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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113)+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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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是渠凤池买下来的,她从这里搬走的时候,只带走了自己来时的衣物。

那个钱夹,被她端端正正的放在了茶几上。

她事后才知道,他那天晚上为什么忽然问起钱夹的事,后来她看到钱夹时方才明白,他是在提醒自己,他留给她的东西,就在她最熟悉的地方。

里面有几张卡,厚厚的一沓现金,还有一张字条。

字条上只有简单的几个数字,是银行卡的密码。

还有一行字。

对不起,忘了我。

她没有哭,她只是平静的把字条折起来,重又放回了钱夹里。

里面的钱她没有拿,卡她也没有动。

她不是生气了,她从不会生他的气的,她欠他一条命,宝宝也欠他一条命,她已经永远都还不清了,她不想再欠他的。

他离开了,她却还要花着他的钱,住着他的房子,这算什么事。

爸爸生前常说,不是我们的东西,不能要。

渠凤池不是她的,他的钱,自然也不是她的。

她走的那一天,阳光很好,隔壁的日本太太正鞠躬送丈夫上班去,看到她拿着行李,热情的与她打招呼:“……是出去旅游吗?你的丈夫呢?”

她对着那太太笑了笑:“他出去买东西了。”

“玩开心一点啊……”

“嗯,谢谢你。”

“那么,再会了。”

“再见。”

她摆摆手,与那太太道别。

走过蜿蜒的小径,穿过花园,孩子们踢着皮球,她站定,微微笑着望着他们。

再见了,她生命里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再见了,真的,真的有些舍不得啊。

她定定的看着落光了叶子的树,瓦蓝瓦蓝的天空,用力的嗅了嗅泥土的清香。

她不会忘记的,永远。

一个月后。

一家小小的私人诊所。

医生为掌珠做了细致的检查之后,微微蹙了眉:“……你的胎位并不好,宝宝个头比较大,而且预产期也就在这几日了,最好还是住院观察着。”

掌珠在脑子里盘算了一下自己余下的钱,如果现在就住院,那么宝宝出生之后就困窘了,她抿紧了唇,挣扎了很久,还是谢绝了医生的好意,执意回了租住的小公寓。

一个月后,宛城。

傅竟行举起酒杯,庆贺傅家的商业帝国,再上层楼,曾经在宛城煊赫无比的聂氏,正式并入傅家旗下,从此以后,再不姓聂。

聂明蓉站在那些庆贺的人中间,觉得这一切讽刺无比。

如果数月前,她知道最终聂氏仍是这个下场,她又何必做那样龌龊的事。

到她敬酒的时候,傅竟行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聂明蓉苦笑了一声,举起酒杯:“傅先生,恭喜。”

傅竟行并没有给她难堪,与她碰了杯,却不曾说一个字,就淡漠的移开了视线。

聂明蓉垂下了眼帘,苦涩的将酒一饮而尽,转身离开了宴会厅。

傅竟行不再应酬那些人,转过身走到露台上,他举起酒杯,对着远方敬了一下。

聂掌珠,你不是把你的聂家,你的亲人,看的比一切都重要么,那么,如今看到聂家成了这样,你还能安心的过你的日子吗?

聂掌珠,与我碰一杯吧。

我,先干为敬了。

傅竟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耳边只有背后的喧嚣,和天台上吹过来的风,隐约的呜呜声,阴沉沉的天幕里,飘下了一朵一朵的雪花,她走之后的第一个冬天,就这样悄悄的来了。

☆、201 他从来听不得别人说聂掌珠一个字的不好,所以……

201 他从来听不得别人说聂掌珠一个字的不好,所以……

耳边只有背后的喧嚣,和天台上吹过来的风,隐约的呜呜声,阴沉沉的天幕里,飘下了一朵一朵的雪花,她走之后的第一个冬天,就这样悄悄的来了。

傅竟行下了楼,快要走出宴会厅的时候,顾恒赶紧拿了大衣追过来,“先生,下雪了,穿上大衣吧。”

他沉默站着,套了大衣,一颗一颗扣上扣子,周山在廊檐下等着,手里把玩着车子钥匙,却并不见傅城。

傅竟行未曾多想,傅城自回国之后,不曾有过一日歇息,这段时间没什么事,他就算稍微懈怠,也不算什么。

他举步向外走,顾恒和周山跟在他的身后,上个月发生了那件事后,聂家人说,聂嫣蓉一直断断续续的病着,江露云却是因为有戏约在身,直接去了西北拍戏,听说从进组到今日,她未曾请过一日假,十分的敬业,导演和制片人还有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对她赞叹有加。

而当日的事,虽然在宛城名流之间悄然传开,但好在那一日没有邀请媒体,因此,也只是私底下悄然流传,碍着傅家的面子,也没人敢去网络上曝傅竟行的私生活,因此,倒没有大范围的掀起波澜,再加上江露云这一次拍戏的花絮视频在网络上播放之后,她辛苦敬业的态度,更是吸粉无数,甚至一位国宝级的导演,都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在这一点上,顾恒却是佩服江露云的,一切都是虚的,但唯独你付出的努力和汗水,却是实实在在的,江露云无疑是个聪明人,如今在风口浪尖,她不如沉下心好好拍戏,等到票房大卖,影后再一次到手,谁又去在乎那些污点呢?

这个社会,向来都是现实到残酷的,但无疑,她很清楚自己目前最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顾恒想到这些,不免又想起多年前的江露云,那个笑起来阳光灿烂,洒脱无比的女孩儿,好似随着屹然的离开,就此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雪渐渐下的密了起来,裸露的地面也逐渐变成了白色。

李谦缩了缩手,风冷的彻骨,可却冷不过几乎冻成冰疙瘩的一颗心,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攀附的一个合伙人,今日会来参加傅家的宴会,他也费尽了心思,托了无数的关系,却仍是连一张邀请函都弄不到手。

如今的他,就似落水狗一般,他那个异母的弟弟,三不五时就要趾高气昂的来羞辱他一番,李太太被气的躺在床上病歪歪的,李谦如果不是实在走投无路,又怎么会硬着头皮想要来傅家的宴会。

但却仍是功败垂成,而这一切,却都是因为聂掌珠。

李谦不由得又很恨骂了几声,再这样下去,别说别墅了,他怕是连如今开的这辆车都要变卖了。

耳边却又传来哄笑声:“……这不是李大公子吗?”

“哎呦,大公子怎么这般落魄啊……您不是正在做南湾湖的工程吗?”

“什么啊,李大公子的未婚妻给他戴了绿帽子,他动手打了他未婚妻,那几家啊,早就闹翻了,还谈什么南湾湖的工程……”

顾恒渐渐蹙了眉:“先生,我过去……”

顾恒知道傅竟行不喜欢听到这些,正要过去制止,傅竟行却抬手止住他。

他就站在树下,隔着一道淋了雪的花墙,听着那些人的喧闹。

李谦已到这样的绝境,还有什么好怕的,他气到了极致,反而阴鹫笑了一笑:“聂三小姐生来水性杨花,与我在一起之前,早就和她的姐夫上了床,我只是一时被蒙蔽而已,这样的女人,你们谁爱要谁要……反正我李谦消受不起!”

那几人听到这些,却已经全然变了脸色:“你胡言乱语什么,我们告诉你,我们今日可什么都没听到!李谦你是疯了!不要命了!死了也想拖我们下地狱……”

几个人作鸟兽散,顷刻间车子驶出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谦冷冷一笑,转过身来,口中咒骂了一声,正要离开,一把乌黑的枪口,却正正戳在他的眉心处,狠狠的陷入了他的皮肉之中,李谦一时间惊的魂飞魄散,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泥泞雪地上。

傅竟行脸容冷到了极致,却是没有表情的寡戾,一手拿枪抵了李谦的眉心,一手却直接拎住他的衣领将他拽起来摁在了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