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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缠绵:总裁,求你别碰我!(190)

“你心里怨恨,可该恨的那个人也该是我,是我不喜欢,是我不肯娶你,与若涵有什么关系?她多么无辜?亦秋多么无辜?你要报复,也该来报复我!”

该死的那个人是他,为什么却让他的若涵承受了这么多的罪责和苦难?

顾老爷子心如刀绞,也许男人向来都是这般心粗,他们无法理解女人嫉妒起来有多么的可怕,也正因为当年他的大意,他的自以为是,他以为他给了谢蕊足够的富足的生活,就算是补偿她了,却不知道,她心里的恨意竟是这样的深……

“我为什么要报复你?我是恨你……”谢蕊一双眼眸望向他,却是凄然的笑了:“可我更加的爱你,我既然爱你,又怎么会报复你?我更恨她的出现,戳破了我最后的希望,我更恨她的孩子,抢走了我孩子的宠爱……”

“你真是疯了!”顾老爷子颤巍巍的站起来:“谢蕊,你真是疯了,你的心比毒蛇还要毒!”

“父亲,不要和这个女人多费口舌了,警局的人就在外面等着。”

顾亦秋扶了顾老爷子,见他脸上愧疚和痛惜交织在一起的情绪,他亦是无比的难过,可到底还是有了小小的安慰,不管怎样,母亲枉死这么多年,总算是可以瞑目了。

“我只求你放过亦阳和亦殊,求你善待他们……”

谢蕊望着他的背影泪如雨下,顾老爷子缓缓站定,却到底还是没有回头:“如果从此以后他们安分守己,那么我自会让他们安然度过下半辈子,若他们再想兴风作浪伤害我的小秋,我不会再讲父子情分。”

谢蕊望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她的一颗心仿佛骤然的就从云端跌了下来,她这一生的梦想,终究还是彻底的碎了。

警车呼啸开走那一刻,顾亦阳的车子像是疯了一样闯了进来。

他头发蓬乱,形容枯槁,目光涣散了一般四处茫然的寻找着,直到最终,他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居高临下望着他的顾亦寒。

“顾亦阳,我总算是等到了这一天。”

顾亦寒冷冷看着他,看着他从一个天之骄子变成今天这样潦倒落魄,他早已知道会有这样一天,他一直都在隐忍的等着,而上天没有辜负他,他总算是如了愿。

顾亦阳却忽然平静了下来,他看着顾亦寒走近,眼睛里却是缓缓溢出了诡异的笑来:“顾亦寒,你是不是很得意?”

顾亦寒不屑一笑:“顾亦阳,自作孽,不可活,你早该知道你会有这一天。”

“你别只顾着笑话我啊顾亦寒,是,我斗不过你,我败了,但这又如何?你以为你又比我好多少?你不是很爱那个叫盛夏的女人吗?你不是为了她要死要活的吗?怎么今天没见到她?”

顾亦阳装腔作势的四处看,忽然重重拍了一下头拉长腔“哦”了一声:“对了,看我的记性!她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她想必是正被毒瘾折磨的死去活来呢,顾亦寒你不是也吸过毒吗?你该知道那滋味儿不好受的吧!”

“你说什么!”顾亦寒脸色惨白,一步上前死死攥住他的衣领,顾亦阳的个子不矮,但整个人却几乎都被他拎了起来,他望着顾亦寒此刻的表情,心里却是恶毒的畅快着。

“啊不对,毒瘾总是能戒掉,但一个女人没了子宫却是再也不能有孩子了吧?”顾亦阳说着,恶毒的笑意盈满了眼眶,他甚至还往顾亦寒耳边靠了靠:“顾亦寒,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女人现在有多么的惨,多么的可怜……你还来笑话我?顾亦寒你这个可怜虫!你才是最该被笑话的一个……”

“混账!”顾亦寒赤红着眼,他像是疯了一样一拳一拳的往顾亦阳脸上砸去,他几乎是目呲欲裂一般咬牙切齿的嘶吼:“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我打死你!”

顾亦阳一头一脸的血,却仍是阴毒的笑着望着他:“你就是打死我你的女人也回不到原样了,顾亦寒!你这个杂种凭什么和我斗凭什么和我争?你不让我好过,我顾亦阳也不会让你好过!你喜欢她,我就摧毁她!怎么着,打死我又怎样?打死我她也不会再跟着你了!”

顾亦寒像是疯了,他嘶吼着一拳一拳的往他那张让人作呕的脸上砸去,顾亦阳再也发不出声音,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躲的力气都没有,直到顾亦寒被人死死抱住拖开……

“三哥,你打死他不过是脏了自己的手!”顾亦秋双眼通红:“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夏夏她现在……”

顾亦秋再也忍不住,声音都哽咽了起来:“三哥,我们去找夏夏,我们去找她回来,现在就去好不好!”

顾亦寒被顾亦秋死死抱着,可一双血红的眼睛却仍是盯着躺在地上的顾亦阳不放,他的牙关在剧烈的颤抖着,双手的骨节上都是鲜血,他整个人都在抖,抖的几乎无法站立住。

顾亦阳那些话,像是锋利的刀子硬生生的剜下了他的皮肉一般,要他痛的叫都叫不出声。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她会遭遇这些……

那一晚上他气急之下赶她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亦寒只觉头痛欲裂,太阳穴那一处的肌肉跳动的厉害,他眼前忽然一黑,只觉一片天旋地转袭来,将他整个人都拖入无边无际的深渊中去……

他仿佛在不停的做梦,梦中盛夏双眸含泪望着他却是不发一言,梦中盛夏在痛苦的呻.吟,鲜血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湿透,梦中的盛夏,转过身去,决绝的离开他……

他满身大汗的从梦中惊醒,恍惚间竟然好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窗子那里明晃晃的,有好听的鸟啼虫鸣声传进来,他有些茫然的望向那里,这是在夏园里,她往日住着的那一间卧室中。

他坐在床上,目光从房间里的每一处滑过,梳妆台上她平日爱用的简单几样护肤品依旧是那样摆在那里,梳子没有收起来,搁在梳妆台的中央,上面似乎缠了几根柔软的发丝,他怔仲的下床,手指仍是颤抖的拿起那一把梳子,仿佛又想起以往那些日子她坐在这里梳妆打扮的画面,他的心仿佛是被这乌黑的发丝给一点点的勒紧,渐渐的透不过气来……

他跌坐在地上,掌心被梳齿刻出生疼的纹路来,夏夏,不管怎样,我再也不会放开手,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了……

“三哥。”顾亦秋一脸怒气的推门进来,身后跟着脸色难看的陈琳。

他小心的将那把梳子重又放好,方才缓缓站起身来:“怎么了?”

“是罗曼真那个贱人!”陈琳难得的口出恶言,“顾亦阳那混蛋什么都说了,他知道自己回天无力,就把能咬出来的人全咬了出来,不但是罗曼真,还有盛秋!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根本一直都在狼狈为奸!”

顾亦寒忽然极重的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他唇角的肌肉隐隐有些抽动,不知用了多么大的力气方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瞧瞧,瞧瞧我们身边都藏着什么东西!”

陈琳面上露出几分的愧色:“三少,是我做的不好,我没料到罗曼真她还敢回来兴风作浪……”

“还有盛秋,我以为她是盛小姐的妹妹,就算平日里有些小算计也不会怎样,我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和罗曼真一起去害盛小姐!”陈琳的眼圈倏然的红了:“是我太想当然了,三少,您要怪就怪我……”

“这也不能怪你,毕竟我们都以为她们是亲姐妹,所以才根本不会往她身上去想。”顾亦秋出言安慰了陈琳一句,复又说道:“如此看来,盛秋怕是早已从聂元梅的口中知道了夏夏的身世,所以她才会这样心狠手辣无所顾忌。”

“我记得盛秋和乔季帆刚刚举行婚礼一个多月。”顾亦寒忽然开了口,他一双眼眸里闪过阴鹫的寒光,竟是缓缓的笑了:“她不是想往上爬,她不是嫉妒夏夏什么都比她强么?”

“那就让她把这得到的一切都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