛夜的西楚王,孤身坐在冰凉的墓前,神色哀恸。

“萦萦,我今日成亲了。”他笑意薄凉的,对着冰冷的墓碑喃喃自语道“可我满脑子想着的是你在与我成亲,若真是那样的话,今天的我该是多么幸福。”

那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在一抬眼的地方看到她,如今再也看不到了,任凭他日日痛悔于心,她却再也不会回来。会在当年她还未入宫为妃之前,早早将她带离上京到一个遥远的小山村,在那里娶她为妻,陪她终老一生。

只可惜,那时候沉浸于仇恨之中的自己,早已迷失了自己的心,只看得到血海深仇,却看到身旁她最温柔的爱。

那样用一生成全了他的她,他却无法给她一天想要的幸福,这样的遗憾就如同恶毒的诅咒,一天一天噬咬着他的心。

他还活着,可是他的心早已被噬咬得空空如也。

王宫内,宾客散去,魏景和樊离寻遍王宫上下也不见燕胤踪迹,相互一望大约也猜想到了他如今身在何处,几人不放心地寻出了城,远远在山上看到坐在墓前微微佝偻的孤独背影。

如今,西楚有了神兵山庄财富,有了最精锐的军队,有了辽阔的国土,有了越来越爱戴王上的百姓,可是那个人却越来越孤独。

他们都不记得,何时看到他笑过了。

“咱们的新贵妃娘娘,真的不用派人盯着吗?”魏景望了望几人,商议道。

他想大约是那人忘记了,对于这样来者不善的人,怎么能不严密监视?

“像监视这种事,爷知道有个这伙最擅长,一定比咱们任何人都胜任。”花凤凰打了个酒嗝,插话进来。

几人闻言望了望她,“谁?”

“当然是咱们玉树临风的白二爷白耗子喽。”花凤凰笑道。

几人相望了望,齐齐点了点头,那耗子又懂人话,且身形小巧,实在是当探子的最佳人选。

心疼(一更5000)

第三章

次日,魏景秘密飞鸽传书到苍月,想将白二爷借过来到当密探,诸葛无尘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并亲自将白二爷给送来了。

白二爷白天去南苑遛了一圈,挖好了自己的耗子洞,晚膳的时候过来汇报工作,自然是受到了魏景等人的热情款待。

“快说说,今天都发现了什么?”花凤凰迫不及待地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事,她每天一早起来,就在南苑里逛一逛,正午就晒晒太阳下下棋,貌似棋艺很不错。”白二爷坐在桌上,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

花凤凰白了它一眼,哼道,“爷是让你观察她有什么可疑之处,不是让你瞅她棋艺高低好吧。”这耗子,果然靠不住啊。

白二爷一听立即炸毛了,站起来叉着腰瞪着花凤凰叫道,“爷一直都在好好观察好吧,她的棋艺确实很好,要说可疑的……”

“什么可疑?”花凤凰和魏景几人顿时一脸紧张地望着它,等着它说下去。

白二爷挠了挠头,瞅了瞅几人,小声说道,“爷总感觉她是老熟人,有点熟悉的味道。”

“白耗子,你不是这么快就叛变了吧!”花凤凰道。

“你才叛变,你全家都叛变。”白二爷气急败坏地骂道。

它本来在苍月正过得悠闲自在,是他们请它过来当密探的,现在又各种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双爪一抱臂甩头道,“你们自己监视去,爷不干了。”

“别呀,耗子,这件事除了你谁也无法胜任,我们所有的希望都交给你了。”花凤凰立即换上一张笑脸,满是谄媚之色。

“你们再这样不相信爷说的话,爷就真的不干了。”白二爷道。

它说的熟悉,是灵魂的熟悉,总觉得应该是熟悉的人,可是她又确实没有见过这个昭宁郡主,所以才感觉很奇怪。

“好好好,我们信。”魏景也连忙安抚要罢工的白二爷,他们派人去监视很容易暴露,而且现在也抽不出这人手啊,白耗子是最合适的。

“可是,爷真的觉得她是老熟人,好像应该是见过的,可是又觉得没有见过。”白二爷苦闷地抓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花凤凰几人知道现在不能得罪它,所以也不好再跟它争辩,于是道,“那你继续回去盯着吧,也许盯一盯就想起来了。”

白二爷认真地点了点头,自己跳下了桌子往南苑去,也许再看看真的能想起来吧!

可是明明是很熟悉的感觉,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白二爷认命地回到南苑,钻回它的耗子洞,准备继续它的密探工作,小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屋内看书的女子,魏景说这个人是韦国公府的孙小姐,且一直养在府中鲜少出府,它在上京的时候也就是跟楚荞混在宸亲王府的时间居多,根本不可能去什么韦国公府,更不可能见过这个昭宁郡主,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份熟悉的感觉,实在是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