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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万元户(77)+番外

作者: 九天歌 阅读记录

这恰是麦小芽最担心的问题,按理说,从得知麦小言在秘密地打听和蛇舌草相似的草药时,麦小芽就对她的目的起了疑心,但起初只是怀疑麦小言想借用乌头卖钱抢生意,怎知她的用途居然是害人。

麦小芽如实相告,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在蛇舌草旁的柴垛上放了一个小小的摄像头。

“既然你怀疑有人向你投毒,在给麦克俭喂药之前,为什么不检查检查蛇舌草是否掺假?”梁思翰如此问,麦小芽知道他的目的是询问她是否提前知道蛇舌草被更换,如果知道,她就成了预谋杀人的主凶,麦小言变成了从犯。

“我爷爷当时出现了呼吸衰竭的症状,我以为按照第一次的办法给他喂了蛇舌草,可是……”麦小芽有些嗫嚅。

梁思翰深深叹了一口气,一切在这个问题后尘埃落定。

第三次被提审,警员只询问了一下她的基本生活问题,包括就读的学校、老师,还有她和危家的关系。麦小芽如实坦诚相告。

相比较麦小芽的坦白淡定,麦小言就像一个受到过渡刺激的疯子,一遍遍咒骂麦小芽的狡猾,又诅咒警院偏私不得好死,总之从她身上挖出的信息有限。

在最终判决下来前一天,沈星辰突然来探访麦小言。

“你不是说给我做不在场的证据么?你是不是没有兑现承诺?”一见到沈星辰的脸出现在接待室玻璃的另一端,麦小言就扑在玻璃上,连话筒都没拿,就冲他大嚷大叫。

沈星辰用嫌恶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麦小言,她头发散乱、面色晦暗,连衣服扣子都扣错了,脸颊深陷,仿佛被什么妖魔吸取了经血,只剩下一双硕大的眸子发出慌乱怨毒的目光。“你放心,该交代的我都交待了。”沈星辰透过话筒呵呵冷笑了一句。

麦小言后背发冷,“什么叫该交代的?”

沈星辰报之以嫌弃的口吻:“当然是你在河边挖乌头的事。”

灰暗的眸光染上了质疑与痛苦,宽大的衣服下小小的身材一阵剧烈的战栗,麦小言只感到透骨的冷,溺死在沈星辰邪恶的笑容里:“你……你无耻!你陷害我?”

不愿看到她暴跳如雷的囧样,沈星辰附在话筒上,唇角露出了邪肆而放荡的笑容:“你不过是我的胯下之客,哪有麦小芽一丝半点好?不过,如果你脱光了跪在我面前,求我宠幸你的话,我还是可以考虑要不脏了自己的身体。”

“啪”麦小言手里的话筒砸在了玻璃上,若不是玻璃厚实,恐怕沈星辰的脸就毁了,不过她的愤怒显然没有震慑作用,沈星辰置若罔闻地享受着自己带给她的盛怒,把话筒扣在座机上,拍拍手走人。

狱警厉声喝止麦小言,并把她的手反剪着拖回了小黑屋。

黑暗中,愤怒羞耻让麦小言忘记了哭泣,只有刻骨的恨意,她恨沈星辰、恨危景天,但最恨的还是麦小芽,她就像一个永远学不会自省的杀人犯,凭借一己执念燃起了滔天的怒意。坐在小黑屋的麦小芽听到了来自走廊尽头的哭嚎,那是熟悉的发泄方式,她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如果害人没有罪与罚,那她永远学不会善良。

女狱警标准的扑克音传来:“麦小芽,有人来看你。”铁门“哐当”一声打开,狱警走进来要把她压出去见客。

“景哥哥来看我了?”第一反应她想到了危景天,可转念一想,如果危景天这个时候来探监,万一他有一个犯事的朋友关在监狱里的消息,传到了部队,对他的仕途极为不利,麦小芽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对狱警摇摇头,“算了,在案子水落石出之前,我不会见任何人。”

“你确定?”梁思翰不知何时来到了她所在的小黑屋,颀长的身子挡住了从窗子射进的光芒。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定不了罪

“梁警官,你来了。”瘦弱的身体在简陋的床上坐下,如果那两条板凳和一块门板垒砌的东西能称之为床的话。

“是沈星辰,他见过了麦小言,见你的原因我不知道。”梁思翰说。

麦小芽震了一下,“沈星辰?他来干什么?不见,我和他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前世的痛苦经历告诉她,今生必须远离沈星辰。

早已明白她会这么说,梁思翰没有批评她,而是眼中涌出一丝热切的光,“现在,你要学会放下你的厌倦,去做一些有利于自己的事。”在她肩上鼓励地拍了两下。

麦小芽无声叹息,是啊,像她这样的人如果连利用他人的机会都把握不住,将来一定会过得很艰难,想起一双弟妹,她跟随狱警来到了会客厅。

玻璃那边的沈星辰拥有一张俊秀而深沉的面容,在见到麦小芽的一瞬,热切地把手附在玻璃上,似乎要触摸她的面容。他迫切地接通了电话,并用手势催促她听电话。

麦小芽不冷不热地“喂”了一声,沈星辰好听但讨厌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小芽,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不用了。我的事不用麻烦你。”麦小芽疏离地说。

沈星辰被她的冷漠刺痛,强烈的征服欲却让他越挫越勇,“小芽,我把麦小言挖乌头的事告诉警察了。她很快就能定罪了。”

“什么?”麦小芽大跌眼镜,他不是和麦小言一起的吗?怎么会突然出卖她帮自己?难道前世的记忆出了差错?见沈星辰双瞳的诚挚不像是假的,麦小芽的心纠紧了,不可能错的,狼行千里吃肉,沈星辰不可能从一匹冷血的狼变成善良的狗。

沈星辰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麦小芽算听清楚了,他并非变得善良了,而是要她记住今天的恩典是他施舍的。

“谢谢你。”简单地表达了谢意,麦小芽只想尽快离开,去梁思翰处打听最新的消息。可沈星辰并没有放她走的意思,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话,麦小芽也没仔细听,看出了她的敷衍难耐,沈星辰终于放过了她。

而就在此时,狱警传来了危景天探监的消息,麦小芽的心咯噔一跳,沉重地闭上了眼睛,回了一句“不见。”便径直向监狱走去。

吃了闭门羹的危景天,在会客厅遇上了沈星辰。

沈星辰正为麦小芽的疏离不忿,可见危景天连人都没见到,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阴阳怪气地讥笑他:“哟,危兄,你也来找小芽?”

“也?”危景天微微睥睨。

“不错,小芽不但见我了,我们还聊了天。嘿嘿,你不会连面都没见,就被赶出来了吧?”沈星辰露出小人得志的嘴脸,与麦小芽交谈几句话其实和征服麦小言没有差别,不过五十步与百步的距离。沈星辰甚至相信只要他用心,天下没有他搞不定的女人!

危景天淡然而不屑地瞟了他一眼,虽然很讨厌他的嘴脸,但也不愿和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较劲,沈星辰的眼神太过复杂,他身上有种东西,危景天很不喜欢,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在沈星辰看来,危景天的淡定与不计较是出于懦弱和羞惭,语气越发轻慢:“军人,也不怎么样嘛。”

危景天还是没有出声。

“嘿,你!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沈星辰心生狂躁,难得挑衅别人,居然被人无视,他的虚荣心怎么受得了?在他看来,危景天就该暴跳如雷、上串下跳,才对得起他的出手。

可是,无论哪一样,危景天都没有做,仅仅斜睨了他一眼,就像他并不存在似的,从他身边擦过。

“危景天!不就是个新兵蛋子吗?你牛气什么呀?有本事你把麦小芽捞出来!没有我替她作证,她就别想出来!”暴怒的呼喝从身后传来,危景天不用回头,就能想象他是一副什么嘴脸。

“你的证据不过是画蛇添足,我们已经掌握了全身而退的证据。”低沉的男中音胜券在握,没有预想的感谢或者暴怒,有的只是不屑一顾,就像沈思年被开除后,年幼的沈星辰受到的待遇一样。