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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相公仵作妻(31)

丁可人不知道这到底上演得是哪一出戏,为何这当官的称呼沈逸书为少爷,而不是钦差大人,而沈逸书看起来和这当官的很有渊源,只是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更让她没有相通的是,从门内进来的王护卫竟然见了那当官的,开口叫了一声:“爹!”难道这当官的是王护卫的爹?

这时,那当官的把目光移到了丁可人的身上说道:“少爷,这位姑娘是?”

“王叔您说这位姑娘有我家祖传的玉镯,她能是什么人呢?”沈逸书没有直接回答,也没有撒谎。

“难道姑娘就是孟家小姐!”

丁可人只好随着沈逸书的话头问好。

“呵呵,果然姿容超群,想必老爷很快就要为你们完婚了吧!”

沈逸书只是但笑不语。

一行人离开了秋月轩,梦儿和王护卫显得都有些恋恋不舍。听多了他们的谈话,丁可人才明白原来这当官的是当地的盐运使,也是王护卫的父亲,因为小时候家境贫寒,曾经卖身到沈府为奴,后来,沈家的太爷就是沈逸书的爷爷看到这王护卫的爹是可造之材,就让他和沈逸书的爹一起读书,结果两人双双考取了功名,所以,习惯上,王护卫的爹还是称呼沈逸书为少爷。两年前,刚从其他地方调任此地的盐运使。

一行人出了秋月轩,因为丁可人实在不喜欢坐轿,人家是晕车,晕机,她可是晕轿,先前,沈逸书曾经雇请了一顶轿子让她坐,差点没把她吃下的饭菜晕的全吐出来!所以,以后沈逸书很少让她坐轿。好在盐运使的府第离秋月轩并不远,一行人就步行在大街上。

转过了一个弯,前面却人群拥挤,把整个路都给堵塞住了。

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是十五,也是白大善人发放馒头救济贫民的日子!”

王护卫的爹主动向沈逸书解释道。由此看来,那白大善人的确是城中的知名人物。

“白大善人?”看来这个人也引起了沈逸书的注意。

王叔正要继续解释,却被一阵突兀的声音打断了!

“扒手!抓扒手啊,快抓住他……”一位肥肥胖胖的中年人边喊边向一名十夺岁的孩子追去……

这样的事情每天在大街上都会发生,路人早该见怪不怪,那孩子人虽瘦小,身手倒是灵活矫健,脚步轻快。他忽东忽西,一会儿钻小巷子,一会儿又绕回大街上,且始终气定神闲,一点也不狼狈。路人看到这样的情景莫不掩嘴偷笑,可是又不敢笑得太大声,连丁可人和沈逸书因为小偷的事情,也停下来观看。

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前面有几个家丁打扮的人挡住了那小孩子的路,那中年人也追了上来。“臭小子,你真是不长眼,偷东西偷到大爷我身上来!这回我不脱下你一层皮,大爷我就不姓李!”那中年人恶狠狠的叫嚣着,他跑得一身臭汗,肥头大脸上泛着汗水油光,两只如豆的眼睛挤在一起,满脸的凶恶。

那小孩子虽然心中有些慌乱,但他仍哈哈一笑,装作不在乎的回嘴,“就凭你这头大肥猪,和几只只会乱叫的笨狗也想捉我?下辈子再来吧!劝你们快快的让开,否则本少爷要是生气起来,可会打得你们满地找牙的!”

“小子,你好大的口气!看你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奶娃,竟敢说大话,大爷就好好管教你一次!来人啊,把这小子给我拿下,狠狠揍他一顿再脱光他的衣服游街,让临江城百姓看看这小子的凄惨模样!”那中年人咬着牙下令,眼里的阴狠光芒表示他不是说假话。

他身旁的随从发出了奸笑声,听令的向那小孩子扑过去。转眼之间,那小孩子就被打倒在地,王叔正要让衙役穿过围观的人群上前阻止,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个很温和的声音问道:”这是怎么了?”原来说话的是一名身穿镶金线贵气的一身白绸衫,手持一只羽黄华扇的年轻男子,奇怪的是那中年男子,见了这年轻男子竟然收敛了刚才的嚣张气势,指着那倒地的小孩子说道:“白兄弟,是这小子偷了我的钱,下人们正在教训呢?”

“哦,这孩子偷了李兄的钱,李兄是应该教训,只是看起来这孩子年纪尚小,不如李兄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这孩子!”

“这,——”那中年人再看了一眼被自己的下人打的鼻孔流血的小孩子,又看了眼那白衣公子,终于说道:“那好,兄弟知道白兄弟是个菩萨心肠的人,今日,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饶过这臭小子!”中年人说完,吆喝一声,那几个下人就跟着中年人走了,人群自动地让出了一条路。

那白衣年轻人,俯下身去,想要扶起那倒地的孩子,可是让众人惊讶的是那孩子一见那白衣年轻人,却像见到了洪水猛兽一样,满脸的害怕,连道谢一声也没有,就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逃进了了人群之中,不但围观的人面面相觑,连丁可人和沈逸书也大惑不解。

那白衣年轻人看着那逃走的孩子,仿佛若有所思,但回过头来,脸上仍然带者温柔的笑意。

街上正热闹,早市刚结束,收市的马车及车夫们忙着装卸货,捡便宜的妇人们高声和贩子喊价,几名逛街的闺女,不自觉地把目光都投向了那白衣年轻人,有的还羞涩地瞅着他步过的身影,低低笑着窃窃私语。

那白衣年轻人一袭白衫,手执薄扇,面带微笑,立在那群贩夫走卒间,像一只鹤立在花鸡间,像烂泥堆中的一钵雪。此人正是有“大善人”之称,全城无人不识、无人不晓、无人不崇拜、白清萧

这会儿人们个个竖起拇指,赞叹连连;

“白大善人就是菩萨心肠呀!”

那白衣年轻人却仍面带微笑向前走去。

沈逸书望着那远去的身影问道:“此人就是白大善人!”

说实话,在没有见到这位白大善人之前,丁可人绝对没有想到所谓的白大善人竟然是如此模样,那么,他会是那个窗子后面的人吗?还有,他为什么救了那孩子后,那孩子反而如此惊恐,秋月的死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又一个死去的女子

今天在街上,丁可人并没有看的特清楚那白大善人的容貌,今晚一见,她就在一瞥中呆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男子。即使沈逸书和林慕轩两人也是美男子。

王叔在府中设宴为沈逸书接风,也请了临江城中所有知名的人,包括知府大人和白大善人白清萧。

此时,丁可人的目光就停留在白清萧脸上。满座的宾客那么多,却没有人能忽视了两个人,就是沈逸书和白清萧。用现代人的目光来看,沈逸书就是刘德华,而白清萧就是任泉,两人各有千秋,各有特色。

除了知府大人和王叔之外,在座的宾客并不知道沈逸书不仅是京城的豪门公子哥,同时他也是钦差大人。

丁可人就坐在沈逸书的身边,白清萧的对面,所以现在更能看清楚白清萧的俊,那薄刀似的柳眉一起一伏间,有说不尽的俊俏,烛光照在他的脸上,一面脸明,一面脸暗,明的一面白似美玉,暗的一面黯影柔倩。

丁可人又想起了王叔对白清萧的评价,他说像白清萧这种人并不适合这残酷的人世间。他太善良,据说,他连一只兔子也不肯追猎,在路边看到小猫小狗便抱回来抚养,至于别人找他打斗,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打伤别人,他造路修桥,他还建了育婴堂,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他永远都把别人的痛苦放在心上,但丁可人听了却心中产生了一个疑问,难道白清萧自己没有痛苦吗?他有了痛苦又是如何解决的?

这时,白清萧仿佛也感觉到了丁可人的注视,拿起酒杯来,向沈逸书说道:“孟小姐也是仙人之姿,沈兄好大的福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