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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抢婚有完没完(40)

跨出轿门,遮着盖头的眼前,在夕阳的灿光下,一片血红,无端地,她心中的不安之感更加强烈。

但,即使在这个时候,她仍要保持必要的镇定。

在轿门前站定,也许是老天爷有某种暗示,原本盖在她头上的盖头却被一阵风吹地离了凤冠,竟然飘飘扬扬地飞向了远处的树梢,虽然眼前恢复了光亮,可她面无表情,却没有抬头去看一眼,仿佛那红色盖头与她毫无关系。

她只是盯着眼前那个管家模样的人,等待他的下一个答案,而站立在两旁的男女仆从,从头到尾,她都吝啬地没有看他们一眼,仿佛他们根本就不存在。

那管家和几位下人的穿着都不俗,而整个庭院触目可及的装饰摆设,显示出,这个地方并不是一般老百姓住得地方。

那管家年纪并不大,四十来岁左右,也是面无表情,但目光却很锐利,他也正在从头到脚打量她。也许是承受不住她那清冷的眸色,他敛下眼帘,吩咐道:“送秦小姐回房。”

那几个女仆闻言,刚要上前扶她,却被她闪开了身子,淡淡地道:“我自己走!”那总管又看了她一眼,抬手示意那几个女仆退下,而他则在前面带路,不远处,就是一排装修华丽的房子,她原本以为,正主可能在那房中等她,等进了门,却发现,那房子布置的相当女性化,房中却空无一人。

那总管也不曾解释什么,只是对后面跟进的几个女仆道:“好好侍候秦小姐,不得有任何差池。”

“是,总管。”然后,那总管就退了出去。

接下来不但等待她的是漫长的沉默,还有几个女仆虎视眈眈的目光,唯恐她做出什么事情来,她原本想,只要这些女仆开口,她总会从言语间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可她最后失望了。这些女仆除了会说:“小姐,请用茶!”。“小姐,请用膳!”“小姐,请沐浴!”等等诸如此类的生活必需之外,几乎不曾开口说过其他话,而她回答的永远则是简单地:“不用,我自己来!”以至于到了晚上,那几名女仆还是站的直直的,眼睛一眨不眨,说实话,她都有点佩服了。

如果半夜起床,发现帐外的人还是站的直直的,她是有气有笑,她们怕什么,怕她逃走吗?

如果怕她逃走,应该是守在门外,而且,傍晚的时候,她从窗户看到,院子里安排了一些护院,如果再让人守到门外,那完全没必要,更何况,她这样一个弱女子,如果能逃,也许,在发生混乱的街道上早就逃了。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这些丫头害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自杀的行为来,那她们未免多虑了,她天生贪生怕死,更何况她这条命很金贵,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选择放弃。

“你们也睡吧,放心,我不会寻死。”而有一个女仆闻言,也许是情绪突然放松的缘故,竟然晕了过去。

唉!这又何必呢?

她不否认对造成这一切的那个罪魁祸首有相当的好奇心,所以,她在等待对方现身。

秦涟漪在院子里边散步边想,微风吹起她红色嫁衣,过往的婢仆不自觉地投入目光,她却显得全无所觉。

穿过假山,一棵花树下,有一个女子在掩面而哭。

她顿住步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认出是服侍自己的女仆中的一个,她看起来相当的伤心。

“你为什么哭?”

“呃,小姐,对不起、对不起,”那女仆频频道歉,急急忙忙想离开,却不料也许是蹲的时间长了,脚麻,向前一扑,竟然跌到了。

她很可怕吗?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向她道歉,她弯腰伸手去扶她。

“啊,不敢劳烦小姐。”

“你为什么哭?”三天来,她承认自己有些无聊,所以,管起了闲事。

“我-----我娘病了。”不知为什么,面前秦小姐的目光让她不能继续逃避。

“哦,你没多余的银两治病?”这女仆穿的是比其他人简朴一些。

“嗯。”那丫头低着头嗯了一声。

“这个拿去吧。”眼前银光一晃,她手中多了只珠钗。

“这,小姐,我不能要。”丫头猝不及防,看了手中东西一眼,又塞回她手中,转身就跑,好像有狼在后面追赶一样。

“你说,她是在收买人心吗?”远处屋顶上,有两人优哉游哉地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正是唐天齐和慕容月。

“你说呢?”唐天齐反问。

“看起来不像,不过呢,下官好像没看到秦小姐身为人质的自觉?”慕容月看到下面散步的人。

“呵呵,你希望看到什么,哭天嚎地,焦虑不安?”

“那不应该是正常反应吗?”

“你觉得她正常吗?”

“好像有一点不正常,不过我可告诉你,昨个皇上已经下旨让我在十天之内,必须找出秦小姐的下落,否则,我这京城府尹的乌纱帽就要掉了。可现在都过了两天,怎么,没见你这个罪魁祸首有所行动,还是你打算,就这么关她几天,然后就放她走路?”这也是慕容月今个前来的目的,当朝翰林学士娶亲,竟在京城的街道上被人抢亲,皇上不拿他开刀才怪呢?谁让他也是帮凶呢?

045,偷窥有理

“你认为本王会有那么好心吗?”唐天齐的目光停留在远处的人影身上,神色中显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秦涟漪继续向前走,除了在这个院子里来回走动之外,她别无他处可去。

想起家中的爹爹和林怀玉那个一心想娶自己为妻的人,此时不知该如何忧急,她却无能为力,面对院中的春光明媚,她心中的倦意就越来越浓。

她总想平安的过一生,但显然老天爷总是不愿善待她。

她想,三日,已是她沉默的期限,如果三日过后,策划这一切的幕后之人还不出现,那她就的想个法子,逼那人出来。

“好像不太可能。”慕容月从来不认为这个躺在瓦片上,坐也没个正经坐相,一贯慵懒怠惰的人,是个慈悲心肠的人。

“看来还是你了解本王呀。”

“那是,谁让下官很不幸地是王爷您的好友呢?”如果不了解几分,他都不知多少次生不如死了。他用尽所有恶毒的诅咒,在心里把唐天齐从头骂了一遍,以发泄这几日在朝上被众大臣指责办事不力的怨气。

回应他的却是唐天齐接连不断的呵欠。

“王爷昨晚去做贼了?”要不怎么呵欠连天的。

“没,只是和现在一样而已。”揉了揉双眼,唐天齐懒洋洋地道。

“王爷的意思,该不会是----您偷窥了秦大小姐一晚上吧。”这么疯狂加变态?

“错----不是一晚上,而是两天两夜。”

“王爷,下官觉得您真的病了,需要去太医院报道报道了。”

“你也觉得本王病了?”一脸虚心请教的样子。真欠扁。

“是没正常到哪里去!”

“没办法,谁让本王以往的丰功伟绩缺少强抢新娘子这一条呢?好歹这次抢了一个来,不玩的过瘾点,怎么对得起自己?”见唐天齐眼角含笑,满脸的兴奋期许,慕容月就开始头疼了,如果这王爷不放人,他这个京城父母官拿什么向皇上和林怀玉交待呢

“那你接下来到底想干什么?玩到啥时候才结束?”他也好给其他人一个交待呀!

“想干什么吗?”唐天齐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原处依花而立的窈窕女子。

“如果说本王今晚,想代替林怀玉体会一下这洞房花烛夜的滋味呢?”唐天齐眼睛虽停在远处的佳人身上。但心思却回到了两天之前,那天花轿被手下人劫回,秦涟漪跨出花轿之后,原本盖在头上的盖头却被风吹得刚好挂到他藏身的树梢上,那时,他心不由地一动,就好似,那盖头是他揭起的一样。

这让他突然之间,有了玩玩洞房花烛夜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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