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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入骨,总裁的心尖前妻(251)+番外

赵景予脸色就有些难看:“我已经查问过了,这只是一场意外而已,请大家不要相信那些流言。”

“可是事发之时,少夫人是和赵太太产生了争执方才不小心摔倒的,听说少夫人和赵太太向来不和……”

“抱歉,这是赵某的私事,恕我不能多言,只是还要提醒大家一句,岑安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母亲的亲孙女,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岑安坐在车子上,隐约听得外面的这几句,她只觉脑中电光火石般的一闪,似乎有一个画面要跳脱而出被她捕捉到。

岑安只觉得手心发紧,脊背一阵一阵的冰凉袭来。

她忍不住的闭上眼,可那画面却是越来越清晰。

她要摔下去的那一刻,赵太太原本已经捉住了她的手,可是后来……

她并没有失忆,她还记得,她也渐渐的想起来了。

赵太太拉着她的手,往怀中方向轻轻带了一下,然后,却又轻轻放开手。

她脚下还没能站稳,赵太太的这个动作,却是要她摔的更重更狠……

她是故意的?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她再怎样的厌恶自己,肚子里的宝宝,是赵景予的女儿,是她的亲孙女啊!

岑安被自己的想法吓的几乎呆住了,身上一阵的冰凉,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却是怎么都没有办法相信这个可能。

虎毒尚且不食子……

“开车吧。”

赵景予好容易上车来,立时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启动之后,赵景予这才察觉到岑安的异样,“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白?”

岑安缓缓的转过头来望着赵景予:“我的孩子到底怎么没有的,我想不起来了,赵景予,你能告诉我吗?”

“岑安,我说了,那只是一场意外。”

“意外?好好儿的,我为什么会从楼梯上摔下去?”

赵景予微微蹙眉,却还是耐着性子,将那天孙姨所说的话又对她转述了一遍。

“……我和太太吵了嘴,太太差点跌倒,我去拉她,结果自己摔了下去?”

岑安简短的几句询问,却让赵景予蓦地一愣,这几句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异,好像,事情和赵太太脱不开关系一样。

“你不要胡思乱想岑安,太太也是孩子的奶奶,你也该知道,为了救你,太太脚踝都扭断了……”

岑安垂下长长的睫毛,忽而轻轻笑了一下:“是啊,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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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一个疯女人(第一更)

赵景予看着她脸上带出的那一抹淡淡讽刺的笑,想到自己不日就要回去宛城,京城赵家若是不平静,岂不就像是后院着火?他在宛城也要分心。

“岑安,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孩子没了,你难过,我也难过,父亲母亲都很伤心,奶奶甚至卧床不起了,这对咱们赵家,不是什么好事,但事已至此,你就算是再伤心也没有用,只能向前看往前走……”

赵景予的目光从她脸上缓缓挪开:“我需要的是一个懂事识大体的妻子,而不是一个整日只会哭哭啼啼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不能自拔的庸妇!添”

岑安整个人蓦地一颤,双手指尖却是冰凉的蜷缩在掌心里一根一根紧攥不能舒展。

她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心可以狠成什么样,她也不知道,到底要有一颗多么冰凉残忍的心脏,才能对自己死去刚刚一周的孩子彻底忘怀,然后笑容满面的出现在人前屋。

她做不到那样的懂事和识大体,她就是一个庸妇!

“对啊,我就是个庸妇,赵景予,我这样的人和你站在一起,岂不是丢你的脸,孩子也没了,多好的借口,咱们离婚啊?”

司机吓的不敢噤声,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赵成坐在副驾驶,也是心头凛然,怎么都没想到,这看起来娇小可爱的少夫人,竟是胆量这般大!

“你想都不要想。”

赵景予也不生气,只是望着她,眸色漠漠的凉薄一笑:“岑安,认清你的身份,做好你的本份,不然,别怪我心狠。”

岑安转过脸看着车窗外,急速而过的光影流离,像是从波涛汹涌的海浪中忽然冲入人的身体,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急速的流失,像是她的生命,也像是她所有人生的希望。

临回去宛城之前,赵景予其实已经察觉到了岑安些许的异样,但他只是以为她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没有解脱出来而已,并未太放在心上。

但他还是吩咐佣人们把原本给孩子准备的一应小衣服和奶瓶奶粉玩具什么的,都妥帖的收在储藏室里,叮嘱了绝不许再让岑安看到。

因为之前有好多次,他深夜忽然醒来,岑安都是一个人坐在地板上,抱着女儿的东西一动不动。

赵景予觉得,这些东西日日在她眼前,对她影响实在太大,若是这样,她大约永远都无法走出来,不如眼不见为净。

他回去宛城的第二日,岑安在楼下客厅看到了当日她亲手给女儿缝制的小肚兜和一只白色兔子玩偶。

呼啸的过往,像是带着鲜红的血色骤然的侵袭而来,岑安泪如雨下,赵太太闻讯赶来,也抱着她大哭出声,一声一声念着她那个可怜的孙女。

岑安恍恍惚惚的站起来,不知自己是怎样走到楼上去的。

储藏室的门被她打开,她看到里面几只封好的纸箱子,她知道,那里面全都是女儿的东西。

有她出去逛街时看到的可爱婴儿用品,也有赵景予让人从国外带回来的一些玩具,还有爸妈弟弟从千里迢迢之外的老家寄过来的,妈妈亲手做的小棉袄小棉裤,弟弟给小外甥女挑选的小礼物……

她闲暇时自己学着织的小毛衣,打的小小的毛线袜子,当初幻想着女儿生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初冬了,正好可以赶上给女儿穿……

岑安跪坐在地上,望着这几箱子的东西,眸子是呆滞的,几乎没有焦点,也几乎不会转动,她就那样捧着女儿小小的衣服跪坐在落满了灰尘的地上,直到暮色沉沉,直到孙姨遍寻不到她,找到这间储藏室来。

“少夫人啊……”

孙姨看着她那样子,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您这又是何苦呢……”

孙姨试着将岑安拉起来,岑安却乖顺的任由她动作着,只是怀里仍旧抱着一个粉色的小肚兜和一双软布做的婴儿鞋不肯撒手。

“少夫人,东西先放下来,咱们下楼去吃饭好不好?”

岑安却摇摇头:“不要。”

“好好,那我先帮少夫人拿着,咱们先下楼去吃饭吧?”

岑安却并没有拒绝,只是十分慎重的将那两样小东西交给孙姨,还叮嘱了一句:“孙姨,你可千万要拿好,不要弄脏了。”

孙姨只觉一阵的毛骨悚然,岑安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古怪,透着说不出来的意味,孙姨不由得细细去看她的神色,却只觉得她那一双乌黑的眼瞳,越发寂寂幽深起来。

孙姨不由得忧心忡忡,叹了一声絮絮念叨:“少夫人,您可千万要赶紧振作起来啊。”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像是被小孩子偷偷埋在泥土里的果子酒,在你还未曾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香气醉人了。

可人生,却并非充满了香气。

赵景予从宛城回来时,隐约觉得家中的气氛有些古怪,孙姨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神色间却又透着憔悴和担忧。

赵太太亦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却不见岑安。

赵景予换了外衣和鞋子上楼去,推开卧室的门,却是愣住了。

原本他吩咐全都妥善放好的小东西,被岑安尽数的摆在了卧室里,尤其那一张大床上,到处都是女儿的小衣服和小被褥,岑安就睡在那一堆粉色的中间,将脸贴在女儿小小的肚兜上,睡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