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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欢:第一毒后(25)+番外

燕胤端了药和晚膳,送到楚荞住处,说道,“萦萦托人送来了一株金线莲,还有许多书中的有关疫症的医药记载手札,沁公主说帮助很大,已经制出了新药,不少病人吃了已有起色。”

“那就好。”楚荞点了点头,声音虚弱而嘶哑。

燕胤端着药递到她面前,“金线莲是先皇所赐,萦萦这些年一直都未舍得用,此番送来给你,你莫辜负她的心意,在这世上,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活得好。”

“放那吧。”楚荞淡声说道。

他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地端着那碗药,“已经十天过去了,他要来,早来了。”

“可是华州的瘟疫一天不解除,即使我回了上京,亦是千夫所指,死罪难逃。”她淡淡说道。

“上京城的局势,你不是不知道,纵然他待你是特别的,也不会特别到要不顾性命的地步,对他本就不该抱一丝希望。”燕胤一字一句地说道。

楚荞久久地沉默,唇角勾起一丝自嘲地笑意,最后如释重负地叹道,“他不来,也好。”

说罢,端起药碗,一口饮尽。

燕胤见她肯吃药,一直悬着心暗自松了口气,“新药虽然还未能根治瘟疫,但已经大有成效,只要加以时日,继续改进,定然能度过这个危机。”

“可是晚一天,就会有人死。”她到桌边坐下,虽然没有胃口,但还是尽力吃着,让自己恢复体力。

既然指望不了那个人,他们就必须自己再想办法以度难关。

“百年难遇的黑死病,本就不是那么容易治愈的,起码城中已经没有人再染病,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燕胤笑了笑,说道。

“这些日,一定辛苦沁儿了。”那丫头自小被人捧在手心里,哪曾吃过这样的苦,真是难为她了。

燕胤与她相对而座,笑着道,“确实是,这些日她也一直担心你的状况,所以更是加紧研究能根治疫病的新药。”

“我不能出去,麻烦你替我多照应她了。”楚荞望了望天色,道,“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燕胤出了门,隐在暗处的樊离立即现了身,“王爷,今晚让属下在这里护卫吧”

虽然有泷一守卫在附近,但这人一直坚持每晚守在暗处,才肯安心。

他回头望了望,知道她已经重新振作,便道,“宸亲王府如今正处风口浪尖上,你警醒些。”

夜半时分,楚荞半睡半醒之间听到细微的响动,紧紧握住枕边的短刀,直到来人走近床边,霍然一跃而起,直取要害。

来人冷冷出声,“王妃,你就是这么欢迎本王的?”

翻云覆雨手12

燕祈然?!

楚荞刀抵在他咽喉处,赫然愣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紧不慢地点亮灯火,解下身上的雪色长裘,自然随意地好比是在自己的房间。

她拿着刀,披头散发地站在床上,愣愣地望着白衣墨发,出尘如仙的男人,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要我来的?”燕祈然回身,走近床边。

楚荞悻悻地收起刀,她的算计,总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只是,既然看穿了她的把戏,为何还要来?

“这么活蹦乱跳的,看来你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他淡淡扫了她一眼,一边说着,一边宽衣解带。

楚荞看得一愣一愣地,秀眉一挑,“你干什么?”

他身着单衣,站在床边,瞅着床上的女人,说道,“脱衣服,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这是啥意思?

楚荞呆滞便刻,吱吱唔唔地朝床角缩去,“我……我有瘟疫,会传染,会……”

燕祈然冷着脸瞪着她,微一倾身,长臂一个翻转,她眼前天旋地转,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被他按倒在了床上。

“燕祈然,你干什么?”楚荞惊声叫道。

他瞅着一脸惊恐的女子,扬眉一笑,“叫这么大声干什么?要府里所有人都来观摩一下,咱们的闺房之乐?”

话音一落,楚荞只觉后背一凉,衣服被扒了。

楚荞悲愤地咬着被角,怨毒地想到,钱疯子死哪去了,怎么就没宰了这个祸害。

燕祈然望着她背上一块又一块的黑癍,眉头深深皱起,无人可见的眼底,涌起丝丝疼痛与怜惜。

他抬头修长如玉的手指,指尖泛起微微白光,抚上那一块块黑癍,指尖轻而温柔,那一块块不祥的印迹,在他指下寸寸消失。

楚荞扭头去看,灯火映照下男子俊美的面容平静,长睫低垂,眼神柔和清润,怎么都不似世人传言中那个心毒手辣,阴鸷无情的宸亲王,倒像是某个淳朴可亲的邻家少年……

她恍惚地想着,心头微微一动,却又瞬间收回思绪,他是什么样的人,又与她有什么关心呢?

她垂下眼,低声道,“……谢谢。”

“楚荞,你要我来帮你,就非得用这样的方式吗?”他冷冷说道。

她抿着唇,无言以对。

“只要你想要的,只要你开口,我会不应你吗?你非要跟我耍心眼?”他说着,指尖力量不由一重,“苦肉计?你真做得出来,就没一丝为我想过,看到这样的你,我……”

楚荞心虚,不敢去看他,却又暗自纠结,他这是要闹哪样?

生气?

他生什么气?

渐渐地,他手上的动作渐生情色,一手掬住她胸前的丰润,低声道,“既然王妃这么有精神操心别人生死,不如把洞房花烛夜给本王补上。”

翻云覆雨手13

他倾身半压着她,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轻轻舔舐着。

楚荞动弹不得,只能任着他上下其手,恼怒地叫道,“燕祈然,你抽什么风?”

“你这般费尽心机要我来,我难道不该收点医药费?”他说着,温热地唇从耳边慢慢滑下,轻轻咬噬着她颈侧的肌肤。

她僵硬地缩着身子,身体却不可抑制地渐渐发热,咬牙切齿道,“这种事,若不是两情相悦,王爷觉得这样强人所难有意思吗?”

“两情相悦?”他轻吻着她的肩头,低笑说道,“在安阳的时候,不是已经享受过了,如今换换新意,不是更有意思?”

安阳!

该死的安阳!

她屈辱地咬着唇,气得浑身发抖。

“那时候你可不是这样,那时候你……”他所有的动作,所有话语,一如当初在安阳的缠绵之时,满意地看着她被刺激地轻颤。

“卑鄙!”她愤怒地瞪着他。

“卑鄙吗?”他的顺着他的小腿渐渐上游,触到意料之中的湿润,笑道,“你的反应,可比你说的话要诚实。”

说着,他惩罚一般轻咬着她胸前的包满,疼得她抽气,却又带着撩人的酸麻。

从嫁给他那天起,就想到总会避免不了这样的事,但她一直尽力拖延躲避,终究,还是逃不掉的。

“要就快点,做完快滚!”

“想要了?”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低哑,手指探入那一般湿润,引得她不适地皱眉。

他抽出手,借着灯火看清指上那一抹红色,顿时一张脸阴沉得可怕。

楚荞愣了愣,随即嘴边咧开笑容,“哎呀,不好意思,扫你了兴了。”

燕祈然恨恨瞪向她,一抓被子将她蒙头盖住,起身下了床。

楚荞扒开被子,探出头来,一脸好心地提议道,“那个……刺史府还留着几个孟大人之前纳得小妾,你可以……可以去应应急。”

“你得意了是吧?”燕祈然回身,恶狠狠地瞪她。

楚荞慢条斯理地穿回衣服,笑嘻嘻地关心道,“要不我让人出去给你找个清白干净点儿的?”

他看着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儿,邪火未熄,怒火又起,“早知道,就该让你这没心没肺的女人死在华州算了。”

他是哪根筋不对了,自己跑这里来添堵,于是自行更衣,道,“既然你没死,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