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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167)+番外

聂嫣蓉没有收下那些东西,但她把那一张字条留了下来。

这一生,夫妻缘尽,如果还有来世,就让我做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孩儿,就让我做一个普通贤惠的妻子,来报答这一生你给我的短暂温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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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家大宅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渠家的佣人还记得那是盛夏最热的一天,树林里的鸣蝉都不愿意叫了,懒洋洋的待在那里,动也不愿动。

阳光是白花花的刺眼,把地上的所有水分全都烤干了,热气蒸腾,让人没有地方可以躲,只能待在空调房里,懒洋洋的什么都不做。

到黄昏时,太阳下去了,暑气也消退了一些,渠家的池塘边有纳凉的凉亭,附近还有一口小小的井。

他们得了嘱咐,家里的聂小姐身子弱,天气再热也要少吃冰镇的凉食,还有小少爷,年纪太小,也不能太贪凉。

就把瓜果装在篮子里吊入清凉的井水中,就这样湃上一整日,拿出来时凉丝丝的,却又不会伤身体。

凉亭里如常的响起小少爷的欢笑声和聂小姐温软说话的声音,渠凤池面上含了笑,拿一只橙子逗嘉树,嘉树急的在地上直蹦,短裤下露出两截肥嘟嘟藕节一样的小短腿,看的渠凤池直乐。

佣人踌躇了一会儿,听着里面笑声平息了一点,方才走过去道:“渠先生,聂小姐,外面有一位姓傅的先生来拜访聂小姐……”

渠凤池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凝住,他下意识的去看掌珠,她手中拿着切好的橙子,正要喂给嘉树,她脸上的神色很柔软,听到佣人的话,也不过是略略挑了一下眉,却仍是细心的喂嘉树吃水果。

“慢一点,没人和你抢呀。”

掌珠给嘉树擦了擦小嘴上的果渍,点了点他的额头,软软嗔了一句。

夏日天热,她穿的也单薄,不过是家常的白色T恤搭配百褶的短裙,脚上懒散的踩了一双人字拖,十个脚指头粉嘟嘟的,小珍珠一般可人圆润,长长的头发因为天热的缘故,扎成了可爱的丸子头,她不施粉黛,皮肤却好的惊人,这样看去,一点都瞧不出为人母的痕迹,还像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女孩儿。

嘉树吃完了水果,嚷嚷着要去捕蝉,佣人就带了他去后边的果林里去。

渠凤池听着嘉树的声音远去了,这才轻轻问了一句:“珠珠,你……要见吗?”

☆、283 当真不见

283 当真不见

渠凤池听着嘉树的声音远去了,这才轻轻问了一句:“珠珠,你……要见吗?”

掌珠微低着头,唇角抿了抿,她脸上的神态很放松,只是那一双漂亮的黑曜石一般的眼瞳,却好似眸色更深了几分。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凤池。”

渠凤池缓缓点点头,好似也微微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了珠珠。”

他站起身,对佣人摆摆手:“就说我和聂小姐都不在家。”

佣人应是,转身去了。

渠凤池回过身来,却见掌珠安静坐在那里,手中拈着一片水果,送到嘴边,她缓慢的咀嚼着,那小小薄薄的一片,她却翻来覆去的在口中嚼了很久,都忘记了咽下去……

渠凤池的心,忽然间就溢满了浓浓的酸,他站在那里,看着她,好似全身的力气,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池塘里碧绿的荷叶随风摇摆,娇嫩的荷花聘聘婷婷绽放,黄昏的风没有了让人烦躁的热,却仍带着扑面的余温,他又感觉到了眼睛里生涩的疼,原本就视线模糊的那一只眼,更是几乎看不清面前的一切。

他收回目光,见她仍是那样安然的坐着,目光钉在了前面某一处,却久久都没有挪开,渠凤池缓缓上前走了一步,却又站定,一时之间,他不知该说什么,又不知该做什么。

嘉树欢笑的声音却又传来,他手里拎着网兜,小脸因为跑动而红扑扑的,兴高采烈的给掌珠展示他捕到的蝉。

她这才由衷的笑了,与嘉树头挨头的看着那蝉薄薄的翅膀,看它们在网兜里扑腾着,想要飞出去。

嘉树自来到香港,来到渠家,简直如鱼得说,这大大的宅子对于小小的他来说,犹如装满了宝藏的迷宫,他每一日都有新发现……

“我要把蝉也装到笼子里去……”

嘉树拎着网兜跑到渠凤池的面前,扬着一张小胖脸央他给他再编一个笼子。

他现在已经有了近十个小笼子了,都装着他养的他最喜欢的小动物。

渠凤池自然是无有不应,但他一只手不能动作,这些日子他刻意隐瞒着,与她又没有肢体上的接触,这才不曾被她知晓。

哄了嘉树又去划船玩耍,渠凤池将嘉树捕到的蝉交给佣人,交代他们编了笼子拿过来,掌珠从亭子里出来,嗔怪他:“你总是惯着他,他房间里的笼子都快装不下了。”

“他高兴就好。”渠凤池看着她,抬手把她鬓边的乱发拂到耳后:“珠珠,你当真不见他吗?”

掌珠摇摇头:“没什么好见的……”

“先生,聂小姐,那位傅先生不肯走,只说要见聂小姐一面,还说,若是你们不在,他就在宅子外等着……”

☆、284 不用理他

284 不用理他

“先生,聂小姐,那位傅先生不肯走,只说要见聂小姐一面,还说,若是你们不在,他就在宅子外等着……”

佣人有些不安的回禀,渠凤池蹙了蹙眉:“不如我去……”

掌珠却伸手拽住他的衣袖,摇摇头:“不用理他,我们该怎样就怎样好了。”

渠凤池‘嗯’了一声,掌珠却已经走到池塘边,吩咐佣人去采莲子,嘉树喜欢吃清香的莲子,夏日里用去了芯的莲子熬绿豆粥喝,败火又消暑,家里的人都喜欢。

他看着她一如往常娴静自如的样子,终是将心头挥不开的重重雾霭撇到一边,他不应该这样的胡思乱想,反正,他不会委屈她,也不会强迫她,她怎样选择,他都会支持。

除了,她想回到傅竟行的身边去。

他不愿那一夜的事再重演,他实在是怕了。

比当年在康普顿,他身中两枪倒在血泊之中,还要怕。

渠凤池看她踮着脚去摘一片荷叶,他急忙走过去拉住她:“你小心别掉进去……”

她回头对他一笑,那笑容却娇憨柔婉:“可我已经学会游泳了呀。”

渠凤池没有忍住,低头在她鬓边吻了一下:“珠珠,我们结婚好不好?”

她怔了一下,长长的睫毛的垂了下来,他看不清楚她眼底的情绪,不知道她是高兴还是不快,他只知道他的心跳的那么快,渐渐的,他连那擂鼓一样的心跳声,都听的清楚。

“妈妈——”

远处的小船上,嘉树抱着一大捧荷花大声的喊着掌珠,她急忙转过身去,踮了脚从那葱郁的绿色中寻嘉树的身影。

嘉树那一张小小白胖的脸儿,笑的开怀,他对掌珠挥了挥手中的荷花,小船像是离弦的箭,飞快的向岸边驶来。

嘉树把荷花递给掌珠,催她也上船来,掌珠拗不过他,小心的登了船。

船又离岸,他们的笑声,却久久不曾退散,渠凤池立在岸边,不知多久,直到天色微微的黑了,嘉树嚷嚷着肚子饿,佣人才又撑了船,重新回到岸边。

小船从那碧绿的荷叶中穿过,她笑的甜润,与嘉树一起,把荷叶顶在头上,像是两个顽皮的小孩。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他看着她欢快笑着的模样,只恨不得,这一刻,已经是到了地老天荒。

嘉树白日里玩闹一天,吃了饭消食之后就困的直打哈欠,保姆抱了他回房间睡觉,二人一如往常,在园子里纳凉。

片刻后,佣人进来回禀,说那位傅先生依旧在宅子外等着。

渠凤池回头看掌珠,她躺在长椅上,手中古趣十足的一把芭蕉扇半挡在脸上,仿佛是睡着了,眉眼之间,一片安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