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迟早栽我手里(70)
她除了在家骂梁父和小姨,就是给梁萤讲自己当年嫁给梁父受了多少委屈,生了梁萤后又吃了多少苦。
到第三天的时候,梁父和小姨居然回来了。
这会儿刚好十点,梁萤在摘菜,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从厨房走出来时正看到梁父和小姨一起进门。
梁母听到声响从房间里冲出来,一看到两人就破口大骂。
梁萤赶紧拉住她,劝道:“妈,既然爸回来了就好好说话,打骂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
“姐,是我对不起你,我真不是故意的……”小姨话说一半已经抑制不住开始哭起来。
梁母见她这样哪里还忍得住,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臭婊|子,你不是故意的,衣服裤子难道不是你自己脱的吗,腿难道不是你自己张开的吗!”
梁父狠狠将梁母一扯,骂道:“你真是个泼妇,阿萤还在这里呢,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你们自己做了丑事还怕别人知道啊!”
梁萤对梁父真是失望透顶,她平时也很喜欢小姨,此刻看着他们,却生出了阵阵恶心。
“我告诉你,她已经怀孕了,你最好给我少动手动脚的,要是伤着她,我一定让你去坐牢!”
梁父平时被梁母压制着好像已经成了习惯,终日都是梁母说了算,可现在他陡然翻脸,和过去截然不同。
梁父的话再次震惊了梁萤和梁母,她们双双错愕。
梁母脸色惨白,跌坐在了地上。
“今天我们回来就是要跟你商量离婚的事情,家里的铺子房子我都可以不要,但存折必须给我!”梁父义正言辞,好像说不要铺子房子是自己的恩赐一样。
梁萤从来都想不到梁父居然这么无耻,她气得发抖,第一次骂人:“你们真不要脸!”
“闭嘴!没你什么事,给我回房间写作业去!”
小姨始终缩在梁父后头抹眼泪,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相。
梁萤总算知道为什么梁母那么讨厌她哭了,这模样真是叫人厌烦。
突然,有东西倒地,梁萤回头去看,见梁母晕倒在地。
……
这几天梁母几乎是心力交瘁,没怎么好好吃饭和休息,此时躺在病床上在吊葡萄糖。
针打完后,梁萤又喂了她一点粥。
梁母从晕倒醒来也没说一句话,梁萤跟她说:“他们把阿卓接走了。”
梁母没有任何反应。
隔了会儿,梁母手机响起来,梁萤赶紧接听,是周师傅打电话来催,说今天说好送货的,怎么到现在都不见人影。
梁萤连忙应答,说等下就送过去。
挂了电话,梁母突然睁开了眼睛,说:“是周师傅吧?他的三箱干货在仓库,你去开门,让工人帮着送过去。”
梁萤点头,想了想后道:“妈,家里现在就只有我们俩,你要是不振作的话,我们这个家就真的要倒了。”
梁母像是已经哭干了眼泪,蠕动着干枯的嘴唇说:“谁倒了我都不会倒,他不就是想离婚吗?可以啊,他出轨的证据确凿,我那天是录了视频的,我会主动去法院起诉离婚,他什么都别想得到。”
梁萤不说话,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梁母能这么说,代表她已经接受了梁父和小姨的事情。
梁母从来都是女强人,伤心和背叛只会让她变得更加强大。
梁萤拿着铺子的钥匙赶过去,和工人一起将货给周师傅送了过去,因为耽误了好几个小时,她还被臭骂了一顿。
回到铺子,工人问今天开不开工。
梁萤脑海里浮现梁父和小姨一起回来逼梁母离婚的画面,麻烦工人去找了锁匠,把铺子门的锁换了。
末了梁萤又叮嘱工人:“若是我爸找您拿钥匙您就说换了锁没有给您新钥匙。”
工人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了点什么,他若有所思片刻,忍不住,说:“我前几日出去送货前看到你爸和你小姨举止十分亲密,但老板娘不在,我怕多嘴被老板开除,所以一直放在心里没说。”
梁萤的心又凉了一点,跟工人一起清点这周要送货的几家,又跟对方打电话确认是否可以提前把货送过去。
两人忙活一下午,把这周要送的货都送完了。
忙完已经是晚上七点多,梁萤又饿又累,用铺子里的座机打电话给梁母。
梁母说已经在医院买饭吃过了,让梁萤在外头吃完后回家,今晚不用再去医院,明天梁母自己出院回家。
电话里,梁母絮絮叨叨,仿佛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模样。
要挂电话的时候,梁母突然说:“阿萤,你一定要争气考上重点大学,我的面子只有靠你去挽回了,到时候我要瞧瞧,看看那些人还敢不敢瞧不起我生的是女儿!”
梁萤锁了铺子,转身看到人来人往,灯光盈盈,突然很想林沛安。
这念头一出就挡不住了,梁萤用手摸了摸口袋里的身份证,一咬牙,打车去了车站。
她心中有太多的委屈和伤心要说给林沛安听,她也很茫然,很想听听林沛安给她讲大道理。
从海城到棉城的动车隔半小时就有一趟。
梁萤到棉城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十五,她出车站后就打车去了林沛安家。
因为来过好几次,小区门卫对她眼熟,所以她很快就轻车熟路上了楼。
敲门后隔了一会儿,门开了,正好是林沛安开的门。
林沛安看到梁萤一愣,似没想到,一时有些懵。
梁萤霎时间红了眼圈,上前抱住林沛安。
隔了数秒,林沛安像是回过神,又像是做了决定,一把推开了梁萤,表情冷漠,语气略显冷淡地说:“你来干什么,赶紧走吧,我要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萤火虫真的好可怜,作者君先哭为敬~
第52章 沛安沛安
梁萤对林沛安的态度有些懵, 但她更多的是感觉到要冲破胸腔的茫然和悲伤,于是拉着林沛安的手带着几分哭腔道:“我爸要跟我妈离婚了。”
“呵,就你妈那种泼妇,比市井刁民还难缠,你爸跟她离婚就是你妈活该!”
林沛安的话让梁萤有种不可置信,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逐渐冰冷下来。
“你怎么能这么说?”
林沛安微抬着下巴回应她,“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我觉得市井刁民还不足以形容你妈的泼。”
梁萤像是吓了一跳,猛地松开林沛安的手,眼里闪着波光。
她嘴唇微微有些抖, 手脚冰凉,似受到打击,又像是因为惊吓, 脸色也十分难看。
林沛安神色复杂,移开目光, 不去和梁萤对视。
梁萤站了十多秒,又深深看了林沛安一眼, 一言不发地调头走了。
感应灯一分钟后熄灭。
林沛安站在门口,大脑里头堆积了太多太多东西。
那是三天前——
林母突然从林宅过来,找林沛安郑重谈了一次话,让他以后不要再跟跟梁萤来往。
林沛安感觉到错愕。
虽然之前因为他们的事情,林母还被请到学校过, 可林母一直很尊重他的选择,从来没有说过让他跟梁萤分手的话,只是说让他对自己的坚持负责。
当时林母看他的眼神也有些复杂, 说:“梁萤母亲去市政府大闹了一场,影响十分恶劣,她母亲还举报你父亲贪污,现在你父亲被省政府叫过去问话,这几天都不能出来。”
林沛安震惊的同时又半信半疑。
林母说:“当时梁萤母亲来闹的时候副省长和很多人恰好都在市政府里,所有人都知道林家公子诱骗女同学,你父亲当着那么多人丢尽了脸面,这就算了,紧接着举报就来了,现在上头不仅会查你父亲,还会查我的公司。”
“那爸到底有没有贪污?”
林母笃定,“当然没有,但你父亲身为市长,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个位置想拉他下马?就怕有心之人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到时候不仅是你父亲,连带着你爷爷和你大伯他们都要受牵连,你知道其中的要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