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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万元户(98)+番外

作者: 九天歌 阅读记录

麦小溪忙跑到悬崖下的草地上,只见一颗颗板栗躺在英英绿草间,忙捡起放进小竹篓,不到一会儿居然捡了半竹篓。

麦小芽顺着小路,爬上悬崖,石子路常年无人走,长满了荆棘和杂草,麦小芽不得不用镰刀砍出一条路,借住藤蔓攀爬上了山顶。

山顶地势稍平,不过石砺在山风的劲吹下,都变成了手腕大小的鹅卵石,石缝中长了一些平素少见的植物。

“姐,给你!”麦小宝把一根五六米长的竹子从石山下伸上山顶,有了竹子,麦小芽就不用攀上板栗树也能打下果实。

“小溪、小宝,你们躲开点!”随着麦小芽一声令下,山下的一双弟妹从树下跑开,仰着小脑袋满眼小桃心地望着麦小芽。

“我要开打了!”

所谓靠山吃山,这些板栗常年无人能摘,个个都长得苹果一样大,可每一颗的果蒂都很成熟,打起来比山下的板栗要费力很多,麦小芽撑着五六米的长篙,一下下打在枝头上,紧接着一个个毛茸茸如小刺猬的板栗纷纷坠地,想必都是熟透了风一吹也能打落的。

“哇,姐!板栗好大呀!”麦小宝把一颗滚到脚边的板栗球用石头磨开了刺衣,露出一颗颗调羹大小的果实,一个果球足有六七个果实,个个果肉饱满鲜甜。

麦小芽隔着树木与弟妹交流,“甜不甜呀?”脆生生的嫩音在石山之间回荡。

“姐,可真甜呀!比萝卜还甜呢!”麦小宝把新鲜板栗嚼得嘎嘣脆,

一些果皮尚青涩的板栗,用了几倍的力气,才勉强打下一些。

“姐,差不多啦!三个篓子都装满啦!”麦小溪仰着小脸嘻嘻笑,眼睛眯得快看不见影儿了。

麦小芽扯着嗓子让姐弟俩坐在树下吃板栗,不许乱走,得到肯定答复后,才猫在山顶石缝间,把一株株没见过的植物连着根儿挖在篮子里。

靠山吃山,当麦小芽见到那些叶茎花果都不相同的植物,就像看到一个个大自然的老师,在教授她丰富具体的草药知识,她怀着崇敬的心情,把每一株植物从叶子到根须,都保存得完好无损,这才踩着乱石下山去。

只是下山时,脚下的一颗卵石突然滑落,麦小芽身体前倾,差点连人带刀、植物都摔到山下去。

“姐,你没事吧?”听到乱石滚下山崖的声音,麦小溪忙跑到树下喊话,麦小宝更要爬上山峦,去救长姐。

“别,别过来!姐姐没事,在树下做好,别让乱石砸中了!”麦小芽攀着一根野藤,生怕一双弟妹有事,忘却了身处危险之中的明明是她。

麦小宝愣了一下,还是来到山下,远远地观察半山腰上发生的事,当看到麦小芽吊在一根野藤上晃晃荡荡,他真为姐姐捏了一把汗,要知道那根野藤虽有大拇指粗,可保不定是常年枯死的老藤,要是承担不了麦小芽的体重,就危险了!

“姐,你别担心,我来救你!”麦小宝不顾长姐的劝阻,一路儿麻溜地攀着植物和藤蔓,出现在麦小芽的身边。

“小宝,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过了不准靠近石山的吗?”麦小芽嗔怪道,尤其在看到他脸上、小臂上刮伤的痕迹,她心疼得想再骂几句,可看到麦小宝那样麻利而急切地搬走了她身上的镰刀、植物,她骂不出口,因为在危难之中麦小宝奋不顾身来施救的是她这个亲姐姐。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中毒了(8更)

麦小芽一面指导小弟下山,一面自我营救,顺着一根粗壮的藤蔓哧溜哧溜下了山,“小宝儿,慢点,别摔着了!”

麦小宝很自豪地把植物和镰刀交到麦小芽手中,“姐,说了我能救你!我可是男子汉了!”

麦小芽替他擦拭手臂和脸上的伤口,一颗心柔软地酸疼着,嘴上却舍不得嗔怪他,“是,一个五岁的小小男子汉!”

“对,我就是小小男子汉!”麦小宝对这个称呼很是满意。

麦小溪已经砍了小藤蔓,把植物捆好,绑在篓子上,又把三个篓子的板栗匀开了些,让麦小宝背最少的。

“这是什么?”当麦小芽看到麦小宝裸露的小手臂上,居然起了一块巴掌大的红疹,妖异地嵌在柔嫩的皮肤上,而且每颗红疹都有溢出水泡的趋势,像极了麦香秀溃烂的脸,麦小芽的心蓦地纠结在一处。

难道麦小宝也中毒了?

当发现这事,麦小芽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忙拉着麦小宝去山泉水里洗漱,可清冽的泉水洗去了污垢,却无法洗去红疹。

“怎么办?怎么办?”麦小芽只要想起麦香秀那张烂脸就脊背生寒,可如今那样的毒疮却嵌在她亲弟弟的手臂上,只要一想到麦香秀的下场,她就浑身战栗,泪水夺眶而出,把麦小宝的那一篓板栗也背上,一路小跑着去找危严。

麦小宝见长姐这样急迫,想必是出了大事,但为了不让长姐担心,他佯装毫不介意:“姐,没事儿,不就是一些红疹子吗?”

麦小芽迫使自己冷静,不去想麦香秀的脸,又查看了一遍弟弟的皮肤,好在红疮没有蔓延和破损,“疼吗?”

麦小宝咬咬牙:“姐,不疼,辣辣的。”

走到村口,遇上了老中医梁苑臣,挎着木药箱向姐弟仨走来。

“咦,你不是那个麦小芽?上次我做艾灸的吗?好几个月没见你了,怎么了这是?”梁苑臣见姐弟仨跑得满头大汗,面上还有些焦灼之色,便驻足问道。

麦小芽迷茫的视线在他面上一晃,记起他就是十乡八里为数不多董艾灸的老中医,上次他用艾灸给她祛了蛇毒,她是见识过那一排银晃晃、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的,经历了他烧艾祛毒的过程,对梁苑臣的医术很信任。

“梁医生,你来得正好!帮我瞧瞧我弟弟的手臂,像是中了什么毒!”麦小芽急切地撸起弟弟的袖子,露出那块斑驳的红疮。

梁苑臣凑前仔细一看,只见红疮足有巴掌大,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泡,瞧三人背竹篓扛镰刀的行头,想是打板栗去了,板栗在乡间很常见,但篓子里板栗的块头,不像是普通山上的产物,梁苑臣若有所思:“你们去哪儿了?”

麦小芽便把上崖子窝打板栗的过程讲了一遍,梁苑臣抚摸了一下没有胡子的下巴,“这就对了!”见姐弟仨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补充说,“我是说,如果是在崖子窝染上的,不是什么大事,是碰了毒漆树。”

“毒漆树?”麦小芽在白石村生活了两世,深知在封山育林后,人迹罕至的老树林里有些莫名其妙的毒物,毒漆树就是其中之一,但从没亲眼见过中了毒漆会是什么样。

梁苑臣很放松,“不是什么大事儿,回家去摘点韭菜,挂在烧火棍上,放进灶膛烤熟,发出香味后取出来晾温,再敷到伤口上,一天三次,两天后就没事了。”

麦小芽这下放心了,乡间韭菜几乎家家都有,这种土方子能解毒,经济实惠又方便可行。

麦香秀那张溃烂的脸在她脑海一闪而过,看来麦香秀当日正是中了毒漆树之毒,不过疮疤的溃烂程度比麦小宝严重多了,麦小芽并不确定,便问梁苑臣:“梁伯伯,如果伤口破泡流脓,这种毒漆能置人于死地么?”

梁苑臣疑惑:“为什么这么问?”

麦小芽神色有些暗淡,毕竟死的人是她的姑姑,她想搞清姑姑的死因,但不想让一双弟妹听到大姑临终的惨状而后怕,便让弟妹背着一筐板栗回家,留下了不明植物,悄声问梁苑臣:“实不相瞒,我大姑麦香秀临终前,面部的红斑和小宝身上的很像,只是她的伤口破了水泡、红肿流脓,我想问问毒漆树真的能置人于死地吗?”

梁苑臣的家虽在十里以外,但坏事传千里,当听到麦香秀的名字时,他的表情有些嫌恶,“哼,我听说她和君仁堂的钱掌柜传了绯闻,还被人打折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