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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蜜爱,容先生是爱妻控(146)

她总有各种各样无法言说的困惑,就像是她不懂,为什么他们明明是夫妻,可她的脑子里,却总时不时想起有关别的男人的片段。

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怪异却又羞愧。

她已然是徐晋回的妻子了,怎么可以去想别的男人呢?

雪下的越来越大,纷纷扬扬遮天蔽日一般,香川山居银装素裹,圣洁的仿佛不在人间。

“太太。”

寄荷瞧着她一个人站着,不知在想什么,赶紧走了过去,岔开她的思绪:“大家都在瞧二少送来的那一幅画呢,您也去看看吧?”

“有什么好看的,我懒得过去。”傅胭这般说着,却还是被寄荷拉去了一边偏厅。

果然佣人们都围着一幅画在看,见傅胭过来了,赶紧散开来,傅胭走过去一瞧,不过是一副写意水墨画,可那画上画着的……

傅胭整个人怔住了,她愣愣的看着画上那在大雪飞扬之下相拥在一起亲吻的那一对男女。

中式的庭院,安静落下的雪,男人黑色及膝的风衣,堪堪护住怀中身形纤细的女人,他们忘情的拥吻着,仿佛这人世之间,只有他们两个。

傅胭不知她是怎么了,宛若心底的一根弦,忽然被人重重拨动,所有破碎的画面一瞬间全都往她脑中奔袭而来,渐渐的,与这一幅画,重叠无二。

她忽然抬手,紧紧抱住了头,剧痛,一阵一阵的侵袭而来,她脸色发白,整个人瑟瑟的颤着,仿佛是痛的受不住,她双腿发软,直接跌跪在了地上。

“太太,太太……”

寄荷吓的魂飞魄散,周遭的佣人一叠声的唤着围上去,傅胭却仍是抱着头不停的呻.吟,眼睛紧闭,脸色白的吓人。

徐晋回几人闻声过来,一见傅胭这般,徐晋回整个人神色大变,“烟烟,烟烟你怎么了?”

傅胭昏昏沉沉的躺在他的臂弯里,任他怎样唤着,她只是紧咬着牙关,不发一言。

徐晋回看着她紧闭的眼瞳里不停溢出的泪珠儿,只觉得心口宛若凌迟一般,剧痛无比,“烟烟……”

他将她抱起来,轻轻亲吻她微湿的额发:“烟烟,没事了,没事了……”

“我要回郾城去,我要回郾城去,我要找我妈妈,我要回傅家去……”

她却忽然睁开眼,细瘦伶仃的手指紧紧抓住徐晋回的衣袖,来回这般呢喃着这几句,像是魔怔了一般,重复不停。

香川山居,此刻,静的摄人。

寄荷脸色白的如鬼,低头站着,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江诩却是心底重重一叹,来了,这一日到底还是来了,只是谁都没有想到,竟会这样的快。

这一年的除夕,香川山居毫无任何喜庆的氛围,上上下下,都被厚重的阴霾笼罩起来。

徐晋回和傅胭彻底闹翻,自那一日之后,因着徐晋回不肯送她回那个‘郾城’,傅胭再不肯和他说一句话。

两个人的冷战,波及太广,以至于整个尚霆所有人整日都在战战兢兢之中。

香川山居,更是冷寂的宛若雪洞一般,再无丝毫的人气。

傅胭忽然就从之前的顽劣变的安静下来,可这安静也实在太让人害怕,她可以一整天不说一句话,甚至念宝,也不能让她的笑意保持五分钟。

有时候她又会忽然掉眼泪,拼命的让人去搜集那个叫做‘安’的画家的全部画作。

然后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一天不吃不喝,翻来覆去的看。

新年之后,迎来初春,已经将近一个月,这是徐晋回第一次回来。

“太太在哪?”

徐晋回下车,开口第一句就问傅胭,佣人不敢多言,“太太在楼上卧室。”

徐晋回抬眼看了一眼二层,声音冰冷:“没有我的吩咐,所有人不许靠近这里一步。”

“是,先生。”

小楼里所有佣人鱼贯退出,不过片刻,那里就变的安静无比,徐晋回摘了大衣径自上楼去,傅胭正在卧室里午睡,听得他推门的动静,她从梦中倏然惊坐而起,怔然看着那一月未见的男人,就这样走到她的床边,站定。

☆、第178章 傅胭,走了,就永远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傅胭正在卧室里午睡,听得他推门的动静,她从梦中倏然惊坐而起,怔然看着那一月未见的男人,就这样走到她的床边,站定。

“徐晋回?绂”

傅胭意识还有些混沌,怔怔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乌黑眼底,却还带着一抹茫然的神色。

徐晋回安静看着她,一个月的时间,她又瘦了太多,他想,也许江诩说的很对,两个人互相折磨,还不如放彼此一条生路。

可他像是被诅咒了一样,沉沦在她的世界,再不能自拔。

傅胭有些愕然的看着他摘掉西装,领带,然后是衬衫,皮带,她终于有些惶恐起来:“徐晋回,你要做什么?逼”

他要做什么?

他也不知,他只是想要最后疯一次。

现在的他,已然不是他,只是用药物控制的那个魔鬼,那个最真切,最真实的他。

“徐晋回!”

傅胭害怕到了极点,拼命的推拒着他的身子,可她的力气,在服用了致幻剂的徐晋回面前,根本毫无用处。

她很轻易的被他压制在身下,在触到他微凉的肌肤时,她所有的心防骤然的崩溃,她从不知道,原来她其实这样的抗拒他的亲近,抗拒到,会感到这么深浓的绝望。

“徐晋回,别让我恨你……”

“胭胭,恨我,总比无爱无恨的好。”

他深深看她一眼,最后的清醒骤然消逝,他再也不用意志强悍的守着清醒,他纵容自己,就此沉沦下去。

如果真的要下地狱去的话,那就让她和他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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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日,我要去C城出差,大约有三天时间,不会在永安。”

庄竟如在离开香雪海的时候,若有似无的说了这样一句,容承仅听了,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一路顺风。”

庄竟如一笑,清淡至极的眉眼里却是云淡风轻的洒脱:“这一次我需要的人手很多,要从香雪海调一部分过去随我一起去,所以,这三天,香雪海看守你的人就不够了。”

容承仅握着毛笔的手,忽然顿住,他抬起头,看向庄竟如。

庄竟如也看着他,她依旧穿着旗袍,旗袍上满绣了绿梅,将她衬的越发清新脱俗。

她这般好,这般好,却遇不到一个最真心的人。

此生,不可谓不遗憾。

“承仅,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庄竟如微微的笑,容承仅将毛笔搁下来:“竟如,谢谢你。”

她翩跹的睫就微微垂下来:“你不用谢我,该谢的是你自己。”

她和江诩,那般的相似,也因此,他们之间,才会有这样的友情。

因为求不得之苦,他们更能体会这世上的痴心人有多难。

也因此,更愿意去成全。

“时间不早,我该走了。”庄竟如说着,走到他的桌案前:“把你的字,送给我一幅吧。”

容承仅微微颔首:“你自己挑吧。”

她在他临摹的几幅字中,选了其中一个,只有简短的一句: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她将这一副字仔细的收起来,“承仅,再会。”

容承仅送她出去,梅已凋敝,香雪海渐渐寂寞下来,他们一路无话,容承仅看着她坐上车子,然后,那车子就缓慢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容承仅失踪第三日,江诩方才得到消息。

他赶去香雪海,只见到面有愧色的庄竟如,有些不安看着他:“阿诩,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江诩只是静静看着她,片刻之后,庄竟如终是忍不住,缓缓垂下了头来:“阿诩,你骂我吧……”

“我其实早就知道会这样。”

江诩无奈的叹了一声:“事已至此,看来就是天意,竟如,随他去吧,如果真是上天注定的一对儿,那么人力再怎样强悍,却也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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