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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莲(1)

作者: 方塘居士 阅读记录

书名:碧莲

作者:方塘居士

文案:

一个生长在高官富贵家庭中的娇贵女孩,在一次次意外变故的残酷打击下,一步步坚强地成长起来,不但收获了纯真的爱情还完成了自己的人生理想,更为社会做出了一定的贡献。

当美满幸福的生活正在进行时,邪恶的手把她再次推向了深渊。最终在亲情和正义的抉择下,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换来了人间正义。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花季雨季 江湖恩怨 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碧莲石宝马丽梁新方医生小夏护士 ┃ 配角:陈君牛先生牛芬老马叔史云心 ┃ 其它:真爱真情理想贪官腐败

☆、第一章 母女相见

小引

去年四月里的一天,我从南方的一个小城回到了家乡的省城。在家几日里,每天都能听到一些街谈巷议的趣事。我的心性也爱听异事趣闻,更喜欢倾听底层人民的心声。很多无所事事的离退休老人和中青年都很快成了我的言师益友。

街谈巷议最多的,这几年莫过于“官吏廉洁,民风淳朴”了。没有封建社会民国年代那些贪污腐败、卖官鬻爵的丑事。我听得全国人民都生活在改革开放的春天里,自由自在舒畅幸福快乐地生活,心里也是极大欢喜的。

然而,不几天,我却在一次外出中邂逅了一个疯女人。更令我惊奇的是,她虽在疯颠之中,却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她的美丽。

我出于好奇,也是出于几分的同情,从她面前经过时,特别留意地把她打量了一番。

她是一位中年妇女,年龄在三十五岁上下,虽然夏季还很遥远,她却过早地褪去了长衣,着上了短裙。衣裙已很难辨析出它的原色,破败无遮地烂裹在她丰韵的身体上。这反而又给她增加了一种野性的美。

她忽走忽跑、忽跳忽跃,时而长叫几声,时而对着过往的车辆人流狂喊。最令人寒碜的是,扒开她的内衣,对着路人招展,做出下流的动作。

疯子在这个世界上是有很多的,我也见过无数。然而,我只所以对这个女疯子感到惊异和好奇,是因为她那张脸上,我总感觉到有几分的熟识,而且是在恐惧和威慑中见识的。

我从她身旁怯怯地走过,她的傻笑是人间的悲哀,她下流的举动是社会的丑陋,是善良人心灵的痛。因为疯子都肯定受到过巨大的打击伤害和痛苦的折磨。

我们错过了身子之后,我又回过身子,静静地注视着她的背影良久。想从她的背面,再看出些许她的真实。然而却令我感到更加的陌生和诧异。

过往的人们似乎对她早已习以为常,熟视无睹地任凭她的玩乐和叫嚣。各人照旧行着自己的路,赶着自己的时间,聊着头上的闲云淡日。

回到家中,我的心情依旧放不下来。便又从家中出来,重新走到大街上,听“老年会”的海阔天空,上下五千年去了。

正当老人们谈兴正浓、其乐融融的时候,却不曾想那个女疯子又转了过来,哭哭笑笑地调笑着人们,这时我听到几个戏谑的声音:

“嗨,市长又来慰问老年人啦!”

“快给市长大小姐找个软沙发来,她可是金枝玉体,坐不得咱们这种冷板硬凳。”

“唉,那个‘没良心’都到老阎王那鉴名报到去了,你还不去和他团聚,还恋着人间干啥!”

“我们可不能乱讲话,说不定她这是装疯卖傻、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嗨,体察啥民情,把她以前开的那些个什么‘怡红院’‘回春楼’‘梦圆聚’‘夜总会’‘酒吧’都拆了,说不定她的疯病马上就会好。凭她那一身招式,在现如今的红光大道上,照旧荣华富贵。”

“拆!谁敢拆?那可是繁荣市场大经济,剌激消费。谁敢拆那####大厦?你们可知道那几大楼院现在是谁家王孙贵子经营吗?”

“唉!死了黄鼠儿狼,又闹耗子灾。”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幸福的都快淹死在新##播里了,别再说三道四了。”

我听到此处,心中顿然惊悟了。怪不得第一眼看这疯妇人就觉得特别怪异,似曾相识。原来她就是我们市的前任女市长啊!年轻有为,多才多艺,人美心善的全国“三八红旗手”和全国“五一劳动模范”、“人大代表”……光彩照人,前途无量的最美市长呀!我立马把一串串好奇纳闷的问号向老人们倾倒。下边就听听“老年会”里的老人们所讲的关于这个女人的真实的故事吧!我相信他们都是正直诚实的老人,绝不会弄虚作假、无中生有、添枝加叶、夸大事实、污蔑他人光辉形象的。如果有人怀疑故事的真实性,那也将是我一个记录员的悲哀了。

这个故事是从一个夏天开始的。至于它的确切的年代,我为了避开些许的麻烦,也就“难得糊涂”略去不写了。但是,我们智慧聪明的人民都是善于推敲、按图索骥的。只要顺藤摸瓜地看下去,一切都不会令你们存疑失望的。我还有一点自信,那就是只要是有点正气和良知的人,读了这个故事后,或多或少都会滴下两三颗热泪的,至于会否激奋填膺、郁满胸怀,那就要看个人的爱国爱民的情怀有多高了。

第一章 母女相见

夏日的午间,风似卷着烈火,把一切都吹沸起来了。人们在电风扇下也显得烦躁不安。谁也不愿在如此干热的午间奔走,任凭一切都停止和凝固——那才好呢!

在市火车站的广场上,却有一个妇女在来回地徘徊。没有一点荫翳的蔽护,使她浑身汗水淋淋。然而,看上去她并不觉得烦闷躁热,那烈日和热风对于她来说似乎并不存在。她徘徊着的神情是那么平淡,那么安然,如同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她也只是做为一个有神无体的灵魂在人间漫游。所以,炎热不能败其神,热风不能乱其形。

整个广场都快被烈日焚化了,只有塔楼上的时钟还在迈着悠闲的步子伴着这位妇女,共行在时光的隧道之中。

真实的故事,也就应当从真实确切的时光中敲定……

塔楼上的巨钟发出了几声悠远的轰鸣。徘徊不止的女人,听到钟声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一眼钟表——两点整。

时钟鸣奏完自己的哀曲,继续向死亡靠拢,嘀嗒嘀嗒地奔跑着……

女人不再来来回回地徘徊,她向出站口走去……

走近出站口的护栏边,隔着那关闭着的铁栅门,遥遥地向里张望……一条近百米长的出站道,空空如也。连一只鸟雀、甚至一粒微尘都看不到。迎挡目光的,是一幅令她厌烦的鲜艳的广告牌。走道在此便打了一个九十度的折,向另一个方向延伸去了。

女人轻轻地叹息一声,垂下眼睑,木偶似的站在了走道口。

塔楼上的时钟继续奔跑着,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它的步伐依旧是那样的匆忙,又那么匀称淡定,那么不知疲倦,不知厌烦。只有它在分分秒秒地敲动着这个世界,记录着这个人间,传送着新旧和生死啊!

一忽儿,出站口的护栏边,不知从哪里簇拥来了许多焦躁不安的人。有的对着深长的通道翘足遥望,有的隔不几分钟便抬腕看一下手表,烦躁地在那里来回走动。有的隔三差五地发出一声老调:“咋还不到呢?又超十分钟了。”

而此时,那位妇女却凝固在众人的躁动不安之中了,她木然的双眼,依旧淡淡地望着通道。她自己很清楚,事实上她此时什么也没有看见,听见的依旧只有塔楼上时钟的嘀嗒声。

出站口等待的人越来越多了,烦闷焦躁的怨言此起彼伏。那时钟今天却也故意搅扰人的心绪,在等待的人群中,又抖落下一串轰鸣。当最后的一声钟响刚在天地间荡失,人群中便如同死到临头似的异口同声发出了一声悲观失望的叹音:“唉……。”这一声叹音被多人的口舌所延宕,以至于在人群中飘绕了几十秒钟才落地绝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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