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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香情同人)倾城姬(7)

作者: 留空 阅读记录

香独秀闻言不能说毫无触动,然而略微思索之后,还是说,“人不比花,花期过了还有来年,人错过了,却是一生遗憾。”

太君治心中自有些失望,但他深知与香独秀沟通需要极大的耐心,当初圣王若不是比雄王多了那么一个时辰的耐心,集境的历史便该改写。

他又建议说,“香楼主说的有理,同样,约期不比花期无法更改,据说香楼主与薄情馆主的交情亦不差,何不与他商量?以求谅解?”

香独秀却皱了眉,十分为难地说,“他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太君治见他这副患得患失的样子,表面不动声色,心里终是有一种隐约的快感,终于,也有人能治得了这气煞众人的集境奇葩了吗。

此时高台上的乐声响起,太君治知道香独秀是不会再分心与自己谈话,且他是真正身系重任的人,无法如香独秀这样悠闲,便向他告辞。

香独秀自认为是妥协了一步,院主,你看这样可好,我此时随你们去,但是十日后,我必须回转,你可否接受?

战事一开,越是往后便越是艰难,时间人力分毫都差不得。香独秀的脑中没有这跟弦,若是在关键时刻执意脱队反而更是麻烦,那倒不如找一个妥帖一些的人为好。不过以香独秀之能,能用一日便也是一日的依凭。

于是太君治说,香楼主有这份心自然是好,不妨等歌舞结束,我们借一步说话。

太君治便起身离席,香独秀确实不甘在此时离开薄情馆,但对于正道之事他本也是十分愿意支持的,于是临行前又扯了他的衣袖,说,“院主不妨也先在薄情馆中住下,散场之后我去找你。”

太君治被他这么一提醒,倒也想起一个方法来,香独秀此人油盐不进,然而若是能求得薄情馆主出面,甚至能求得倾城姬出面,能搬动香独秀这座金佛也未可知,于是点头说好。

此时表演已开,他们两个身处前排,起身走了便也罢了,偏还要磨磨唧唧拉拉扯扯,加之太君治的帽子又非常庞大,自然就惹了后面的人的怨声载道。

阿多霓本是已经已缓缓舞起散序,听到台前喧闹,低头看了看,动作竟然就停了下来。奏乐只是她的陪衬,见舞一停,自然也跟着一个一个慢慢地息了。

而看客本来的怨声自也是跟着安静下来。

香独秀对周遭气氛异常迟钝,在太君治低头窘迫地离席之后,他便重新坐下来。周遭寂静无声,表演刚才似是已经开始了,怎么又停了呢?他疑惑地望上。

阿多霓在高台上也望着下面的香独秀,不动,也不做声。她从不说话,眼中也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但这确实是她在这大半个月中第一次久久地凝视着香独秀。

在香独秀茫然无辜地与之回望的时候,她眼中似是被惹起了一丝淡然的怨气,竟然就一回身,丢下满场的人客,拂袖而去。

她不高兴了,便不演了。

众人一时未得反应,对着那空空如也的台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之后,自是一片哗然。

然而,即使众人几乎是冲着他侧目、摇头、叹息、议论纷纷,香独秀依然是毫无自觉,只是疑惑,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吗?也好,他站起身,亦离席而去。

对于香独秀来说,阿多霓粉墨登场本就是将独属于自己的宝贝交出去凭白给旁人占到便宜。不过,因为一是与慕容情有约在先,同时,他确实不是专横霸道的人,丝毫不愿意限制了对方的自由,心里那一点点微酸的感觉也不过是浮云而已。她爱演那便由她,若不爱演了则正中他下怀。

香独秀起身抖抖衣袍,无事一身轻,沿着熟稔的路径向着馆主的房间慢悠悠地踱去——自然是把答应与太君治约谈的事情完全给忘了。

再说太君治入薄情馆要了间普通的单人客房,又吩咐了一些清粥小菜一会儿送到房里。

他进了房刚洗了个手,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他说了声请进,不是送饭食的小二,却是富掌柜亲自来请,说馆主知道集境天机院主大驾光临,特意免了他的房费,擅自为他调到上房,并已吩咐设下酒菜。

集境的天机院前院主于苦境又有什么相干,太君治明白自己受这般礼遇,必是沾了香独秀的光。

他心下暗叹,香独秀将慕容馆主说得那么不好相与,人家却分明是连香独秀的友人都照顾得及时周到。就算他真的态度恶劣,那八成也是被香独秀气到在先,集境全体人员对此都有切肤之痛。而如今,慕容馆主能不株连无辜,甚至对于同出集境的人还多有照顾,更是足见通情达理、人品卓越。

太君治这样想着,更是打定了与慕容馆主一谈之心,他向富长贵表达了这个意思。富长贵猜想慕容情对太君治应也是有相约的意思,便引他去见,只是说馆主此时可能在休憩梳洗,可能怠慢院主片刻。

太君治自是说无妨,来得唐突`,慕容馆主拨冗相见已是感激。

富长贵的脚步有些匆忙,今日馆主心情不佳,皮一定得绷紧一点。谁知意外早在前头等着他,刚走近馆主房间,只听得一声尖啸。

一条人影从馆主的房门急退而出,一个物件也流星似的追着他的脑袋被掷出来,幸而那人身形敏捷,偏头一闪,那样东西砸在墙上摔得粉碎。

富长贵定睛一看,人正是香独秀,而在地上粉身碎骨的是慕容情惯用茶杯,称得上是馆主的爱物之一。

富长贵一个激灵,“这是怎么了?”

香独秀人生到处从容,脸不红气不喘,指尖一挑额前碎发,仍旧是风采卓然。

对于富长贵的疑问,他用一种仿佛是在说“借过”的语气说道,“真抱歉,我没料到阿多霓竟会在慕容馆主的房里更衣。”

第七章

香独秀人生到处从容,脸不红气不喘,仍旧是风采卓然。

对于富长贵的疑问,他用一种仿佛是在说“借过”的语气说道,“真抱歉,我没料到阿多霓竟会在慕容馆主的房里宽衣。”

听了香独秀的坦白,富长贵脸都吓白了,“你……你……你看到……”

“没有。”香独秀果断而正直地否认,“惊鸿一瞥,我什么也没看到。”

旁人正要松口气,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只是看到她腰际有一个七色羽毛状的胎记而已。”

富长贵刚要喘出来的大气又收回去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香独秀!”忽然隔着方才大力关死了的房门那一边,传出慕容情愤怒的声音,同时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受了波及而砸碎在了地上。

香独秀闻声,双眉微扬,“嗯?馆主,原来你也在房里吗?这……孤男寡女衣冠不整地独处一室,成何体统?虽然我知道现在阿多霓还是你的,你们也向来是不清不楚的关系,但是今时不比往日,说到底那都是我要娶的女子。馆主,我们朋友一场,你这样可就太不上道了。不行,我不放心,要不你出来,要不她出来。”

门内的声音被他堵得一时气短,半天才说,“香独秀,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故意什么?你们不肯出来,那,让我进去。”香独秀说着,就上前几步,好歹这次知道要敲门。虽然里面的人闷声久久不应,他仍锲而不舍地敲着。

自命为正主,香独秀捉奸气势稍嫌不足,反倒像是被刁难在洞房门口的新郎倌那般好声好气,“开门啊,让我进去嘛。”

可惜房里的就没他这般好脾气,斩钉截铁地,“我不想见你!”

“你这是生气了吗?”香独秀仍是边叩门边问着,“我都没生气了,你生什么气呢?”

然而,饶是香公子如此的大度,如此的委曲求全,房内的人依然没有被感动,声音十分冷淡,“我有什么可生气的?这是我的地方,我无缘由地厌恶了谁都随我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