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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欢:第一毒后(291)+番外

当时已经忘记了很多事却一直执着地寻找着一个影子,那时候并不知道到底要找什么,只是那样的念头总在心头挥之不去。

她救他之时只是有一瞬熟悉的念头,所以一直在找她。

她来到江南宸苑之时,他又渐渐有了熟悉的感觉,所以才不惜破坏她的婚事也是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大约是那几百年的执念太深,所以才会这般放不下。

成婚那日,他得到消息当年救过他的那个女子出现在了江南,他一路赶去江南当时是看到人了,却不再有了他记忆中的那份熟悉感觉。

当时派人追查之下,已知赴约之人并不是当年救他的那个女子,而当年尹家随先帝出行江南的,只有那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楚荞。

他是多么庆幸他没有找错人,可是当他再回到上京,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还来不及出世便已经夭折了。

楚荞听到那样的话,没有说话,面上却绽起幸福的笑容。

佑大的神王殿,只有两人并肩走着,只是不再是曾经那边,一个人在前面走,一个人在后面悄悄地跟。

“不是说几日就回来,怎么会这么久?”她随口问道。

“回了趟上京,又去了趟青丘。”燕祈然坦言道。

楚荞抿了抿唇望着他,他真的替她去向商容报平安吗?

“你……见到商容了吗?”

“没见到。”燕祈然摇了摇头,却又道,“不过我给他留了请柬,他看到大约也就知道你平安了。”

楚荞有些无语,她只是想让商容知道她还好好活着,他送个请柬这不等于在人伤口上撒盐吗?

“在江南遇到了伊兰沁儿,她似乎对泷一有几分意思,大燕换了新主子,似乎是有意与西楚联姻。”燕祈然牵着她穿行在殿宇之间,淡笑说在这几日遇到的种种。

“西楚怎么可能与大燕联姻,没找个你死我活就不错了。”楚荞道。

燕祈然神秘地笑了笑,“未必。”

楚荞瞅着他的笑意,倏地一亮,“难道萦萦……”

“天机不可泄露。”燕祈然一指按住她的唇,而后道,“你所担心的事一件一件都解决了,他们自有他们的机缘,你别再去插手,以后安安心心地做你的天后娘娘便好了。”

“其实,我不介意等个一千年招你入赘的。”楚荞笑语道。

“我介意。”

几日后,白止天尊于天宫大殿宣布欲迎娶伽蓝神王为后,神域上下虽觉不合规矩却又无力反对,只得任其发展。

诸葛无尘回到岐州之时已是春暖花开,有行人惊声道,“快看,海荞树开花了。”

他闻声望去,那些常碧绿的海荞树竟缓缓冒出了花骨朵,缓缓盛放出了洁白如玉的花,美得不似凡尘之物。

那注定是不同寻常的一天,穹苍之上云霞漫天,世人传言那是神域天后的嫁衣。

那一日,楚荞正盛装立于神王殿玉阶之上,绣着鸾凤的大红嫁衣曳地七尺,遥遥看到那一身雪色神袍的男人立于玉阶之上朝她伸手,目光似一片温柔的海,薄唇轻启,“欢迎回来,我的妻。”

这一眼,望穿千年,依然心动。

她含笑步下玉阶,绯红如霞的裙裾飘舞而起,款款来到他的面前将手放入他的掌心,十指紧扣。

——完

凌晨三点,打下这个完字,心情有些平静又有些不舍。

其实说实话,这是我自己觉得写得最不好的一个故事,但也是让我写得最为沉重的一个故事,从去年八月开文,历经了十个月才写完它,中间还有修文断更,甚至曾经想过放弃,感觉自己不再适合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虽然波折不断,但总算是完成它了。我一直想写出一个能让自己满意的故事,但从斩青丝,到倾心计,再到这一个帝宫欢,每一个写完之后都感觉不是我所想要的模样。

去年短短几个月实在经历了太多,外公和小姨夫病重,我和妈妈几乎每个人月都是两地来回跑,但最终两个人还是在腊月相继过世,刚刚办完外公的丧事,爸爸以前的一个合伙人找到我和妈妈要钱,一家人还来不及从悲痛中走出来,一个人带着一大帮人跑到外婆家里竟口口声声说要动刀子,当时带在身边的银行卡因为外公的事已经花得所剩无几,对方连给我一天筹钱的时间都不给。

当时爸爸电话又联系不到,对方要把我妈妈带走让我和妹妹拿钱再带人回来,最后他们没动刀子,我动了刀子,险些把自己的手剁给他们。

第二天腊月二十六我和妹妹把几年的积蓄拿出才把人给打发走了,腊月二十七从老家回家过年,从外地赶回家的爸爸在路上遇了车祸,直到过年当天开饭的时候才赶回来,所幸人伤得不重。

现在想起那段时间,就像恶梦一样,所幸这场恶梦都过去了。

最近又胃炎不能进食,只能以喝粥度日,多灾多难的我啊!

原本的结局是想掐在楚荞和祈然重逢之时,但总有人问这问那,有一些小问题没有交待清楚,又多写了几章。

番外会接着写,最近在微博被几个人逮住私信问六宫的番外,今年暂时还没有开新文的打算,后面的时间就是修出版稿,写番外,补六宫番外。

谢谢猫猫抹茶帮助我管理评区,谢谢大家陪我一路走下来,但愿下一个故事开始的时候,还能与你们相遇。

背影

天启二十年,帝崩,七皇子燕礼承继帝位,是为天康帝。

天康元年,新帝登基的第一道圣旨便是派遣使臣前往西楚和谈,最终两国达成协定,大燕昭宁郡主和亲西楚,两国永结秦晋之好。

昭宁郡主是天康帝母家韦国公的孙女,平日养在深闺,倒无几人识得。

大燕天康帝为表诚意,御驾亲自为昭宁郡主送嫁到两国交界赤水关,而西楚王同样也是到了赤水关迎亲。

一身墨色王袍的燕胤高踞马上,漠然望着从赤水关内浩浩荡荡出来的送亲队伍,似是观望着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闲事。

魏景望了望沉默不语的西楚王,出声道,“这个韦昭宁听都没听说过,派这样一个人来和亲,这新皇帝到底几个意思?”

两国和亲,表面上是世人传言的一段佳话,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段人人称奇的天作之合背后是如何的暗流潜涌。

“有时候,越是不起眼,越是不好惹。”花凤凰骑在马上闲自在在地磕着瓜子,脸上还有青肿的痕迹未去,一看便知又是与北魏某皇帝北魏回来的。

魏景侧头望了望她,拧着眉道,“花将军,你这副尊容以后就不要再出来露面了可以吗?亏你还号称打遍军中无敌手,回回这般负伤回来,西楚军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花凤凰一听不高兴了,吐掉嘴里的瓜子壳哼道,“谁说我输了,那是平手,平手知不知道,那家伙情况比我好不了多少。”

这一个个就这么看不清她,要是让他们看到皇宫那一个现在的尊容,就该知道她的厉害了。

魏景瞅了她一眼,懒得再与她争论下去。

花凤凰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瞅着从赤水出来的送亲队伍,饶有兴致的问道,“不知道这新娘子长得美不美?”

魏景没好气地瞅了她一眼,“那又关你何事?”

花凤凰磕着瓜子朝前面的西楚王望了望,笑道,“咱们的王上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兴致娶这个贵妃娘娘,大约也就没有兴致入洞房,爷倒是可以去代劳一二。”

魏景和樊离几人一听,险些齐齐摔下马去,个个面上黑如锅底,虽然他们也知道这女人一向豪放,可是这样的话是一个女人能说出来的吗?

于是,几人无声的拉着马缰离她远了一些,不想再与其为伍。

花凤凰侧头左右望了望,顿时大笑出声,丝毫没有别人将自己视为异类的尴尬,反而伸长了脖子去看对面越来越近的送嫁队伍,目光总不经意扫向燕胤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