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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女人(79)

“你还记得我去意大利那天给你留的纸条吗?”他缓缓的开口,双手十指交叉,慵懒的翻转。

欢颜一滞,陡然间想起他纸条上留的话:你昨晚喝醉了,说了许多……

脑中有些眩晕,她定住心神,暗暗吸一口气:“喝醉酒说的话,不可信。”

“酒后吐真言呢。”申综昊哧的一笑,做苦思冥想状许久,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长长哦了一声:“好像谁哭着说,她不该动心,不该喜欢我呢……”

他细长眸子斜睨住她,水润透泽的桃花眼灼灼其华,这样的眼神很容易让人迷醉,欢颜此刻却无暇顾及,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双腿软的几乎站不住,她竟然会烂醉后对申综昊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喝醉了,申综昊,若是喝醉酒说的话,你也相信,那我就要怀疑你的智商了!”欢颜手指微微发抖,觉得难堪而又尴尬,可是她却仍是镇定开口,几步走到沙发前,抓起包包就向外走:“我去买东西。”

“落荒而逃了?还是你一直压在心底的秘密被我说出来很难堪?”他不紧不慢站起来,抬起下颌缓缓说道。

欢颜承认,她死死保护起来的最真实想法被他戳穿,她着实尴尬的无地自容,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死不承认,不承认她动了心,不承认她喜欢他。

“对不起,我该出去买……”

一只手忽然扳住她的肩膀,下一秒她就落入他的怀中,他眸中含了火焰,嘲讽看着她:“承认你喜欢我会要你的命吗许欢颜?”

“我喜欢你还是不喜欢你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当然不!”他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你何苦追问答案?”她不哭不笑,只觉得心里凉透了。

“我说过,我讨厌女人纠缠不休,你若是对我动了心思,我腻了的时候甩你岂不麻烦?”他刻薄的让人欲哭无泪。

“你放心,你随时随地可以提出离婚,我绝不会反对。”只是任由着思维操控着自己的话语,绵白而又无力。

一天之内,她无数次提出离婚,呵,他申综昊就这样被她弃若敝履?

“我说过,我腻的时候,不用你说自会提出来!”

他扬眉,俊朗的脸上偏偏冷酷无情。

“好,等你腻的时候,我自然不会纠缠。”

他辜辜望着她,这不是他乞求的答案吗,却偏偏这么容易得到反而让他不甘。

“希望你记住。”他愤愤开口,按住她肩膀的手跟着松开。

欢颜点点头,双瞳空洞的一片,她不知该出去买东西,还是转身上楼。

肚子很饿,却觉得什么都吃不下。

“你站着干什么?”他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瞪她一眼。

她抬腿准备出客厅,他却又叫住她。

她像是佣人一样听令,转身,等他吩咐。

“我突然不想吃东坡肉了,太腻,我想喝鱼汤。”他挑剔的开口,口吻里莫名带上孩子气。

她放下包,直接走去厨房开始默默炖汤。

香味飘出来,他抬眸,看到厨房里那个站在炉子前的安静身影,她不知在想什么,眼神都直了,直到汤沸腾从砂锅里冒出来,她才手忙脚乱的去关火,却又神志不清的用没有戴手套的手直接抓住了砂锅的盖子,瞬时钻心的疼痛卷遍全身,急火火的收回手,手心却已经多了一溜的水泡……

“你是白痴啊!”他冲进去,抓了她的手按在水管下冲凉水。

水那么的凉,却是遮不住疼痛那火辣的触感,她忽然绷不住,眼泪直直的流了出来……

“怎么了?很疼?”他皱眉看她,却看整个掌心都红肿起来,立时拉了她出来:“去医院。”

“我不去。”她哽咽着挣扎,坠着身子不愿意出去。

“疯女人!”他咬住牙,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来直接走出了客厅。

“我不去!”她哭着开口,自虐的掐紧烫烂的掌心,那样的痛似乎可以将心底的不适减去许多,她觉得无助,受不了他的反复,这个婚姻,快要让她窒息了!

“你受伤了!”他恨恨开口,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倔强又麻烦?

“不要你管!”她犹在挣扎,白皙小腿不停的踢腾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许欢颜!你是想挨揍吗?”他气的怒火中烧,却陡然间发现怀里的女人安静下来,那一双眼睛只是安静的望着他,空洞的看不到一丝光芒。

他忽然,觉得心慌,是一种把握不住她的心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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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流泪的告白

他忽然,觉得心慌,是一种把握不住她的心的慌乱。

他一时失神,她却已经飞快的从他怀中挣开,踉跄的向楼上跑去,申综昊站在空旷的客厅中,薄薄的暮色将房间笼上神秘光泽,他一转身,却只看到她的身影跌跌撞撞的消失在卧室中。

他下意识的上前几步,却又生生停下来。

他究竟是怎么了?反复无常,喜怒不定,心思开始围绕着她打转起来,不该,不该这样。

他怔怔后退,点起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让自己安静下来。

金色的光芒骤然消退,天际变成沉重的墨蓝色,他手掌撑在窗台上,酒醉那一晚,她所说的那些竟然让他心底喜悦莫名,去意大利的十天,更是无心其他,对她默默的牵挂起来,他不可否认,他是想过和她好好相处,想过重新开始。

她没有阻止他用安全措施,也许是让他开始发怒的导火索,她根本不记得他的生日,更是让他生气莫名。

她不过是一个无钱无势称不上漂亮的平凡女人,不过是一个和他以一种卑贱的方式相遇在一起的“坏女人”!

他娶她,一半是赌气,一半是为了爷爷,他不爱她,他知道。

可是现在,苏莱已经结婚了,他也结婚了,既然是命中注定如此,不如和平相处,他并不讨厌她,和她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快乐,他任何一个情/妇都比不了这些。

日子总要过,呵,不管是难过也好伤心也罢,都要一天一天上前,若是她可以让他忘记苏莱,那么,他甘愿和她好好维系这个婚姻。

想到这里,他将烟蒂摁灭,抬步上楼。

准备推开卧室门的时候,他屏住呼吸,安静的倾听房间里的声音,很安静,没有哭泣,就像是里面没有人一样。

推开门进去,卧房里却没有人,他呼吸滞了一下,径直向浴室走去,扭动门锁,却扭不动,她反锁了。

“许欢颜。”他咚咚敲门,却只隐约听到哗哗的水声,似乎是想遮掩住什么。

在他又想用力敲门的时候,门却打开,她低着头站在那里,双眼红的像是桃子,烫伤的手低垂在那里,水淋淋一片。

他不知说什么好,她也只是安静,空气里的静谧的吓人,阳台上凤仙花开的正好,是她亲手种的吧?

连品味都差别这么大,苏莱向来喜欢的都不是这种土土的花卉……

他忽然摇头,将那影像驱走,夜色似乎是在这一瞬间突然降临,她的脸一下子变的恍惚不清。

“去包伤口。”他叹口气,妥协的开口,牵住她没受伤的手向外走,她不挣扎,只是乖乖的跟过去。

看他取来烫伤膏走回她身边,她的眼圈似乎红的更加厉害。

“把手给我。”他语气没有了刻薄和轻佻,听起来舒服极了。

她伸出手去,整个掌心都肿了起来,水泡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破,看起来触目惊心,他拿着药膏的手抖了一下,声音更哑:“我请医生过来,你伤的太重。”

她抬起头,大眼睛肿的只有一条缝,看起来该是狼狈的,却让他有些心疼。

“申综昊,我哪里做错过,哪里让你讨厌,哪里让你烦,哪里让你不顺眼,请你告诉我,我改。”

她声音沙哑,听起来像是哭了很久,那原该是讨好和逢迎的话语经她说出来,却带着凄哀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