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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霹雳+天之痕]今天给笔友写信了吗(124)+番外

作者: 九月雪六月霜 阅读记录

“好啦好啦,我都知道了。”槐生淇奥不耐烦地说道,她小心地观察了一番四周,见没有旁人后松了口气,忙不迭地推开诲王说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去做你身为碎岛之王该做的事情吧。”

“身为碎岛之王,我最该做的就是保护好能够承载碎岛未来的下一代。”诲王感到自己简直是为眼前的小崽子操碎了心然而对方还不怎么领情,忍不住没好气地瞪了槐生淇奥一眼,最后一遍叮嘱道,“你若有事自可去旁边寻剑之初,千万不要随意惹事。”

“嗯嗯嗯。”敷衍地点了点头,正处于叛逆期的淇奥努力将(真)家长往外推,一边说道,“我又不是不会照顾自己的小孩子,这些道理我都懂的,你且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我记得临走的时候即鹿姨娘不是还托付给你什么事吗?”

诲王下意识地就想斥责一句“你这孩子怎么偷听大人说话呢”,看着眼前被砰地一声关上的门,有些后知后觉地想起淇奥已经快成年了,确实已经不能算作是孩子了。一股突然涌上来的失落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养母,心中越发感到伤感。

然而这伤感却伴着温暖。

在淇奥的门前又站了一会儿,诲王又去关怀了一下被(这么多年过去)依旧沉浸于欢爱的父母完全放养的剑之初,和槐生淇奥相比,他实在是一个懂礼貌的好孩子,除了有时候会表现出无意识的狂骄(比如他十分惊讶地问诲王‘慈光之塔内居然有能被称为敌手的人吗’)之外没有缺点。

“好好表现,你爹娘定会为你骄傲的。”诲王犹豫了一下,还是摸了摸少年的头发,算作是鼓励。她与这孩子的关系不如她对淇奥姐妹那般亲近,因而这还是她第一次做出这么亲昵的动作。

剑之初“嗯”了一声,大声答道:“我定然不会让您与爹娘失望。”

诲王点了点头,离开了此处。

她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命善于幻术的小岁制造了她老实听从慈光之塔安排的假象,自己则避过守卫和监视,按着即鹿之前所绘的简易地图向渎生暗地寻去。

即鹿告诉她,在她和雅狄王私奔之前,她忘记同一位朋友道别了,之后她害怕一回慈光之塔便会被捉拿,因而一直耽搁了。此番诲王要拜访慈光之塔,她信任诲王的口才,因而委托她将书信交给那渎生暗地中的青年,还请诲王务必要解开那被不公正对待的青年的心结。

诲王虽觉得替即鹿转达她一拖拖了十几年的告别有些尴尬,但出于好心还是答应了。只是她没想到即鹿的绘图功底竟然如此之差,更没想到渎生暗地如此偏远难寻,一时恼怒不耐,她干脆烧了那模模糊糊的地图,专心地在这寂静无比的陌生之地寻找心音。

找寻的结果让她微微睁大了眼睛。

她猛地看向一个方向,却见漫天飞雪凭空而起,霜雪之中,一道几乎半融在雪中的黑白相间的身影若隐若现。

“寻找一个陌生的人,是一件辛苦的事,人为何总要将生命浪费在这样艰辛无望的事情上?”

诲王知道他就是即鹿要找的友人,没有理会他对她似有若无的微妙敌意,疾步上前将他拽住而后把他拉到了身后。

“呆这别动。”她低声说道,而后目光灼灼地盯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方向,厉喝喝道,“藏头缩尾的家伙,显出身形来!”

自她到达四魌界之后,她还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压力,与她力量相连的九黎壶也在这压力下微微铮鸣,叫嚣着要她使出全力。

对方的思维混乱又隐秘,她只能依稀听见“游戏”二字,而在听见的一瞬她感到了一股从心里透出来的冷意。

没有更多的思考,顺应着本能她第一次解放了所有的力量,以伏羲琴之力震慑、以九黎壶之力禁锢,力量与力量的碰撞短暂而又可怕,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使劲,也不知道这场战斗(如果这也算是战斗的话)的过程是怎样,只是在半秒之后,她意识到了自己的意识还在。

她低下头,能够清楚地看见自己的手掌,左右手交握,她还是能感觉到暖意。

我赢了……吗?

她一时竟难以回答这个问题。

九黎壶的震动越发猛烈,就像是几根铁链捆着一头发疯的猛兽,谁都不知道是猛兽先力竭,还是铁链先被绷断。

当诲王注意到震动的时候,震动又渐渐平息了。

是猛兽力尽了吗?还是说它只是沉默着积蓄力量,等待下一轮更为猛烈的进攻?

“这也是一场游戏……”

诲王终于听清了从壶中传来的低语,她能够感觉到封印着西方魔王的空间发生了一阵骚动,紧接着便是一声微不可闻的惨叫,魔王的封印逐渐松散,但那并不是因为被束缚的对象的暴动,而是因为束缚已经失去了意义。

那个给她原先的世界带来那么多苦难的魔头就这样消失了,被另一个可怕的存在吞噬地干干净净?

“这也是一场游戏……”

她又听见了这一句话,不过这一次有下文。

“三日之后……”

她冷不住打了个冷颤。

作者有话要说:

算不上剧透的剧透:

当土神门为了一座墙头吐血拼命的时候,阿药已经建起了两座长城。

#更可悲的是这个比喻不仅仅能被运用于描述感情状态#

阿药:容易被加好感度是我的错吗?为人处世友善又善解人意(既会读空气又会读情绪)是我的错吗?你心思诡诈、不会做人阿不做妖是我的错吗?

土神门:……

第110章 第二十六章

在一次深呼吸之后,诲王冷静了下来,那种让她颤抖的恐惧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她依旧感到有些紧张,但此时此刻她更多地是在思考接下来应该采取的行动是什么,而不是为了三天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情盲目地惴惴不安。

“抱歉,方才发生了一些意外。”她转过身,看向在刚才那一瞬间被她护在身后的青年,她一边从袖子里掏即鹿的信件,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即鹿托我送信给你,信就在这里,她希望你能够用一点时间看一下,还有,对于当年她没有和你告别一事她感到很愧疚。”

信纸被掏出来了,她该说的话也说完了。

青年迟迟没有去接那封信。

“蓝天之下轻飞而来的白蝶,在我的手掌中落下了更轻的吻后翩然而去,对于我而言,吻的余温已经足够了,吾没有资格奢求更多。”

诲王:???

不算愚笨但是缺乏文学修养的碎岛王者并不擅长回应这样的言语,只能愚笨地去感知眼前的青年的情绪,她能感觉到他的伤感,这令她多少感到有些棘手。她答应即鹿要开解这位她口中“很善良、很天真但是有些愚笨”的友人,如今他显然没有放下,但此时此刻她却无从下手。

“你能说得再明白一些吗?”她苦笑着请求道。

青年看了她一眼,再次开口说道:“吾记得她背后飞散的竹花,也记得她一身白衫如雪、如雪、如雪,为此我愿意永远被囚于这白色的牢笼,只愿能回忆起想象中的温度。”

诲王:……

你真的有说得简单一点吗?更听不懂了啊!而且感觉好悲观啊!

再次感知了一下青年的情绪,确定他肯定没有寻短见的心思之后,诲王稍稍松了口气,她不好意思再明白地说自己不明白,只能试图用迷茫的眼神让青年明白她的苦处,然而只能够得到对方比她更加茫然的目光作为回应,于是她只得硬着头皮劝道:“即鹿如今过得很幸福,你不必担心她。今后若是有机会,你也出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真正和你有缘有份的人,天下那么大,总有你感兴趣的事物的。”

“何为缘,何为份?”那青年目露暗淡神色,说道,“她已带走了我的全部世界,如今为了她能心安,我又不得不去寻另一世界,也不知那个世界中是否也会有一袭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