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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第一恶妻(66)

李七七觉得她虽然不是特别擅长掌控人心,但她提防心理一向比较强,她心中也明白,恐怕很难将这三个新丫鬟当做心腹来看,所以,越是让她们捉摸不透,才是最好的。

李七七回到安园后,安园还是如同她们离开前一样安静,也的确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厨房做饭的那个哑婆子饭菜已经做好了,就等着要用膳了。

就在几个丫鬟打算摆膳时,粉花突然喊出声来:“主子,这里有张给您的纸条。”

“什么?拿过来让我瞧瞧。”李七七原本很没有形象地斜倚再床榻上,这时,突然听到粉花这么一喊,她心中也一个激灵,当下坐直了身子道。

“主子,您看。”粉花小心翼翼地将一张一寸见方的纸条拿了过来,送到了李七七的手中。

“严夫人,还有两个月二十天的时间。”触目所及,这纸条上没头没尾,就只有这么一行字。

李七七的脸色一下冷了下来,将手中的这纸条上下翻开了一番,上面再无其他任何标志,只有这一行字。

这纸条所用的纸张也是极常见的,天底下能用的起这种纸张的人不知有多少,仅凭这纸张,根本无法判断这张纸条出自什么人之手。

还有连个月二十天的时间?这话是什么意思?除非,莫非,这留纸条威胁提醒之人就是她成亲前一晚出现在李家的那个贼人。

那人那晚将李家搅合过后,并没有放弃,一直如影随形地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可李家是李家,这安园是安园,安园是什么地方,那是活阎王的地盘,外边的大树上还有绿袍人留守,这暗中说不定还有其他眼睛盯着,在河阳的情况下,那贼人又如何将这纸条送进她房中的?

要想避开安园的耳目,除非那人有隐身的本事,或者,这安园内本就有那贼人的内应。

“小姐,什么纸条?”蓝花此时也见到李七七的脸色很是难看,当下也凑上前问道。

“刚才粉花在桌上发现了一张写给我的没头没尾的纸条。你们几个也看看,可能看出对方是何意思?”李七七心思急转,按理说,平日里能随意进出自己房中的人,这几个丫鬟也包括在内。

这几个丫鬟都不知道她成亲前晚李家发生的事情,在没有任何头绪前,她不介意试探一下这几个丫鬟的反应。

“小姐,这纸条上什么意思,没头没尾的。”蓝花率先接过纸条,也上下翻看了一番,同样没有什么头绪,顺手将这纸条递给在身旁的绿花手中。

相比较蓝花而言,这绿花就看的比较仔细了,看完之后,黄花又接了过去,同样扫视了一番,两人脸上也是一片茫然,因为这纸条本就是粉花从桌面上发现的,她本来就看过的,所以,就没有再看第二遍。

“主子,这纸条既然是写给您的,想必一定是与您有关的,您还是再想想,什么事情是与这个时间有关的吧。”绿花道。

“主子,这纸条怎么会凭空出现在我们房间里呢,您应该先追查一番这纸条的来源才是,这样才能知道对方的意图。”黄花也道。

“主子,粉儿觉得几位姐姐说的都有道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粉花也皱着眉头道。

“既然你们也看不出什么,那咱们就不用理会了。”说完后,李七七顺手将那张纸条就撕的粉碎,随意就扔到了一边的燃香的香炉里面。

“小姐,您怎么将它撕碎了。”粉花很是吃惊地道。显然没有想到李七七这样轻而易举地毁掉了这个证据。

不但粉花有些吃惊,绿花她们也有些不理解李七七的举动。

“这样没头没尾的,显然是有人要跟本夫人开个玩笑,要是本夫人真将它当回事,不免太愚蠢了,好了,你们就当从来没见过这东西,不用放在心上了。”李七七摆摆手,很是淡定地道。

李七七虽然口中说的极其不在意,和她怎会真的那么云淡风轻,看着香炉里的纸屑变成灰烬,她弯起唇角,刚才她不过使用了移花接木的手法,随便从怀中摸出了一张纸条偷换了那张粉花在桌面上发现的纸条。

将来,等她有了人手,或者,活阎王那厮回来了,才能将这纸条交出去,看能否查到什么。现在,她当着几个丫鬟的面烧掉这纸条,只不过想试探一下,这几个丫鬟是否是间作罢了。

同时,她按兵不动,不动声色,那贼人或者那贼人的同伙才会有下一步的行动。

当然,就算她刚才真的毁掉了这纸条,这上面的墨迹,还有这纸张的大小,质地,凭借她前世多年做贼的经验,都已经将这纸条所有的信息存到了脑子中。

这纸条虽然来的诡异,但似乎并没有引起什么大的波澜,在李七七将那纸条撕碎之后,接下来吃饭时,或者晚上安歇时,李七七再没有开口提过它,仿佛它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当晚,李七七躺在床上时,并不像她表面显示的那样平静,这样被人盯着,感觉一点都不好,她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何许多人不喜欢被盗贼惦记着的滋味,真是风水轮流转呀。

就在她半夜睡的迷迷糊糊,各种梦境不断时,似乎感受有人影正向她的床边而来。

068,压在身下

更新时间:2013-7-10 22:44:10 本章字数:3600

拜李七七长期做贼的警觉心所赐,她对陌生人闯入的感觉最为敏锐,此时房间的气息毫无疑问提醒她,多了一个人,她猛地睁开眼,身子半起,一手很快摸到了放在床内测的匕首,另一手则掩住了寝衣的领口,向着向床边而来的黑影喝道:“谁?”

那黑影在幽暗的房间内,身材高大,没有吭声,一步步来到了她的床边,一声不吭,就随手去了外袍,翻身上床,随手将她的身子向一边一拨,躺了下去。

这熟悉的身形,要是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这人是说的话,那就是傻瓜了,分明是她的新婚夫君严望那厮回来了。

李七七这下可是一点睡意都没了,这厮这几日去了何处,又怎半夜三更回来了,回来了就跟个哑巴似的,一声都不吭。

娘的,早知道这厮今晚回来,她好歹也早点将黄瓜准备好呀,从李家带来的那几根黄瓜早就干瘪扔掉了,这新鲜的黄瓜厨房中不知有没有。

想到这厮出门都不说一声,她怎么会让他现在安安分分地睡着呢?最重要的是,现在与这厮安安静静地躺在一张床上,她总觉得从心头到脚跟,都那么地别扭!

这世上怎么总有些事情让人觉得不可理喻,比如说他们两人之间。是躺在同一张床上最熟悉的陌生人,同床异梦有没有?

这厮躺在床上之后,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这个床上还另外躺着一个女人,他一声不吭,也不知道他现在心中想什么?

偏偏这时,李七七有些尿急,她觉得肚子憋得慌,想去茅厕,这么憋着不是她的风格,她干脆坐直了身子,打算下床去上茅厕,谁知这一动,躺在床外侧的那厮偏偏身子动了一下,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长腿一伸,将她的身子给绊了一下。差点让她从床上栽下来,摔个狗坑泥。

等她从床上翻下来,当下就气急败坏地站在床边,伸手就往这人的脸上掐去。

等手接触到他的脸面时,她才意识到这厮现在脸上既没有蒙斗篷,也没有戴那银色的面具,脸上的皮肤抓起来,还挺滑的。

她掐了两下,想起这厮以往的不良记录,不喜欢别人近他的身子,唯恐这厮一掌又将她拍飞到对面的墙壁上,她很识时务地退后了两步,站定,等候了片刻,也没见这厮有其他动静?

这厮,现在转性了?还是唯独为李大小姐是例外的,想到这里,她心中不免有点发酸,果然人和人是不能比的,她李七七就是天生命贱呀!一拍就死呀!

站在当地纠结了片刻,李七七就不再纠结,先去解决尿急再说,当下,趿拉着绣鞋,出了房子,去了茅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