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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霹雳+天之痕]今天给笔友写信了吗(99)+番外

作者: 九月雪六月霜 阅读记录

阿药正欲上前阻止这残忍行为,却见到一道红色身影飒然飘过,“啪”地一声,那男子手中之鞭已被红影夺到了手中,对着那男子的脸反手便是一鞭。

“好个不要脸的!”红影开口道,那竟是一位年纪尚轻的粉发女子,“自己贪杯败了家产,反倒用妻子撒气,我今日便要看看你还有多少威风没能耍出来。”

“你,你!”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行凶男子对着这女子竟是没敢将碎岛男性惯用的“贱女”二字说出口来,只是捂着脸不停地向后退,想要离开这里。阿药初时有些奇怪,后又想到这女子有武艺傍身,或许本就出身较高。

那粉发女子显然是动了真火,哪里肯轻易收手,冷哼一声,再一次扬起马鞭……只是这一次她却没能挥出去,只见有一道红影自远处奔袭而来,此人与仗义出手女子面容酷似,她一把抓住了执鞭的手,低声唤道:“妹妹,差不多就行了,不要惹事。”

那位妹妹哼了一声,跺了跺脚,还是把鞭子扔在地上,盯着那男子恶狠狠地说道,“若是你再欺负这女子,我定然要把你挂在树上抽,准保你比她还要惨!”那男子不敢再生事端,连滚带爬地跑走了,围观之人也渐渐散了,出了俩姐妹外只留下那被打的女子凄凄惨惨地躺在地上。

那位姐姐蹲下身来,小心地为这女子解开绳子,掏出伤药为她治疗伤口。只是这女子本就身子柔弱,又伤得这样重,寻常的伤药又能有什么作用。

“我们带她去看大夫吧,姐姐。”

“没用的。”姐姐摇头道,“我刚刚经过医馆,有几个男人斗殴,里面全是病患。”

“她可是快不行了啊。”妹妹急道,“让那些男人等一等又怎样,反正每一次他们都只是皮肉伤而已。”

“没用的。”姐姐叹息道,“哪怕那些男人只是擦破了皮,大夫也会先治他们……你不会是打算将那大夫也揍一顿吧?医者地位可不同于方才那般无用之徒,就算你我因这一身武艺而受到重用,大人也不会宽恕这种事的。”

“既然如此,不知我可否帮上什么忙?”听了片刻,阿药明白这两名女子应是衡岛管理者麾下的武者,又见那名被打的女子已经快撑不住了,于是便走上前去说道。

“你是……你会医术?”妹妹问道,言语之间尽是兴奋之色。

“不算是医术,不如说是……”回想自己在王树殿那些人脑海中看见的知识,阿药选了一个可能较为贴切的词汇,“灵疗之术。”

“真的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灵疗之术呢。”妹妹正想要接着询问下去,又想起当前急需救助的女子,方才压下了好奇心,问道,“那你能治好她吗?”

“能。”阿药肯定地说道,一手按在她的眉心,见她确实已是命不久矣之相,当下施展清风薪荣之术,以风中之精为她灌注新的生命力,帮助她恢复了一定体力后,又以清风咒助她的伤口慢慢恢复。

片刻过后,这女子身上的伤处便尽数消失了,她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我,我不是故意的,夫君……我不知道我是……不祥……不祥之人。”

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阿药忽然意识到。

思想需要转变的不仅仅是将女人当奴隶的男人,还有对自己身为“奴隶”一事毫无怨言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祭天双姬在横岛被灭后行刺了太宫好几次,可见她们那时候就会武艺了……碎岛女性几乎没有学习的机会,所以编了一点双姬的衡岛往事……求考据党放过啊!

对了,碎岛女性不能生育是因为碎岛树木分泌物流入水中导致的,这个说法是官方的吗?

第87章 第三章

只要有药、有名医、有妙法,身上的病大都能治,可是心里头的症结又该怎么消除呢?阿药能够感觉眼前的这位可怜女子很害怕她的丈夫,这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她害怕到了极点竟将恐惧演变成了爱。这其中的奥妙很难用言语来解释,举个不怎么恰当的例子,以前她的丈夫每天打她一百来鞭,某一天他只打她五十鞭,她便觉得他对她好,进而也想要报答他。这种弱者心态显然太过愚蠢了,可是探讨这种心态是否愚蠢、如何愚蠢并没有意义,重要的是要明确这种心态确实存在,而且可能不是单一现象,再考虑应该用何种方式应对这一情况。

她点了这女子的睡穴,叹了口气,将她交给那两名粉发女子照顾。那俩姐妹对视一眼,姐姐开口说道:“这件事便包在我们身上了。只是你好像不是衡岛人,不知你是从哪里来的?”

“哦,怪我怪我,方才光顾着处理这闹剧,竟忘了正事。”阿药故作紧张地摸了摸脑袋,从袖子里掏出诏命,说道,“我此次是奉雅狄王之命来查探玉珠树的情况,两位想必是这衡岛管理者座下的干将,不知可否代我通报一声?”

“雅狄王之命?”姐妹二人悚然一惊,而后慌忙行礼道,“我二人不知您竟是王的使者,方才怠慢了,请您随我们来。”

“不忙不忙。”阿药摆手道,“还是先将这女子安置好吧,我的事不算着急。”

她有考虑过雅狄王罔顾她的劝告,她前脚刚走,后脚他就发兵衡岛砍伐玉珠树这种情况。但那又怎么样呢?兵戎相见并不让她感到恐惧,真正使她担忧的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不能用和平手段改变碎岛女子的处境,最后不得不走上暴力征服的道路。

几人将那女子送到客栈,又威胁老板好生照料不准私自将女子送回夫家后,姐妹两人领着阿药到了衡岛最为华贵的府邸,她们同守门之人嘀嘀咕咕了一阵,守门士卒狐疑地瞧了阿药一眼,而后便进屋通报了,片刻之后,他又小跑着回来,态度倨傲地说:“我们老爷请你进去。”

要是来的是一个男子,他定然是另一番嘴脸。

这般气阿药一路上已经受了不少了,犯不着和个小卒计较,她目不斜视地走入了府中,在家丁的引领下到了衡岛的管理者衡岛元良面前,也不同他客气,大摇大摆地坐在左侧最靠近他的一柄太师椅上,见衡岛元良皱着眉头,她挑起眉,似笑非笑地问道:“我此番是代表王而来,不过是做元良老爷一把椅子老爷便似乎有颇多不痛快,怎么,难道说这里的椅子金贵得很,就连王的使者也不能坐,还是说……”

她的言语中溢出三分杀意:“果真如同王树殿所言,这岛上的树和岛上的人都不把王和王树放在眼里?”

衡岛元良亦算是见过风浪之人,只是在听到这番指控的时候仍然是悚然一惊,他暗恨眼前女子的狐假虎威,却也不敢再将这种情绪多加表现出来,只得干笑了几声说道:“使者说笑了,来人,还不快为使者看茶!”

“你这莫非是在转移话题?”阿药却没有要放过他的打算,依旧咄咄逼人道,“你可知道这王树殿的长老们可一直在劝说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之类的,横岛老爷事到如今还不肯好好解释,依旧是顾左右而言他,这心当真是宽呐。”

其实若要深究这传言的源头,倒不一定和王树殿有关,更有可能是某些有心人抓准时机的特意编排,不过阿药的目的又不是查明真相,她对王树殿那帮张口贱女闭口贱女、整日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咋咋呼呼的人十分瞧不上,自然是怎么省力怎么行事,脏水随意往他们身上抛。

反正他们现在都没办法跳起来反驳她。

“我并非是心宽,只是相信王的英明。”衡岛元良说道,“王素来仁爱宽厚,定然不会因为区区谣言……”

“这可不是谣言,是王树长老们的意见。”阿药似乎被衡岛元良的天真逗笑了,她舒展了一下手臂,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缓缓地说道,“王树殿的意见……我以为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呢……哪怕是在先王,先王之前的王执政时期,王树殿的意见和王的意见可曾有过不统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