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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娇妻二十四/权少归来娇妻请开枪(79)

“我来。”顾惜朝接过开洞的仪器,开始切割箱子的一个平面。

一点又一点,因为害怕炸弹直接附着在箱子上,顾惜朝的手特别的小心。

叶红鱼感觉到她头部前方的木箱有沙沙的声音响起,应该是切割木箱落下的木屑声。

然后一点点光亮开始透了进来,这个缺口被切割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白子卿这时将手中的探光灯顺着缺口照了进去,仔细一看,激动地道:“头发,我看到头发了。”

看到头发了,就说明这箱子里真的有人,他们可能真的将人给找到了。

其实不用白子卿说,顾惜朝也通过切割开的洞口看到一缕发丝,从那发丝的色泽和长度来判断,极有可能就是自家老婆的头发。

又花了大概两分钟的时间,叶红鱼头部的那一块木板终于被顾惜朝给切割掉了。

叶红鱼终于抬眼,看到了黑漆漆地并没有星星的天空,可借着探照灯的作用,她发现在跪在她面前的顾惜朝,他的眼睛这时也深邃漆黑如天空一般。

此时,他的眼睛很专注地对上她的眼睛,然后他伸手帮她撕开了唇上的胶布,然后又用手指抚了抚她的脸,好似在确定她真的完好无损一般。

想到先前她下的那个决心,她试图给这男人一个微笑,看来,以后的日子,她势必是要跟这个男人继续纠缠下去了。

然后哑着嗓子,声音如蚊子般地提醒道:“还能看到你,真好,我身上有炸弹,你们要小心。”

100,吻,吻,吻!

看到叶红鱼的眼神明显和以往的不同了,顾惜朝的眸色变的更深邃了,两人的目光就这样纠缠在一起,都各有思量。

“喂,我说小朝朝,你先将你老婆身上的炸弹除了,再眉目传情好不好。”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白子卿腹诽,就算你们夫妻二人刚才差点天人永隔,可待在炸弹旁边,让他这个潇洒红尘许多年的情场浪子,也没有安全感好不好。

早点解决了炸炸弹,大家都就算完满完成任务好不好?

“顾顾问,我建议在没有弄清这炸弹的原理之前,还是先不要解开叶顾问的手脚。”S市警局最好的防爆专家在看到叶红鱼身上炸弹的第一刻,就开始仔细研究这个炸弹。

可现在却没有任何头绪,不得不出声提醒道。

在没有摸清这炸弹中是否装有水银平衡装置之前,任何的震颤,都是致命的。

“我亲眼看着那个女人制造这枚炸弹的,里面应该没有水银装置,解开我的手脚,这枚炸弹由我自己来拆除。”叶红鱼刚才被顾惜朝喂了一点清水,她的嗓子终于不那么干涸了,当下出声道。

就算她从小受西方教育长大,但这样被捆绑着,弄出一副撩人的姿态,呈现在几个男人面前,并不是她喜欢的方式。

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人除了顾惜朝白子卿之外,其他几人多少都不免将注意力重新投到了叶红鱼的脸上。

也是,在此之前,叶红鱼在他们心中,只是一个被伤害的弱者,要不然也不会被黑玫瑰给绑架活埋了。

如果不是他们最终找到了她,再过三个小时,这氧气瓶中的氧气耗费殆尽,她只会变成一具死尸。

可这个弱者却在得救后,马上打算拿回主控权,不得不让他们侧目。

也许,这个弱者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弱者,至少普通人和炸弹一起被活埋,早就精神崩溃了,就算解救出来,也需要专门的心理医生进行疏导治疗,绝不会像她一样,还能如此思路清晰地下命令。

可就算他们觉得她不时寻常女人,但还是天然对她缺少必然的信任,因此,他们并没有马上回应她的问题,而是将目光投向顾惜朝,在他们眼中,顾惜朝才是拥有决定权的那个人。

顾惜朝大概觉察到了其他人的目光,也抬起头来,将目光从那枚炸弹上重新转移到了叶红鱼的脸上,两人对视片刻后道:“先将这木箱抬出来。”

有了顾惜朝的发言,这些人,当即开始将木箱周围重新的土坑向外扩大了五十公分,然后小心翼翼地不带任何波动地将叶红鱼连带这个木箱抬了出来。

等到木箱放在了外边,顾惜朝却一挥手道:“你们可以走了。”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这炸弹还没拆除呢,他们就被打发了?

倒是白子卿一向对自家好友有信心,他不认为自家好友让他们离开,是为了留下来殉情,在他看来,黑玫瑰的炸弹固然精妙,可自家好友是什么人,多少大风大雨过来了,还在乎这点小风浪。

当即率先嬉皮笑脸道:“好吧,人家夫妻久别重逢,我们就不当电灯泡了,走了,大家都累了一晚上了,我代表我自己请你们去泡脚城去泡脚。”

说完,吹着口哨,就率先向别墅的大门走去。

其他人一看,白子卿都撤了,也跟着撤了。

只有薛城带着调查社的两人还守在不远处。

当这土坑旁只剩下叶顾二人时,叶红鱼马上道:“相信我,我真能解开这个炸弹。”

“我更相信自己。”话音一落,顾惜朝开始拿起手边的工具,整个人俯在她的身前开始拆解这个炸弹。

因为这枚炸弹的原理跟三年前,他在瑞士小国拆解的那个炸弹的原理差不多。

叶红鱼之所以想自己来拆解这个炸弹,为的是她的记忆力很好,记得这个炸弹制造过程中的每一个步骤,可顾惜朝,他虽然没有亲眼目睹这个炸弹是怎么做的,但拆解起来,却相当的得心应手。

她心中腹诽,也许在潜意识中,她从来都没怀疑过他的能力,所以,尽管知道自己也有把握拆解这个炸弹,还是将自己的生命交到了对方的手上。

终于在过了五分钟后,她胸前的那颗炸弹被顾惜朝彻底肢解了。

生命的威胁终于解除了。

但顾惜朝并没有急着帮她解开捆绑在她身上的绳索,反而双手一捞,将她的身子从木箱中捞出来,然后身子一倾,也往草地上这么一躺。

两人头挨着头,就这么静静地躺着。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仰望天空,呼吸自由的空气,关于生存和死亡,是个无解的命题。

而爱情与婚姻,才是人生的主题。

深秋的夜晚很是清凉,甚至带点寒意,躺在这带着水汽的草地上,并不是很舒服,但只要还活着,这点清凉算什么。

静谧,安宁,才是主旋律。

在此后的许多年内,多少个午夜梦回的日子,叶红鱼总会无数次想起今天所经历的这一幕,每每想到这一幕,她的唇角总会扬起浅浅的笑意。

就像此刻,她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没有进食任何食物,肚子空空,又被埋在地下那么长时间,脸色有些憔悴,可她的唇角还是扬起了浅浅的笑意。

也许是觉察到了她唇角的笑意,其实这纯粹是她的心理作用,远处的高楼上虽然有霓虹灯在闪动,却也没有足够的光亮让他看到她唇角那清浅的笑意。

但是那又怎样。

他突然一个侧身,将她的身子紧紧地搂在怀中,然后用炙热的唇彻底淹没了她的唇。

她没有推拒他的侵略,其实就算她想抗拒,也没有能力抗拒,她的手脚还被捆绑着呢,她甚至猜想,这男人该不会为了现在这一刻,刚才才故意不帮她解开手脚上的绳索吧。

可这个念头也只是想想,因为她整个心神开始投入到他的热吻中去了。

不仅他的吻有很强的侵略性,她的吻同样也如此,两人的口舌就这样在进行一场关于激情的战争。

她在接纳,真的是在接纳。

他在拥有,是真的在拥有。

许多人说,能够破解道德魔咒的,只有死亡,可要叶红鱼此时对自己的心理做一个侧写,她一定会说,让一个男人真正走进她的生命的,也唯有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