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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情琛/专宠一身:总裁爱妻成瘾/亿万豪宠,总裁前夫勿靠近(349)+番外

我们,本来就不该是在一起的人,我真是后悔,为什么不听母亲的话,齐大非偶,门当户对,老祖宗早已教导过我们了不是么?

任司曜从尘沣那里出来,立刻招手拦了出租车,他一路奔回家,跑着上楼,开门……

公寓里依旧是方才他离开时的样子,什么东西都没少,茶杯依旧摆在桌子上,还隐隐的冒着热气,可却不见定宜。

“定宜,定宜?”

任司曜冲到卧室门外,推开门,里面却依旧是空的,衣柜的门却在开着,他像是丢了心一样失魂落魄的走过去,他的衣服还在,她的却不见了。

任司曜忽然像是被人抽走了脊骨,整个人双腿一软,竟是差点跪坐在地上。

他的手里还捏着一张卡,那是方才,他去尘沣那里张嘴借来的。

里面有不少的一笔钱,他可以给她买房子,买车子,让她从此以后不用辛苦上班,他想好了,他不会再放不下少爷的架子,等明天,他就去关了画室,他去给人画画,他去教学生,他去办艺术班,总之他会挣钱养她……

任司曜忽然将那卡狠狠仍在地上,却仍是觉得不解恨,他抓起来,狠狠的折断丢出窗子外去。

他瘫坐在地板上,望着窗子外黑漆漆的夜空。

他想,他真是这世界上最可笑的人。

他曾经以为,亲生的母亲,相识多年的未婚妻,都可以骗他,这世上没人值得相信,可他却仍是愿意信她,可如今瞧来,却是她骗他最深。

他以为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吃苦也是甜的,可在她瞧来,大抵与他在一起也是因着他抹不去的身份吧。

是他太傻,真的以为靠两个人努力可以相守一辈子,却不知道,她追求的根本不是这些。

所以,他没有钱,他背弃了家族,他不接受家人的帮助,她看明白了,失望了,及时的退步抽身了……

任司曜抬手一巴掌狠狠搧在自己的脸上,却渐渐的笑出声来,温定宜,温定宜……

谢谢你让我及时清醒了,谢谢你没让我一直做一个傻子一辈子。

我不会再厌弃我曾经深恶痛绝的一切,是你让我明白了,最肮脏的,却是最让人趋之若鹜的!

定宜拉着箱子走了很久,她把他们两人余下的全部存款都拿走了,虽然只有两千多块,做不了什么事,可是,若他知道了,一定会对她更失望更厌恶几分吧。

那就好,那就快点回去,快点继续他原本的人生,快点把这样窝囊懦弱的她给忘的干干净净!

定宜找了一个小宾馆住下来,她胡乱洗了个澡,裹在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她以为她会睡不着,却没想到竟是一夜无梦。

早晨是被电话声给吵醒的,定宜看了一眼,是鹿鹿打来的,她不想接,可鹿鹿那丫头却是疯了一样连续不断的打着,定宜无奈的叹了一声,干脆关了电话。

她坐起来想要下床,可是一阵天旋地转袭来,而胃里更是翻江倒海样的一阵难受,定宜再忍不住,弯腰就吐了出来,一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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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司曜,你把钱准备好,我今天下午的手术。(7000+)

她坐起来想要下床,可是一阵天旋地转袭来,而胃里更是翻江倒海样的一阵难受,定宜再忍不住,弯腰就吐了出来,一地狼藉……

仿佛五脏六腑都要被吐出去了一样,定宜难受的整个人都伏在床沿那里直不起身子,直到把肚里的东西吐空,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定宜才觉得稍稍的好受了一点哪。

她拿纸巾擦了擦嘴,却是连起身接点水漱漱口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怔愣的坐在那里,望着地上的秽物,忽然间有些疑惑起来——

好似这段时间,总有想吐的感觉,胃里总是不舒服,最初还以为是太过劳累了,可如今看来,却大抵另有缘由——

她已经25岁了,也并非涉世不深的小女孩儿,多少也了解一些生理方面的常识,定宜心里略一盘算,这个月的例假已经推迟了一星期多了,因为这段时间所有的心思都在如何与他“摊牌分手”这件事上,所以根本不会注意到这样的微末小事……

但如今想起来例假的事情,心里忽然就忐忑了起来,说起来她和任司曜在一起,是从未吃过避孕药的,任司曜不肯让她吃药,他们选择的就是安全期的避孕办法,可定宜知道,女人的例假总有不准的时候,安全期也并非百分百的安全…蝗…

如果真的怀了孕……定宜怔仲坐在那里,漆黑的眼眸原本是空洞的,可忽然却有了点点的光亮,任家……会不会看在孩子的份上不再阻止他们?

可只是片刻,她就清醒了,任家瞧不上她,她出身不高,见识不够,不足以当未来任家的女主人,就算有了孩子,最好的结果也是,他们认孩子,不认她。

是啊,就算是有孩子又怎样,任司曜照旧可以找到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去结婚,到那时,她的孩子又算什么呢?在任家的身份大约也是尴尬的,这一辈子,又该如何去抬起头来?

定宜脑子里乱糟糟了片刻,却有一个主意清晰的浮了上来,只是为今之计,她要先确定是不是真的怀孕了,还是,这一切只是一个乌龙而已。

定宜勉力的支撑着下了床,洗了一把脸就出门了,小旅馆附近就有诊所,她鼓足了勇气过去买了早孕试纸,一路上都在想着心事,竟没注意到旅馆门口等着的一行人——

“定宜!”鹿鹿大叫一声,直接冲了过来,定宜还没回过神,鹿鹿已经抓着她的手臂摇晃起来:“定宜你发什么神经?好端端的怎么要和任司曜分手还一晚上都不回去……你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

打电话联络不到定宜,鹿鹿实在太担心,还是顾峻成托了朋友查到了定宜的登记讯息,这才找到这里。

定宜轻轻把鹿鹿推开:“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鹿鹿你就不要管了……”

鹿鹿一愣,旋即却是气的跺脚:“什么叫我不要管了?我们十几年的姐妹,你的事还不就是我的事?定宜……你别糊涂,任司曜对你是真心的……”

“真心有什么用?”定宜忽然一挥手把鹿鹿再次推开,她冷笑一声,说出来的话是连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刻薄:“真心能当饭吃吗?真心可以让我像你和然然这样整天无忧无虑为所欲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定宜……”鹿鹿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她不信这是温定宜说的话,她不相信定宜的心里竟然是这样想的!

定宜一笑,退开一步,再次躲开她伸过来的手:“鹿鹿,我真的很累,和他在一起,我身心俱疲,这样的日子我也过不下去了……”

“是不是谁逼你了定宜?是不是他爸妈逼着你这样做的……定宜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不相信!”

鹿鹿一个劲儿的摇头,十几年的朋友,她了解定宜比了解自己还深,她不信定宜会是这种人,她死都不信!

“没人逼我,是我自己想明白了而已,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没想到会一直过这样的苦日子,鹿鹿,我没你和然然那样的好福气,我认命了。”

定宜对她讥诮的一笑,转身就往旅馆里走。

“等等。”萧然忽然一步上前,她伸手从定宜手中把那一个小小的塑料封抽了出来,方才鹿鹿和定宜说话的时候,她就注意到她的手里捏着这样的一个东西,她生了两个孩子了,自然是熟悉不过。

果不其然,一拿过去就看到了上面的字迹,而定宜脸色倏然的一片发白,萧然心里有了几分成算,转而对鹿鹿说道:“鹿鹿,你和任司曜联系,让他过来一下,定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