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帝宫欢:第一毒后(238)+番外

“之后寻到魔域,找商容借到了天机镜,方才寻到了海上。”她说得轻描淡写,但其中的艰难辛酸,面对一次次的失望,那些滋味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燕祈然闻言深深皱了皱眉,思量着商容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否则也不会跟到这里来。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沉默有些压抑了。

“你快点,我饿死了。”楚荞不耐烦地催促道。

燕祈然回过神来,继续切菜,随口问道,“不是都成了亲了?你还跑出来?诸葛无尘就放你出来?”

“他跟我一起来的。”楚荞低眉说道。

对于诸葛无尘,她真的已经亏欠太多了。

“哦,那还真是夫妻同心,同甘共苦。”燕祈然有些阴阳怪气地哼道。

楚荞一听,咬牙切齿地恨不能抄起手边的茶老壶砸他的脑子,却说道,“那倒是,比起某人看着我跟人成亲的混蛋,好太多了。”

燕祈然倏地抬头望向她,不曾料到她连这些知道得一清二楚。

楚荞敛目抿了口茶,淡淡说道,“我在天机镜里都看到了,你在上京哭的时候,你来参加我婚礼的时候,你在九江城跟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通通……通通都看到了。”

燕祈然沉默了许久,回头望了望已经冒着香气的粥,过去盛了一碗端到桌边递给她,“先吃着,菜马上就好了。”

楚荞没有说话,低头拿勺子搅拌着冒着热气的粥,想着一会儿该写封信设法让人送回去给燕禳,这一走半年她只顾着寻人,都没顾念着他,现在是该写封信告诉他,她已经找到了他爹了,也好让他放心。

燕祈然望了望她,而后忙碌着在灶台边炒着菜,不一会儿功夫便已经做好一几盘清淡可口的小菜上桌,“想什么呢?”

楚荞尝了口菜,笑着说道,“以后实在没法过了,可以开个饭庄,你当大厨的话生意一定很好。”

燕祈然闻言瞪了她一眼。“那开医馆也好,你医术好,也能赚钱。”她又说道。

燕祈然瞪得更凶狠了。

楚荞低着喝着粥,然后说道,“我想一会给燕禳写封信,走了半年了,都没有写过信,他该担心坏了。”

她这么一说,燕禳目光瞬间柔了下去,那孩子在自己身边五年,一朝分离,他又何尝不想念。

用完膳,两人刚从厨房出来,便撞上外面不等等了多久的商容,一身紫袍妖娆贵气,金发耀眼夺目,一双紫眸此刻却有些冰冷慑人,直直盯着燕祈然,道,“一别多外,咱们是不是该算算旧账了?”

燕祈然面色平静无波,倒是出奇的配合,“走吧。”

他们之间是有旧帐要清算,但这些旧事想将楚荞牵扯进来,毕竟有些事她还不曾知晓。

“商容……”楚荞拧着眉瞅着她,一时间有些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简直莫名其妙。

燕祈然侧头淡淡说道,“你先回房给燕禳写信吧,我去去就回。

说罢,人影几个飘乎便已经消失无踪,商容化作一道紫烟亦紧追而去。

楚荞皱了皱眉,决定去找老酒鬼帮忙,商容那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他们哪会是去去就能回的。

负尽苍生,舍身成魔4

可是,楚荞急匆匆地找到神王殿的酒窖时,老酒已经喝得不醒人事,好不容易将他给叫醒了,他却甩给她一句不用担心,就继续倒头就睡。舒殢殩獍商容是要找燕祈然算账,打一架是免不了的,但还不至于在拼个你死我活,否则他之前也就不会答应帮他们找神王仙骨了。

神王仙骨?

老酒鬼一想到这里,突地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立即一下坐起身,“他们朝哪个方向走了?”

楚荞一时间有些摸不清头脑,快步跟着他出了酒窖,指了指两人离开的方向,“那边。孀”

话音刚落,老酒鬼已经追了过去。

楚荞比不得他们行动飘乎迅捷,好在轻功不弱,跟着老酒鬼的方向追去。

她一时之间实在想不通商容和燕祈然之间有什么恩怨,非要闹到这算账的地步,而且几乎从她在魔域找到钱疯子,他整个人就有些不对劲,就连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矣。

若是以往,要帮她做事,必定会要拿了好处才肯动,如今竟还一路帮着他们,这样的异常行为让她不安。

总觉得,这背后还有着什么她所不知道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十之八/九,又与自己息息相关。

神殿最高的殿宇之巅,白衣墨发和紫袍金发的两人遥遥站着,这是两个气质极端的人,一个邪气妖娆,一个贵气出尘,似乎这也注定此时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目光。

“这里只有你我两人,你也不用再给本座装,白止。”商容冷声道。

这混帐东西倒还是能藏,还在自己眼皮底下晃悠了几回,自己竟然都没发现出来,太失算了。

燕祈然负手而立,衣袂飘摇,青丝飞扬,远远望去绝世如仙神,语气一如往昔的清淡毒舌,“是你自己眼拙而已。”

商容对于对方明显看不起自己智商的行为,很是愤恨,“若是她知道了以前的事,你以为她还会千里迢迢地这样找你?”

说实话,不管是叶子还是楚荞在情商方面,总是这么不长记性。

“那你告诉她好了。”燕祈然平静说道。

如今的状况,她离开了,未偿不是一件好事。

“你还真是自负的可以,你就那么笃定你在她心目中的分量胜于一切?”商容皱着眉,难掩目光中的恼怒之意。

“你把我叫这里来,就是为了来叙旧的?我似乎跟你没什么旧事好叙。”燕祈然依旧一副淡漠平淡的口吻。

商容眸光冷寒,沉声道,“本座最看不惯你这份装腔作势的嘴脸,你以为现在你这副样子还是我的对手,本座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那你试试?”燕祈然淡淡道,全然不将眼前的威胁放在眼里。

商容咬牙切齿地瞪着对面的人,那不温不火的语气,直让人觉得一拳一拳都打在棉花上,一腔的火气无处发泄。

“若非看在叶子的份上,本座现在就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商容一脸恨意地说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只会逞嘴上功夫。”燕祈然淡然一笑,说道。

正追过来的老酒鬼听了,差点呕出一口老血,没见过他这样一再找死的,知道商容恨不得把他剥皮拆骨,他还一再去挑战对方的底线,脑子不正常啊!

他刚说罢,商容已经闪电般地欺近身前,一手揪着他的衣襟急速将人从殿顶推到了下面的方场之上,燕祈然背部着地将白玉石地板都压出了一个坑,足可见对方的下手之重。

“本座是看在你比本座先一步救了叶子才手下留情,她欠你的,就是本座欠你的,该还的都还了,那时候才是你我算账的时候,我商容从来不屑干趁人之危的事!”商容咬牙切齿地威胁道。

“商容!!”他刚说完,楚荞已经追着老酒鬼一道过来了,看到眼前的画面,立即冷声晚道。

商容松开燕祈然的衣襟,嫌恶地拍了拍手,像是要拍掉什么脏东西一般,冷冷地望了眼还倒在地上的人,化为一道紫烟转眼便没了踪影。

燕祈然自己从地上起来,楚荞便已经奔至身前,“到底怎么回事?你伤哪儿了?”

她说着,焦急地察看他背部的伤势,原本这前自己气愤之时下手就挺重的,商容方才还下手那么狠,这若是再伤上加伤,该如何是好?

“没事。”燕祈然淡然一笑,示意她放心。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会没事?”楚荞焦急地皱着眉头,伸手按了按他的背部,关切问道,“哪里痛?这里吗?”

燕祈然伸手促住他的手,笑着说道,“真的没事。”

方才他要躲,也未必躲不开,他没躲是因为曾经愧对这个人的托付,但也不会一点不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