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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图之(39)

作者: 轻描低唱 阅读记录

“这两位是?”李成墨有礼貌地转身向一边的两位女士点头示意。

董姐到底是身经百战的商界女强人,见图图脸色不对,马上伸出手:“你好,我是图图的朋友董珊茹,这是我女儿小芝。”

李成墨也自我介绍:“幸会幸会!我是李成墨,是图图的……”他犹豫了一下,说:“法国留学时的朋友。”

他又转过身对愣在一边不吱声的图图说:“图图,刚才我听见有人叫你的名字,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没想到,真的是你。我们,我们有七年没有见面了吧?你,现在住在巴黎?”

他脸上带着喜悦的微笑,仿佛真是一个多年未见的好友,

“不是的。我特地和董姐她们来看秀。后天就回国。你剪了长发?我刚才差点认不出你。”图图的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不就是一次偶遇,这几年,她见惯了大风大浪,早已经学会了波澜不惊。

李成墨“哦”了一下,随即说:“很久前剪的。你这么快回去啊?孝平在凡尔赛宫搞了个画展,很成功。既然来了,你有时间不妨去看看!”

“不去了。”图图解释,“明天我们要去参观卢浮宫,后天要回国的,时间赶不上。”

董姐在旁边听了,对图图说:“没关系,图图,你去吧,我和小芝自己会去的。你不用特地陪我们。明天我会请导游带我们参观的。”

“不用,董姐,我也很想去卢浮宫的。”图图连忙说。她可不想去姚孝平的画展,不用说和李成墨在一起尴尬,光想起当初姚孝平对她的指责,她就受不了。

李成墨见图图这么说,也不勉强,就说:“那好吧!孝平邀请我母亲和他母亲在这里看秀,他们在前面等我,我先过去了。很高兴,今天能遇到你!”

图图微笑着说:“我也很高兴!”

李成墨深深地看了一下图图,想张开手拥抱,但很快又不被察觉地放下了。他微微朝董姐母女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图图顺着他的方向看去,看到前面路边姚孝平正不高兴地瞪着她,似乎她又做错了什么。她不由得也瞪了回去,这家伙,又不是她想遇到李成墨的,难道他还在怪她?这么多年了,谁会知道人海中还会有相遇的一天。但是转眼她就见到李成墨的母亲正愣愣地看着她,两个人目光接触,都尴尬地笑了一下。图图心里不由嘀咕:“怎么回事?难道她认识我?”

董姐的话拉回了图图的思绪:“这男人是谁?看上去真有气质!”

“哦,他是画家,在台湾一所大学当老师吧?我好多年没有遇到他了,也不是很清楚。”图图机械地说。

小芝在旁边说:“徐阿姨,他是不是喜欢你?我发现他看你时很不一样。”

图图尴尬地呵呵一笑,董姐笑着说:“图图,小芝说的没错。这个年轻人,我看着很不错呢!就是年龄好像比你大了一点。”

图图连忙说:“董姐,他可能早就结婚了。你们呀,别八卦了!”

董姐说:“图图,不是董姐八卦,你也快30岁了吧,女人的青春短暂,你应该可以考虑终身大事了。”

“好呀,那我就拜托董姐赶快给我找个青年才俊吧!”图图捂嘴呵呵笑着,三个人就这样嘻嘻哈哈地沿着林荫路走了出去。

但转过街角,图图蓦然发现,李成墨四人正站在前面,而且很明显是在等她们的。

图图看向李成墨,发现他也满脸尴尬,似乎很讶异。姚孝平则板着脸,一脸的不情愿。这是搞什么?

李成墨的妈妈笑吟吟地先向图图伸出了手:“你就是图图吧?我是成墨的母亲。我刚才在秀场看见你,就觉得神似。没想到你果然是,太巧了。”

“您?见过我?”图图狐疑地看了一眼李成墨,怎么也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他妈妈。

李成墨的妈妈笑着说:“你不知道?成墨的房间里一直挂着一张女孩的肖像,他从不告诉我这肖像是谁,但就是这么巧,今天让我在巴黎遇到你了。我问了孝平,他说那女孩就是你。图图,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图图不知道怎么回答,却听到姚孝平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她尴尬地说:“我,我不知道他给我画了肖像。”

“成墨就是这个性,自己的事什么都不肯说。”姚孝平的妈妈嗔怪地看了一眼旁边欲言又止的李成墨和姚孝平,尤其是看孝平,眼神里分明多了道警告,看到姚孝平不敢乱动了,她继续说,“图图,听孝平说,你和成墨多年没有见面了。今天既然遇到了,我们一起去吃顿饭吧,边吃边聊。”

李成墨的妈妈看向旁边的董氏母女:“不好意思,耽误你们的安排了。不知可否赏脸和我们一起吃顿便饭呢?”

董珊茹在旁边,早已看懂了李成墨妈妈的用意,知道这对年轻人之间肯定有什么故事发生,他母亲想必是要把这两人重新拉拢起来。自己作为外人,还是不要掺和为好。于是,她笑着对图图说:“图图,你放心去吧,我和小芝想去逛商场,明天可能没有时间去买。晚上我们再在秀场见。”

图图急了,连忙说:“我也去逛街。董姐,说好晚上我请你吃饭的。”

董珊茹说:“图图,你难得遇到老朋友,留下来和他们吃饭吧!”

图图不知怎么办才好,想板下脸拒绝又不好意思,留下来实在觉得荒唐。

一直在旁边没有表情的李成墨突然说话了:“图图,对不起,是我妈妈贸然了。你和董女士先走吧,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聊。另外,卧室那幅肖像并不是你,只是有些相像,我妈妈误会了,你别多心。”

“你?哪有你这样说话的?”李成墨母亲没想到儿子居然这么说,“不管那幅画了,你们这么多年没有相聚,聊一聊多好!”

图图如逢大赦,她连忙对李成墨说:“是的。我们以后再聚吧!”她又对两位老人说:“两位伯母,那我和董姐先走了。谢谢你们!”

李成墨妈妈握住图图的手,叹了口气:“图图,你说我们在巴黎那么远的地方都能见面,是不是有缘?可惜,没有机会好好和你谈谈。”

图图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晚上有事,以后有机会我们会见面的。”

姚孝平在一边干笑了一下:“有的机会过去了,就再也没有了。”这明显嘲讽的话,图图假装没听见,挥挥手和董氏母女走开了。

李成墨觉得异样,他微笑着说:“孝平,你怎么看见图图这样阴阳怪气的,以前你们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姚孝平耸耸肩:“是吗?也许是今天看她有点不顺眼吧!”

姚孝平从没有对李成墨说起图图半夜打过电话的事情,他认为两个人既然分手了,那就干干脆脆,清清爽爽。他从不相信分手亦是朋友的鬼话。李成墨不爱则已,爱了就用尽全力,结果伤心伤身,万念俱灰,现在他一心放在工作上,事业越来越成功,可是到今天还没有再找女朋友,倒好像一个老僧似的,视红颜如白骨。谁知道李成墨有没有走出当年的阴影,所以,姚孝平实在不能原谅图图当年对自己好友的伤害。

李妈妈看到儿子神色有些不快,就问:“成墨,是不是对妈妈擅自邀请图图有意见了?我只是难得见你主动去和女孩搭话,又见这个女孩酷似你卧室里那副肖像图,就好奇地问了孝平。你知道妈妈从不干涉你的生活的,可今天实在是太巧了。”

李成墨笑着说:“没关系,谢谢妈妈的好意。但是,她只是我多年前的一个普通朋友,而且现在她应该已经结婚了,你这样邀请她,会把人吓坏的。下次遇到别人,你可不要再这么冲动了。”

“结婚?不可能吧!我刚才握住她手的时候特意看过,她没有戴结婚戒指。”李妈妈说。

姚孝平笑着说:“阿姨,你不愧是生物系的教授,实验室里小动物看惯了,观察够仔细的呀!还有没有发现其他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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