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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蜜爱,容先生是爱妻控(61)

“……你不和嫂子恩恩爱爱你侬我侬,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两人相熟,说话就有些无所顾忌,容承仅也不恼,只是听得他提起傅胭,不免有细微的心烦意乱涌上来。

他自问这事儿虽然棘手,他也依旧能摆平,可不知怎么的,今天他不想面对傅胭。

“怎么,心疼你刚到手的两瓶好酒?”容承仅不轻不淡的回了一句,他站起身,转身走到窗前,背对着顾维生,望着窗外的落日。

顾维生不觉讶然,这才发现一向衣服整洁一丝不苟的容承仅,那一身原该笔挺的衣裤,却有了细微的褶皱,而他,显然此刻无心这些。

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儿,还是和傅胭生气了?

顾维生甚少见到这样的他,在他的记忆里,容承仅最是沉稳莫测,什么情绪都绝不肯轻易写在脸上的那一种人。

认识了傅胭之后,顾维生方才惊觉,原来容承仅也会有七情六欲,也会有情绪绷不住的时刻。

可就算之前他被傅胭气的大发雷霆,顾维生也未曾看过他露出这般神情。

“承仅,到底是怎么了?出什么棘手的事儿不成?”

顾维生摘了烟,神色也认真起来。

容承仅却不答,片刻之后,他忽然问了一句:“维生,你有没有过很在意的人?”

顾维生被他问的愣住了。

很在意的人,有吗?

当然是曾经有过的,他很在意他的妈妈,可是妈妈很早就死了,死的时候一口一口的吐着血,却仍是痴痴望着家门外的那条路,她盼着顾景闰来找她,来看她,来送她最后一程,可她到底还是失望了。

她走的时候,是睁着眼去的。

是顾维生为她合上的眼睛。

他在意她,不想她失望,伤心,所以一直骗她,顾景闰没有不管他们母子,一直有让人送钱来,顾景闰是在乎她的,只是形势所迫。

直到她死,他也没敢说出实情。

在你在意的那个人面前,好似你会变成一个懦夫,你怕看到她失望的神色,你怕面对她难过的眼睛。

再后来,他爱上了一个女孩儿,那时候,他是市井里的小混混,喝酒抽烟打群架,纹身嗑药,无恶不作。

可那女孩儿,却是真正的名媛千金。

她很有爱心,经常去救助流浪猫狗,去看望孤儿院的孩子,去做各种各样的善事。

孤儿院就在他家旁边,妈妈经常去,他偶尔也会去,就认识了。

顾维生永远都忘不了,谢佩仪第一次对他羞涩笑的样子,他们拉着手走在长长洒满夕阳的小路上,他吻她时她羞的脸色通红的模样。

可他更忘不了,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她在雨中哭着喊,顾维生你去念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好不好?

他才知道,他最不堪的过往已经被她知晓。

他无法面对她的眼睛,无法看她失望的脸,更无法告诉她,他已经身在地狱,不得解脱。

那时候他已经是大哥手底下最器重的人,他早已没有了自由。

谢佩仪哭着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白着一张脸,转身走入了倾盆大雨中。

他这一辈子,最烦的就是阴天下雨。

顾维生神思恍惚,直到指间的烟烫到了手指。

他的思绪被拉回来,容承仅的声音低缓的在身侧响起:“维生,你说,如果你让你在意的那个人失望了,你会怎么做?”

顾维生怔了一怔,少顷之后,他忽而自嘲笑道:“承仅,不怕你笑话我,我大约首先想做的,就是远远逃开,把自己藏起来,因为,我不敢看她,不敢见他们失望的样子,我怕我受不了,想亲手了结了自己……”

他说完很久,容承仅依旧看着窗外,可窗外的天色已经变的黯淡下来。

顾维生沉默着,两个人一动不动的站着,却彼此内心深处,暗潮汹涌。

“维生,你还记得薛莞吗?”

“薛莞肚子里的孩子没有死,她把他生了下来。”

“承仅!”

顾维生忽然拔高了一截音调,他的眼风瞬间变的锐利无比,直让人的心头激荡,容承仅整个人一凛,却听得他道:“承仅,你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四年前的事,顾维生怎会不知道,容家经历了那样的震荡,容承仅最后脱颖而出,付出的代价却也是极为惨痛的。

顾维生记忆犹新。

可他和容承仅不是一类人,容承仅向来心思缜密,想的深远,可他这个人简单,想事情也单刀直入,他不懂别的,只知道,这世上所有的巧合,百分之八十都是人为的故意。

他经历复杂,见的人经的事多如牛毛,什么奇葩事儿什么不可思议的人他没见过?

四年前薛莞像是一道影子一样安静的存在,四年后,忽然掀起了风浪,顾维生才不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

“我没有乱,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胭胭。”

顾维生这下不好接口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承仅,那你是怎么打算的?就瞒着她,还是……坦白?”

容承仅的眉宇之间那一道深深的纹路,经久未曾展开,“等一等吧,至少现在,我不想她知道这些事。”

☆、第101章 DNA比对结果已经出来了。

容承仅的眉宇之间那一道深深的纹路,经久未曾展开,“等一等吧,至少现在,我不想她知道这些事。”

“瞒着也好,我看小嫂子那个人十分单纯,但这样的人,也多执拗,承仅,你可千万小心,别被人给算计了。窒”

容承仅点头:“我知道。”

容家这四年来看起来十分太平,自从四年前大少爷在家族争斗中惨败之后,这四年十分的老实本分,而容家余下的几个少爷,老二是个典型的纨绔,只要有钱花,什么都不在意。

老三一心痴迷画画,两耳不闻窗外事,是个清心寡欲十分没存在感的人,更何况他身份所限,根本没那个争夺继承人的权利戛。

老四与他是一母同胞,弟兄两个虽不复幼时的亲密无间,却也到底比其余几个兄弟亲厚几分。

更何况,四哥国外留学回来就和几个好哥们儿自己创立了游戏公司,做的风生水起,他的兴趣和志向也都不在容家这些产业上。

容家这些年虽然早已洗白,但私底下和那些中东小国的权力派系依旧有生意上的往来交际。

容承仅如今身为容家的继承人,一年至少要去那边一次,虽然谋取的利益惊人,但冒的风险也十分可怕,四哥是个十分谨慎惜命的人,从来谈起这些都是退避三舍的。

容家正枝,其实已经没有他的对手,而那个堂兄容承勋,经过上一次的打压之后,短时间内也只能苟延残喘的蛰伏,没那个和他抗衡的能力了。

若真如维生所说的那样,薛莞的事儿并非一个巧合的话,那么,究竟会是容家哪一个?

而哪一个,才有这样兴风作浪的本事?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蛰伏了四年,忽而就给了他这样重重一击。

“先等着容磊那边的消息吧,我总要看了DNA比对结果,再想对策。”

顾维生也道:“也是,若不是你的孩子,那自然万事大吉,若真是,咱们再想法子,总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事已至此,就是再怎样心烦,也无济于事,比对结果没出来,没必要做这些无用功。

两人自去喝酒,晚上九点钟的时候,傅胭打了电话过来。

容承仅迟疑了片刻,却还是接了起来。

她什么都不知道,依旧和往日一样的语调,说话到最后的时候,尾音里带着小小的娇嗔。

容承仅觉得心口里蓦地一阵酸。

她的爸妈离开之后,到如今已经近三个月,她慢慢的从悲伤里走出来,对他,也越来越依赖。

他是真的,不希望他们之间再发生任何一丁点不好的事儿,让他们原本开始缓和的关系,再一次走进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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