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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小狼狗暗恋我[电竞](33)

花惜哭丧着脸,“你就不能看在我给你洗衣服的面子上,少十分钟吗?”

他哦了一声,神情冷淡,“少十分钟你也不够。”

“我是打个比方。”花惜欲哭无泪,“我平时对你那么好,现在教练又不在,你就不能装作没看见?”

她说得断断续续,细白的小腿都在打抖,额上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颊侧,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不能。”庄梦淮冷漠脸,“还有四十五分钟,中间可以让你休息一次。”

花惜眼看没一点希望,不知道是因为累的还是气的,小脸通红。

“你没良心,拎起裤子就不认人了。”她跑得气血都上头,一怒之下口不择言,冲庄梦淮喊道。

一旁孟羽刚从椭圆机上下来,正拿毛巾擦着汗,就听到花惜在那里冲庄梦淮嚷这句话,脸通红通红的,看起来既羞且愤。

庄梦淮在旁边看着,无动于衷的样子,他面相本来就偏冷,俊美中带着凉薄,看起来就很像个负心渣男的模样。

孟羽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脸惊恐,手里毛巾都掉地上了,“那个,前辈,我都没听到……我,我先走了。”

他捡起毛巾,跑出去差点还撞了门。

庄梦淮收回视线,淡淡道,“继续。”

“拎起裤子不认人的到底是谁?”他双手抄兜,黑眸很深,闲闲问道,“难道不是你?”

“刚亲完,当着我的面就勾搭上别人,前辈,你没一点诚信精神。”

花惜反应过来,脸都烧红了,“你别乱讲,什么叫勾搭?回雪身体不好,多问问也叫勾搭?”

她刻意回避了他的前半句话。

“那个叫回雪的,你认识多久了?”他忽然问道。

花惜羞恼,“我刚来ZERO打职业就认识他了,比认识你久多了。”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触了他逆鳞,男生直起身子,黑眸冷沉,“比认识我久多了?花惜,你记得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不是今年七月你来我们队的时候?”花惜莫名其妙。

早已知道的,意料之中的回答,却让他的心再一次落了下去。

他眸子暗了下去,薄唇抿成了一条冰冷的线,站回原处,“还有半小时。”

“你比我弟管得还多。”花惜觉得自己跑得快死了,冲他喊道。

庄梦淮冷笑,“我又不是你弟,还是说,你弟平时在家里也会这样亲你?”

花惜跑得一身汗,听完他这句话,腿一软,直接从跑步机上摔了下来,庄梦淮反应很快,在她摔到地上之前,已经迈步上前,把她接到了自己怀里。

花惜穿着的短衫都汗湿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脸颊粉红,睫毛和额发都濡湿。

他一身清爽,却丝毫不介意的把花惜整个搂进了自己怀里。

拥抱与气息有种神奇的魔力,他搂着怀里的女孩,漆黑的浓雾翻卷着消散,虚伪的假面破碎了,针尖对麦芒,因为妒火而生的刻意嘲讽与冷漠也消失了。

只露出了里面最柔软的一颗虔诚的心。

他想完完全全的拥有她,让她心里眼里只有他,多年的守望,重逢后他已经再也不想放手,为此不惜用尽了一切手段,甚至抛弃了自己的骄傲。

“惜惜,你不要再和别的男人那么亲密。” 他低语,把一颗心剖开在她面前,“我看了会难受。”

他一贯是个高傲冷漠的人,此时姿态却放得极低,语气里的冰冷和棱角都彻底消失,他像是拥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那双漆的漂亮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温柔又虔诚。

花惜脸涨得通红,从他怀里挣脱出,“我没有。”

她声音细得和蚊子叫一般,心烦意乱的想重新抬脚跨上跑步机,“还有三十分钟。”

她没说完,却因为用力过猛,直接从这头摔倒了那头,越过跑步机翻倒了下去。

她脚踝和手腕一样的纤细白皙,庄梦淮把她的运动短袜褪下一半,伸手在她右脚踝上轻轻揉了一揉,花惜嘶的一声,痛得泪花都快出来了。

“要去队医那里看一下。”他不由分说,伸手把她打横抱起。

花惜心乱的要命,脚踝又疼,一时也顾不上再挣脱。

“你怎么和个玻璃人一样,幸亏这回扭的不是手!和你说了习惯性脱臼要多注意,都听到哪里去了,年纪轻轻的,小心以后落下病根。”队医把她教育了一顿。

“我是不是不用再锻炼了?”花惜问。

队医给她敷上药,没好气,“还锻炼个鬼,回去歇着,别影响训练了。”

一路无话。

他把她送回房间,却没离开,那双黑眼睛沉湛湛的看着她,“三年前的六月,你刚开始准备打职业的时候,是不是提前来过一次临滨?”

花惜揉着自己脚踝,抿着唇,“来过,怎么了?”她问。

那次她记得自己那时刚离家,准备和自己未来最好的队友面基,一起去青训营报名,所以提前到了临滨。

临滨很大,她那时候还是个快快乐乐的十七岁小姑娘,有股洋溢着天真的傻劲儿,高中刚毕业,乍一来这种大都市,在顾逐光接到她之前,差点迷了路。

钱在银行卡里,她找不到银行,身上没几块现金,路也不认识,后来是怎么在临滨混过一天,取到钱吃好饭找到顾逐光的,她都已经都记不太清楚了。

“现在想起来就后悔,认识了不该认识的人。”

她说得烦躁,细眉拧了起来,如果没有那一次旅行,如果她不认识顾逐光,后来的背叛和噩梦般的回忆是不是都不会再有。

她现在是不是可以毫无阴霾的在一支自己喜欢队伍里,开开心心的打自己的比赛,而不用成天东想西想,逃避过去,逃避某些不想看见的人。

“没事,你休息吧。”他眸子里的光华彻底落了,把门给花惜合上,不久便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一声声消失在了走廊。

花惜扯下汗湿的T恤,瘸着腿,在浴室里把自己冲洗干净,等她折腾好回到床上躺下时,只觉得自己脑袋整个都生疼发酸。

我看了难受。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想起了他说的那句话,心烦意乱的揪起了自己布偶兔的耳朵。

他指的不可能是她想象中的那个意思吧……忽然提起三年前她那场旅行又是怎么回事?他是北方人,那时应该还好好在帝都上他的学啊,莫非是顾逐光和他提起过?

她甩了甩脑袋,把这种匪夷所思的可能性从脑海里甩了出去。

他指的不可能是那种意思。

花惜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她刚开始打职业,他甚至还在上中学,她成年时,他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孩。

只是因为他气质过于冷峻成熟,方才常让人忽略掉他和孟羽一样大的岁数。

甚至比乐怿还小。

或许只是叛逆期少年的轻率之言,甚至可能只是她理解错了,因为她是他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熟悉起来的第一个人,所以才会自然而然有种孩子般的占有欲。

思路慢慢清楚了一些,花惜越想越明白。

她没有什么恋爱经验,又从小和乐怿生活在一起,大大咧咧随意惯了。

有时候,或许她真的应该注意一些界线,无论是语言上还是行为上。

*

第二天禹暄见她一瘸一拐走进食堂,神色很诧异,“厉害呀,为了翘锻炼把腿都弄折了?”他问。

“一碗面,谢谢。”花惜懒得理他,对窗口工作人员说道。

面碗有些重,她双手端着托盘,走路更加不稳。

庄梦淮自然而然想伸手扶过她,不料花惜已经向孟羽开口了,“小羽,能不能帮我端一下?”

孟羽犹豫着看了下二人神情,“好的。”他上前伸手接过了花惜手里的托盘。

“梦淮,就不麻烦你了,吃完了你们赶紧先去训练室吧,早点热热手。”

她笑得挺甜,语气轻快,叫他名字时却有种相当公事公办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