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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蜜爱,容先生是爱妻控(124)

他拿了外套,拉开卧室的门,却又站住了。

昏暗的光线里,他回过身去看着她,目光深的似要夺走她的魂魄,他开口,声音沉静的深入她的肺腑之中,快要把她的泪逼出。

“傅胭,你有没有话要和我说。”

她看着他,眸光一点点的恢复平静,她对他淡淡一笑,闭了眼睛,仿似无声一般,呢喃了一句:“我困了。”

他忽而就笑了,轻轻点点头:“我明白了。”

他大步走出去,关上门,她听着他下楼的声音,听着他发动车子的声音,听着车子远去的声音,他在凌晨的深夜里,从她的身边离开,去另外一个女人的身边。

她想,她是真的失去他了。

她睁着眼,瞳仁里是空洞的孤寂和深入肢体每一寸的剧痛。

恍恍惚惚之中,她似乎又回到了去年那个夏天。

他站在她的面前,对她伸出手来,他说:傅胭,把你的手给我。

他握着她的手,她跟着他向前走,穿过绿树成荫,穿过夏日郎朗日光,穿过枝头的清风,穿过她青春里最痛的一场梦。

她看着他笔挺的背影,宽厚的肩膀,他烟灰色衬衫上几乎不起眼的一道褶皱,风把阳光吹的散开来,碎金子一样落了满地,她忽然觉得那样安心。

最无助的时候,是他站在她身边,给她温暖和依靠,是他说:傅胭,别害怕,我会在你身边。

可她终究还是把他弄丢了。

傅胭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像是疯了,掀开被子跳下床,赤着脚就向外跑去,她一路跑到楼下,跑到外面的园子里去,她只看到他的车子开出大门留下了渐渐不再清晰的光芒。

她怔怔的立在原地,夜风把眼泪吹的冷却,干涸,她知道,她的心,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在凌晨的深夜,带着温暖的笑和满腔的怜惜走向另外一个女人,他再也不会如从前那样,把所有的目光和疼爱都给傅胭了。

容承仅漫无边际的开着车,速度渐渐飙到最快,所有的车窗都打开来,风像是刀子一样切割着他的皮肤,他的眼眶里有湿润的泪意,渐渐不受控制。

从七岁开始,他再没有掉过眼泪。

他曾经也自信,没有任何人和任何事,可以让他落泪。

眼眶渐渐涨到通红,车子宛若离弦的箭,渐渐失去控制。

砰然一声巨响,安全气囊弹出的巨大冲击力,要他的五脏六腑震的生疼,嗓子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儿涌出,容承仅握着方向盘,玻璃窗碎裂如蛛网,他渐渐感觉到身体每一处都疼的厉害。

掌心里满是血,手背被碎裂的玻璃碴子划的满是血痕。

他坐在报废的车子里,一动不动,就这样死去了,也好过一生的岁月都在受凌迟之刑。

傅胭没有再见到容承仅。

只是新闻里,电视上,鹿晚歌与他的绯闻越传越烈。

傅胭看过一个采访鹿晚歌的视频,记者询问她的时候,她一脸娇羞的说了:谢谢。

没有承认,可也没有否认。

她关掉电视,平静的吞下三颗药丸。

别墅里安静极了,她微笑对管家说:“我想回去傅家一趟。”

管家小心翼翼道:“容先生若是允许,我这就给您准备车子……”

“麻烦你帮我打电话询问一下好吗?”

管家惴惴的答应了,少顷,他打完电话回来:“容先生吩咐了让司机送您回去,并说,您可以在傅家小住一晚。”

傅胭点头:“那我上楼拿点东西。”

回到傅家的时候,已近黄昏,偌大的宅子里,静的仿佛是一栋废宅。

傅胭站在大门口,看着淡淡夜色里,连草木都没了生机的样子,更是觉得心酸难受。

她强打了精神,心里想着,明日里要找人好生把房子整理一番,这些花草也要打理……

她一路向里走,一路想着心事,待走到下楼下,都没察觉到那廊檐下,安静站着一个身材异样高大的男人。

“傅……胭?”

徐晋回入鬓长眉微微一扬,他漆黑的衣衫,几乎要被夜色吞没,傅胭陡地一惊,整个人吓的激灵了一下,一抬头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站在她面前,不由得连着后退了几步:“你是谁,你怎么进来这里的?你要干什么?”---题外话---男二,终于再一次出现了,六月要冲月票榜,希望大家有票票的,看在猪哥勤劳更新的份上,多多投票哈~~

☆、第158章 她从他的世界里消失的干净彻底。

傅胭陡地一惊,整个人吓的激灵了一下,一抬头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站在她面前,不由得连着后退了几步:“你是谁,你怎么进来这里的?你要干什么?”

她这般戒备的姿态,瞪圆的一双眼瞳,小鹿一样莹润可人,更是要他觉得有趣讨喜窒。

他靠在廊檐下的长柱上,一手缓缓抬起,比作手枪的样子举在自己的太阳穴那里,他看着她,口中发出‘砰’地音调,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瞳里,含了邪气的笑意:“想起来了吗?”

傅胭眼睛瞪的越来越大,记忆却是逐渐的清晰,“你,是你?你怎么在这?”

徐晋回站直了身子,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直到站在她的面前,他眉目幽深,敛了笑意,一字一句,声音撩人:“听说我的救命恩人被人欺负,意大利风情万种的女郎也留不住我了……戛”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赶紧离开我家!”

傅胭只觉他言语轻佻,十分不喜,不觉就皱了眉,懒得和他再多说,转身绕过他就要上楼,徐晋回忽然抬起手,傅胭下意识的一躲,他掌心却有异样的香气散出,傅胭的意识忽然就模糊起来,她的视线里,徐晋回的脸容再也看不清,只有他唇角极淡的一抹笑,若隐若现。

徐晋回接住她软软倒下来的身体,直接打横抱起来,静悄悄的傅家宅子里,没有一丝灯火。

虫鸣偶尔传来,又忽然的止住,月光照出寂寂的一条小径,他抱着她穿过蔓生的枝叶,一直走到停放在暗处的车子那里。

开了车门,他把她抱上车子,小心放在后座,她闭了眼,昏沉沉的睡着,徐晋回想,这样的她,乖乖的,和那个胆子大的不得了,一张利嘴的小刺猬一样,也很让他喜欢。

黑色的悍马宛若飞驰的利箭,划破浓浓夜色,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容家的司机第二日清晨八点钟,准时出现在了傅家宅子外。

他等了半个小时,方才去拨打傅胭的电话,可她的手机却无法接通。

那司机是新来的,在容家还未曾工作两个月,十分憨厚老实的一个大叔。

傅胭电话打不通,他压根不知道怎么办好,想到来时管家的交代,更是急出了一头的冷汗。

消息很快传回容家,管家连一丝一毫都不敢隐瞒,直接打电话告诉了容承仅。

医院。

容老太太十日前参加宴会途中忽然出了车祸,虽伤的不重,可巧的却是,她身上只是一些小小的擦伤,半边脸却被撞的面目全非,医生说,差一点一只眼睛都要保不住了。

这些日子鹿晚歌一直都在医院照顾容老太太,十分的贴心,懂事,熬的一双眼睛红通通的,整个人都瘦了十来斤。

容家请的自然有高级护工,可容老太太喜欢鹿晚歌,一分钟都离不得她。

她伤了脸,脾气暴躁的吓人,护工经常被骂的狗血淋头,私底下哭的委屈的不行,只有鹿晚歌,受了气也依旧笑吟吟的,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没有一丁点的怨言。

这般几日下来,容老太太简直把她视作亲生女儿一般对待。

那一日容承仅来医院看容老太太,她就拉着鹿晚歌的手长吁短叹,我就放不下老七,三十来岁了,连个孩子都没有,我想想心里就难受的不行。

我们容家这样的门户,讲究的是多子多福,我的儿媳妇啊,最少也得给我生三四个大胖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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