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惜朝却走进了右手第三家的房子里,等着这房子的布局观察。
就在这时,顾惜朝手中的电话铃声响了。
他设置的铃声是“我们的红心向太阳。”这么古老的歌,顿时引起其他几个人的侧目。
“喂!”
“顾,我知道你现在还在那小巷子里,像一个迷路的小孩一样徘徊,可我还是很遗憾地告诉我,华夏正如你所说的,真的不是一个适合我来的地方,你的妻子也很美丽,希望下次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是黑玫瑰,用诗一般的语调说着优美的法语。
“既然你知道华夏不是一个适合你放肆的地方,我的妻子也不是你可以随意招惹的,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让你轻松地离开,这巷子的尽头,一片残破黑暗,就如同你以后的人生。”顾惜朝也是用法语回应的。
旁边其他人听不明白顾惜朝的语意,但对叶红鱼这个语言天才来说,理解起来很容易。
“喂,顾顾问说的是哪国的话?”特警队长用肩膀捣了捣旁边的火警队长道。
“捣什么捣,咱俩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你都听不明白,我咋知道。”火警队长没好气地道。
“黑玫瑰打来的电话。”聂帅在旁边淡淡地说了一句。
“阿,切!这洋婆子果然命大,还没死,是九尾狐狸转世的吧。”特警队长自语道。
说实话,从前天开始,他这就没好好睡一觉了,早就想回去睡一觉了,只可惜,身在官场,为了进步,他不能放弃在顾家太子爷面前露面的机会。
他总不能一辈子只当个特警小队长吧。
先前,他总觉得搜这么多遍,鬼都没见一只,那洋婆子不是死了,就是早就溜掉了,可现在,当这个洋婆子的电话打过来时,他却莫名地开始相信顾家这位小太子爷的判断,那洋婆子没准还真继续待在这巷子里的某个角落呢。
想想,要是真的抓住这洋婆子,这可是全球有名的通缉犯呀,虽说自己不是主力,但回头履历上也可以大大地书写一笔,没准还能得个什么奖赏。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一点也不累了,不困了,全身都充满力气了。
“是吗,顾,我知道你们华夏人喜欢玩诈术,既然你这么肯定,那我就等你把我找出来。”
“roseblank,你一定不了解华夏S市公交车的行车规律,你认为半夜十二点多,还有运行的公交车吗?”顾惜朝声音中带着些许慵懒道。
电话那头,有公交车报站牌名的声音,可惜,S市的公交车,最迟也在夜间十一点钟停止运行了,更别说,现在都快凌晨一点了,怎么可能还有公交车报站牌的声音,难道是夜间鬼公交车不成。
电话那头闻言,陷入片刻的安静。
顾惜朝继续道:“roseblank,你应该知道,作为国际调查人联盟最优秀的一员,找一个人出来对我来说并不困难,你以为将你的同伙全炸掉,你自个躲在这老巷子,老房子里是安全的。
等火灾过后,救援和消防人员离开,再待上几日,风声一过,你稍微伪装一下,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
可你不知道,在华夏的古语中,从很早以前就有挖地三尺的成语,它的意思是说,有时我们为了找寻某种东西的下落,不惜将地挖下去三尺深。
我想,只要找到你的藏身地,我不介意对这地是深挖三尺,还是三米,甚至三十米。
原本,我还无法确定你的准确位置,可你打电话过来,我马上明白了你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你告诉我:
你现在就在这里。
你应该知道我接下来会怎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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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迟不超过9点。
104,淡定玫瑰,玫瑰预告
闻言,黑玫瑰那头的电话信号中断了。
“喂,我说小朝朝,真的要挖吗?万一挖不出来怎么收场?”白子卿凑上前来,小声嘀咕。
这折腾了半晚上,要是万一挖不出来,好友不是脸丢大。
尽管对做警察的来说,查案时,许多时候都被证明是无功而返的,是值得理解的。
可好友不一样,身为全球最牛的调查人组织的调查人,那是媲美包拯狄仁杰的神探呀,你忽悠大家半天,却发现没结果;
那后果虽不会造成大的损失,可一个神一旦从神坛走下来,就算他以后得出的结论都是正确的,却仍会因为某个黑历史,不会被人信任他的推论。
作为权威,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保持永远的正确。
顾惜朝闻言,压掉电话,用看白痴般的目光看了白子卿一眼。
白子卿从那眼光中分明看出了另一层意思:会挖不出来吗?你竟然也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切!这年头,好人真的越来越难当了。
好在先前发生爆炸火灾时,现场除了消防车之外,还有一辆挖掘车,正可以利用。
挖掘车司机忙了多半天,已经回去休息了,总不能不人道地将对方这会从被窝中挖出来吧。
扫视在场的几人,虽然大家都会开车,可没开挖掘机的经验呀!
“你去!”顾惜朝这两个字是对白子卿说的。
“我?”白子卿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让他堂堂的一个公子哥去开挖掘机这么接地气的东西。
虽然当年跟白家老爸住在一起时,常偷偷地跑到装甲部队去开新型坦克玩,可坦克和挖掘机也不是一码事好不?
“嗯?”顾惜朝挑挑眉,意思是说,别人开他不放心,难不成还让他顾大少爷亲自上场?
“好吧,”白子卿无奈地将身上沾染烟尘的西装外套脱下,狗腿地送到叶红鱼手中道:“嫂子,拿回。”
然后又一挥手道:“哼,让你们都看着,史上最帅身家最高的挖掘机司机长啥样!”
说完,放下手臂跳上了挖掘机的驾驶座,开始检查挖掘机各项指数,发动挖掘机。
叶红鱼手中拿着白子卿递来的外套,目光还放在这人的身上,她就纳闷了,按照这人和顾惜朝是好友,智商也不会低到哪去。
可她对顾惜朝,总有一种无能为力,浮在高空中的不确定感,对白子卿,她却能侧写出对方此刻的心理状态。
现场人虽然不多,但也不缺拿衣服的人,这白子卿偏偏就像个赌气的孩子一样,哼,小朝朝,你将我像牛马一样使唤,那我就使唤你老婆。
哼哼!噎死你,噎死你!
“扔了吧!”就在叶红鱼心思浮动时,顾惜朝已经将目光收了回来,很漫不经心地道。
“扔了?这衣服?”叶红鱼原先只是将这件外套很随意地搭在手臂上,这会闻言,不由地收回目光,放在眼前的衣服上。
这可是法国某品牌男装今年秋季的流行款呀,不低于十万美金,看起来虽然上面占了烟尘,可总体上还不失光鲜亮丽。
这样一件衣服扔了,要是被捡垃圾的大叔捡了,也能发一笔大财。
现在一些有钱人,将自己不穿的旧衣服捐献出去,会有一些囊中羞涩又特别喜欢名牌的年轻人买这种半新不旧的衣服。
没见这件衣服虽然骚包,但旁边的特警队长和火警队长一副牙疼的模样吗?
“嗯!”
“难道你爷爷没告诉过你,艰苦朴素是项美德吗?”叶红鱼抬眼斜睨这人。
既然她能侧写出白子卿刚才的心理状态,是不是意味着身边这男人是个典型的小心眼。
可白子卿将衣服交给她时,他们两人之间也算达成了一项契约,她并没有毁约的心思。
“夫人,白少这件衣服脏了,我帮他放回车上去吧。”薛城真是华夏好下属,这时,走过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