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清穿皇妃要娇养(46)

温馨足足等了一盏茶的时间,王德海才迟迟出来,瞧着温馨就笑着说道:“让温格格久等了,主子爷这会儿正忙着。”

“主子爷没空见我?”温馨板着脸看着王德海问道。

王德海被温格格这么看着,心里隐隐发毛,道:“主子爷的事情哪里是奴才能问的,这会儿书房有客,您看……”

这是赶她走!

温馨之前在西巡的时候,就觉得王德海待她的态度不太对,现在又看着他狐假虎威,再傻也该知道,王德海必然是受了别人的好处,故意来为难自己的。

见不到苏培盛,温馨也没法子,但是让她就这么被王德海赶回去,她更是憋火的厉害!

一个狗奴才就敢这么待她,若不出了这口气,她就不姓温!

“无妨,我在这里等着就是。王公公尽管忙自己的去,别扰了你当差。”温馨挺直脊梁站在那里,脸上却带着盛开的笑容。

王德海看着温格格这架势,心里嗤笑一声,还当自己是陪着西巡的人呢。

不见主子爷都这么久没见她一回,可见是得了几分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那您慢慢等,奴才还有事情要忙,这就先告退了。”王德海一甩袖子就转身走了。

站在温馨身后的云秀气的直喘气,“格格,这狗奴才……”

“闭嘴!”温馨低声说道。

云秀知道自己莽撞了,可她咽不下这口气,只得咬着牙陪着格格站着,“格格,这花奴才抱着吧,天冷又重,您这手受不住。”

温馨摇摇头,“既然是我送主子爷的,自然是亲自拿着才有诚意,不用多说了。”

院子里碧玺第三回往外探头看了一眼,温格格还没走,这都快一个时辰了吧?

关上门回了自己的屋子里不停地转圈,一时心里下不定主意,要不要帮温格格一把。

就在这时,翡翠推开门进来,“这天又要下雪了,真是冷得厉害,我脚上的鞋得赶紧换了,这一下午当差都湿透了冷的紧。”

碧玺看着翡翠脱下来的鞋果然湿的厉害,罗袜也染了雪水。

“茶水房里谁看着?”碧玺套了衣裳就往外走。

“你做什么去?王德海看着呢,他今儿个下午勤快得很,真是少见,正好咱们歇歇。”翡翠换了袜子套上干净的鞋,松口气舒服多了。

碧玺没回翡翠的话推开门走了,翡翠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碧玺一路进了茶房,果然就看到王德海瞧着二郎腿眉眼间带着几分惬意,她扫了一眼,炉子上的铜壶里水烧的滚开,咕噜咕噜作响。

她走过去,熟练地开始打开茶罐泡茶。

“碧玺姑娘要泡茶喝,哪里劳你动手,让外头的人进来泡一杯就是。”王德海笑眯眯的说道。

“是主子爷要的茶。”碧玺眉眼含笑柔声说道。

王德海一个激灵,“主子爷要的茶?什么时候要的,怎么我不知道?”

“我刚路过,张顺喜出来传的话,刚刚的事儿,你不知道也是有的。”

王德海这才松口气,又重新坐了回去,打量着外头的天色,心里琢磨着温格格该回去了吧?

也不看看前言是什么地方,是想来就来的地儿吗?

主子爷忙起来的时候,什么时候有功夫见后院的人。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敲打几回就懂规矩了。

碧玺眼角看到王德海面带得意的目光,收回自己的目光,将茶盏放进托盘里,抬脚走了出去。

冷风迎面袭来,让人不由得打个寒战。

碧玺在前院伺候这么久,看得出主子爷待温格格有几分不同,她只盼着结下这份心香火情,将来自己出府的时候,温格格能帮衬一把。

她年纪不小了,既不奢望着能被主子爷收用,自然就想风光出府嫁人,然后能再风光回来当差。

所以,主子爷跟前能有个说得上话的人才好。

碧玺推开门轻轻的进去,书房里议事的人早就没了影子,张顺喜在一旁时候,苏培盛没见影子。

小心走过去,将茶盏放在书案上,主子爷正皱眉看公文。

碧玺心里忐忑不安,捏着托盘的手一紧,深吸一口气,这才开口说道:“主子爷,温格格在外头侯了一个多时辰了。”

四爷猛地抬起头看着碧玺,“你说谁在外面候着?”

碧玺正要回话,忽然听到外面吵嚷起来,面上不由一白,急声说道:“是温格格抱着一盆花来求见主子爷……”

碧玺话未说完,就看到主子爷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张顺喜面带惊讶立刻跟了上去,碧玺一看咬着牙也立刻往外走。

等她小跑出去,就远远地看到主子爷抱着温格格进来了,她忙侧身让路,眼角就扫到院门外摔了一地的玉兰花。

前院书房里忙成一团,温格格冻晕过去,四爷命人拿了自己的名帖去请太医,府医也被张顺喜教人先请了来。

苏培盛办差回来,就看到前院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把抓住个人问道:“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苏爷爷您回来了,是温格格冻晕过去,主子爷大发雷霆,您快去看看吧。”

苏培盛心里“咯噔”一下,哎哟,那位小祖宗怎么好端端的冻晕过去了?

这个时候他不弄清楚情况,哪敢冒冒然去住主子爷跟前送死,抓住了人就问个清楚分明。

这人也说不太清,只道:“温格格求见主子爷,可那会儿主子爷正在见人,王哥哥就请温格格在外头候着,谁知道人就冻晕过去了。”

“在外头等了多久?”

“一个多时辰。”

苏培盛脸都黑了,又仔细问过了,这才咬着牙往里走。

☆、058:趁虚而入

绕过照壁,就看到王德海正被堵了嘴按在长凳上打板子,结结实实的板子打下去,发出的声音令人心颤。

王德海看到苏培盛进来,连忙挣扎着求救,苏培盛看都不看他一眼,踏上台阶就往里去了。

廊檐下跪了一溜的人,就连张顺喜都在外头跪着,苏培盛越发觉得不好。

屋子里身边侍奉的只有碧玺跟翡翠,翡翠的神色苍白也不太好,跟碧玺正用帕子浸了热水给温格格不停地擦手脚。

苏培盛不敢往前走了,弯腰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喘。

眼角扫到门口摆着一盆摔烂了的玉兰花,连土带着碎了的花盆堆在一起,花瓣全都烂掉了,只剩下叶子颤巍巍的挂在残枝上。

苏培盛真恨自己腿长,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苏培盛!”

“奴才在。”苏培盛立刻上前一步,垂手侍立等待吩咐。

“王德海爷交给你了。”

苏培盛心中一颤,“奴才遵命。”

主子爷这是要他审问,这狗奴才哪里来的胆子,连着他都跟着倒霉。

苏培盛倒退下去,出了门正遇上赶来的太医,忙把人送进来,这才又走了。

太医进来就先给四爷请安,四爷摆摆手让人起来,就道:“劳烦太医。”

太医忙道不敢,等他抬起头,帐幔落了下来,放在帐外的手腕上也遮了帕子,他这才上前诊脉。

心里却是嘀咕不已,不知道帐子里躺着的是四爷府的哪一位,能让四爷这么重视。

等到手搭到脉上,太医的眉头就慢慢地皱了起来。

四爷在一旁看着,脸色更是冷得厉害,等到太医诊完脉,这才问道:“如何?”

太医犹豫一下,这才开口说道:“寒邪入体性命无碍,只要将养几日也就养回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四爷心头也有种不调好的预感,下意识的双拳紧握浑身紧绷盯着太医。

“主子年纪尚小,遭此一回,若是调养不好怕是于子嗣上有妨碍。”太医说完额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这叫什么事儿,怎么就他遇上这样的脉案。

四爷还未开口,就听到帐子里传来吸气声,紧跟着再无声音,几乎是立刻掀开帐子,就看到温馨脸色煞白的躺在那里,目无焦距,三魂七魄似乎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